無名提着人進來的時候發現侯丹雪已經熟睡了,無名不願為了這點事打擾她的睡眠,便将侯成弘塞進一個空箱子裡。
明日再找機會處置他吧。
無名換身衣服抱住侯丹雪,她應當是累極了,無名的動作這麼大她都沒有反應,依舊熟睡。
第二日,侯丹雪醒來,她打開了箱子,她發現了侯成弘,她被吓到了。
她的這個箱子不算大,侯成弘在裡面被折疊成一種詭異的樣子,反正不太像一個活人,是以他扭頭猙獰地盯着她的時候她是真切地被吓到了。
“無名!!!”
無名聽到夫人的尖叫即刻就醒了,她起身抱住被吓得渾身顫抖的侯丹雪。
“家主,怎麼了?”
侯丹雪指着箱子,侯成弘被扭曲地關了一宿,卻依舊很有精力,在箱子裡扭來扭去,箱子被他撞得一蹦一蹦的。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家主,我特意把他帶回來給你親手複仇!”
謝謝!她一點也不需要!
侯丹雪翻出一瓶毒藥,丢給無名:“給他喂下這個。”
無名給侯成弘喂下了毒藥,此毒見效很快,對方激烈地掙紮了幾息後就死翹翹了。
“家主,這就結束了?”
侯丹雪不耐煩地盯着侯成弘的屍體,對方死在了她的房間内,她還要考慮如何抛屍,太麻煩了!
“他死得并不輕松,這就足夠了,接下來,我們該考慮如何處理這具屍體了……”
“家主想要如何?”
侯丹雪隻會不動聲色地把人毒死,還從未有過抛屍的經曆。
侯家未來是她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家中生出一個怨鬼,自然不能把他留在侯家。
“你避開人,把他扔亂葬崗裡去吧。”
“好。”
侯丹雪說什麼,無名就應下什麼,但是,她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她都如此貼心了,她夫人的态度卻是如此的冷淡!
無名不死心,上前親了侯丹雪一口,被侯丹雪不耐地推開。
無名:???
侯丹雪:“你殺完了後把自己洗幹淨了嗎?”
她竟然嫌棄她!她殺人還不是為了她!她怎麼可以嫌棄她!
侯丹雪終于感受到了無名眼神中深重的怨氣,她主動抱住無名,“行啦,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洗。”
“家主,現在你不需要休息了?”
“咳……你太粗魯了,如果你讓我主動的話,我是不會輕易累着了的。”
無名才不想讓侯丹雪主動,鬼知道侯丹雪這次又會選擇什麼道具!她在這種事情上,實在是……太大膽了。
“家主想要争取主動權的話,就努努力壓制住無名吧。”
無名又親了一口侯丹雪,這才提起裝着屍體的箱子離去。
她對于亂葬崗可熟悉了,畢竟,身處江湖,打打殺殺,死人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
白天不容易隐匿自己,無名繞了好大一圈躲着人來到了亂葬崗。
周圍都是裸露的屍體,她當然不可能給侯成弘留個棺材,她粗暴地将箱子翻轉,将他倒出去。
至于箱子,洗洗還能用,如果侯丹雪嫌棄它見過血的話,也可以将它送給手底下的人。
無名是不太講究這個的,她曾經破敗的小窩沾上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她照樣住得好好的。
處理完了屍體,無名便不用再注意隐匿自己了,很快就通過輕功回到了侯府裡。
她興沖沖地打開門,想找侯丹雪一起洗澡,侯丹雪卻不在房間内。
騙子!她抛屍都沒花多長時間,她居然不等着她回來!
侯丹雪本是想在房間内等着無名回來的,威脅都被無名處理掉了,她不介意與無名整日厮混。
反正,這個家族的選擇隻剩下她了,她注定會成為家主。
如果家主不是她,她就讓無名殺了家主。
無名就是她最鋒利的刀、最忠誠的犬,她可以利用她輕松達成目的。
死的人太多了,她被叫到了大堂内議事。
侯丹雪趕到的時候,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裡都帶着恐懼。
侯丹雪并不意外,死的都是她的競争者,她不被懷疑才是怪事。
身居高位的他們死了,剩下的都是女人們,她們默契地沒有揭露侯丹雪的刺殺行為。
事實上,在她們想招無名為女婿的時候,她們圖的不就是無名現在展現的武力嗎?隻是她們絕對想不到,無名的成長速度如此驚人,變成了一把刺進侯家的刀。
人都到齊了,為首的衡向雁長篇大論地演講了一番,随後宣布侯家需要一個主持大局的人。
勝利,如侯丹雪所願。
她就這樣輕易地成為了家主。
事情定下來了,人群漸漸散去,侯丹雪被衡向雁單獨留下來。
“雪兒,你要清楚,一個家族的興盛離不開所有族人的努力。”
衡向雁的眼神意味深長,侯丹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警告她,也是在求她。
“祖母放心,我既然成了家主,此後一切行事自當以家族為重。”
“好……好……”
侯丹雪回去告訴了無名這個好消息。
“你現在是家主夫人啦,以後,侯家寶庫裡的東西任你挑選!”
好消息的到來抹平了無名心中的怨氣。
不過,實力的輕易提升讓她遠遠沒有從前那般在乎寶物了。
她更在乎的是另一件被侯丹雪忽視的事情。
侯丹雪感受不到,無名卻一直以來都因此很憋屈。
“家主,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我是不是不用女扮男裝了?我是不是可以恢複女兒身了?”
“當然!”
得到肯定後無名立刻走到衣櫃前,她受夠了侯府衆人對她性别的誤解!她要向這些人宣告她的性别!
無名換了一身勁裝。
這身衣服會露出她的脖子,那些人看到她沒有喉結就會意識到問題吧。
侯丹雪走到她的身邊,擡手将她的衣服剝下。
“家主!”
“這算什麼恢複女兒身!你應該穿裙子!”
“可是我從前也不穿裙子。”
“不不不,現在你要扭轉别人對你的印象,當然要激進一點。穿裙子!這樣别人看到第一眼就知道你其實是女俠了!”
無名總覺得怪怪的,侯丹雪對此事,有一股詭異的熱情。
其實隻要相處的時間久了,下面的人總會發現真相的吧。
她有必要穿上自己不熟悉的裙子嗎?
無名還在猶豫,侯丹雪手上的動作卻極快,她已經給無名換上了她選的裙子。
無名對着鏡子轉了一圈,捏緊了拳頭。
毫無美感,她确定了,這就是某人的怪癖!
某人已經忍不住在她的身旁癡癡地笑了起來。
“家主!”
無名氣得撲了上去,将侯丹雪壓倒在地。
“你覺得這美嗎?”
“在我眼裡,美極了!”
無名當然知道侯丹雪說的是真話,她的眼睛亮亮的,隻有一種時候她的眼睛才會如此亮——她想撲倒她的時候。
“換一條!你認真一點!”
無名可以接受穿裙子,但是不接受這樣整活的。
這條裙子嬌嬌軟軟的,明顯就和她的風格不符,她穿起來怎麼看都很怪,根本不能出門!
“好好好,那我們先處理掉你身上這件。”
侯丹雪的手扒拉上領口,她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但她的力氣太小了,衣服的質量又太好了,她根本撕不動。
無名笑得渾身抖起來。
眼前這個人,新婚之夜的時候還譏諷自己撕不開婚服呢!
自己輕易就能撕碎婚服,而她,這樣弱小,卻是模仿不來的。
侯丹雪放棄了,用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無名。
“給我拿一把剪刀。”
用手不行,她就上工具!
無名也不惱侯丹雪要作弊,她起身給她拿了一把剪刀。
侯丹雪拿着剪刀滿意地笑了,她牽着無名的手将她帶到床邊,将無名推到床上。
她手持剪刀壓了上去,利器在肌膚上滑動,無名的感觸異常活躍,她壓抑住自己想反擊的本能,任由侯丹雪在她身上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