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丹雪走到屍體面前,不滿地踢了踢屍體,“真是便宜他了。”
她拍一拍手,院子裡亂跑的“小妾”們被按住。
侯丹雪冷着臉一個一個喂毒藥。
敢動這種惡心的心思,就别想死得太輕松。
無名看着吃了毒藥七竅流血的屍體,不對,他大概還活着,一定很痛,還在掙紮呢。
侯丹雪她……應該沒有虐殺傾向吧?
與侯丹雪仇怨最深的人大概是侯成弘,也不過吃了一顆毒藥立刻就死去了。
“把這些屍體丢到外面示衆,妄想染指我的夫人,這就是下場!還有祖母,她年紀大了,實在不宜過于操勞,需要靜養。”
安排完一切,侯丹雪拉着無名的手去了内室。
“家主,你行事太激進了。”
侯丹雪殺了那些男人無名尚且可以理解,她不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人,隻是因為那些人踩到了她的底線。
那些人不過是衡向雁挑選出來的傀儡,死了也就死了。
但是侯丹雪與衡向雁那麼剛,無名理解不了。
衡向雁在侯家的影響力太大了,侯丹雪才當上家主,她不應該如此,她的不滿至少得等到在家主的位置上站穩後再宣洩。
“我在這種環境裡長大,我比你更了解要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大家族的家主。”
侯丹雪踮起腳捏住了無名的下巴:“但我就是要任性!我知道這次任性的結果會讓我在其它事情上加倍補回來,但所有有關你的事情,我一步都不想退讓!”
更何況,那些人惦記她的夫人帶給她的惡心感可比侯成弘想讓她嫁人多得多。
她不想再被惡心了,她必須杜絕祖母的小心思。
無名聞言心情很沉重,她擔憂侯丹雪。
妻妻本是一體,侯丹雪若是失勢,她也讨不到好。
她們身為女子想要在這個世道裡安身立命,本就困難一些,侯丹雪在這些事情上還如此昏庸。
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愛情,本就容易令人失智。
當初她第一眼見到侯丹雪,冷面少女眼底盡是捩氣,像一座能凍死人的冰山。
可是她看着她的時候,眼底的捩氣盡數散去,隻剩下盈盈水光,像是在向她賣弄可憐。
無名被這一眼勾走了心魂,她差點因此從牆上滑下去。
後來,她顯然是失了智,費盡心思突破重重阻礙闖入對方的閨房,還将對方弄醒,隻為了警告對方。
她不該那麼做的,這沒有必要,而且太危險了。
她以往的謹慎都在涉及侯丹雪的事情上消失不見,原本自由的她陷入侯府的後院,與侯丹雪緊緊捆綁在一起。
無名的思緒沒能飄逸多久——侯丹雪将她抵在牆上強吻了她。
被迫低着脖子太難受了,無名将侯丹雪抱起,侯丹雪卻停下了親吻,與她含情脈脈地對視。
“我想聽……你對我一見鐘情的故事。”
無名的臉紅了,根本說不出話。
這也太羞恥了。
她一貫是個爽利的人,在感情這件事上,卻猶猶豫豫,幾乎都是侯丹雪主動拉近關系。
“夫人~我今日,實在是被惡心到了,想聽一點令人舒坦的事情。”
“我……我已經說了,家主姿容卓絕,我從未見過家主這樣的美人。”
侯丹雪魅惑的表情繃不住了,她氣得在無名的臉上撕咬。
“不是……”
無名吃痛,空出一隻手去推開她貼着自己的臉。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
她們剛剛不還好好的,現在她氣性怎麼這麼大?無名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以為她遇到的是雪捏成的人兒,然後事實告訴她她招惹的可能是個火爆小辣椒。
“你沉默了!你!這種時候你竟然沉默!”
無名大驚失色,事情的發展不對吧!
她不過隻是反應慢,侯丹雪怎麼還開始無理取鬧了!反應慢什麼時候也成了錯!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愛我!都是為了侯家的富貴你才委身于我!”
侯丹雪的眼底已經染上淚光,無名心疼地去吻她的眼。
“家主,我愛你。”
“那你今日聽到了那麼過分的話,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事情已經過去了,人已經殺了,侯丹雪現在想起來仍然氣得心絞痛。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妄想染指她的夫人!
“他們一看就很弱,我也不可能被這樣弱的人強迫啊。”
“呵!”
侯丹雪冷笑一聲,拽開無名托舉着她的手。
“家主,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旁人快活!”
???!!!
無名氣抖冷,一把将侯丹雪拽到自己的懷裡。
“看來是我懈怠了,沒能滿足家主!”
“你生氣了?”
侯丹雪望着無名郁悶的神情笑了起來。
“家主!”
“你看,你也不能接受有第三者插足我們之間,告訴我,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你是不是也想把她給殺了?”
被挑中了心裡的小心思,無名略顯尴尬。
不過,她不殺女人,她會用輕功将那人丢得遠遠的……如果她被找了回來、陰魂不散,無名說不定真的會打破自己的底線。
“原來你對我也有占有欲啊。”
侯丹雪笑得更加燦爛了,無名的反應很令她滿意,她心中的郁悶一掃而空。
“是!我想獨占家主!家主隻能有我。”
無名的手向下伸去,卻被侯丹雪抓住。
“等等,我還沒聽到你對我一見鐘情的故事呢。”
“家主……很特别,實不相瞞,我見你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你陰冷的眼神,又漂亮又壞的女人,一下子就勾住了我的心。”
無名提到“陰冷”的時候,侯丹雪的眼底出現了濃重的暗色。
真吓人,她想囚禁她的欲望沒被發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