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晤言被甩出馬車的那一刻在想什麼?
這段日子周圍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有淩飛度是真實存在的,他的笑,他濕漉漉的眼眸,他的真心填滿了柳晤言因為失憶空空如也的記憶。
“如果這輩子隻能活到這裡,至少死之前,是快樂的。”柳晤言飛速下墜,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失重感讓他不适地緊皺着眉頭。
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柳晤言想睜開眼睛看看,下一秒卻猛地栽進了水裡。他的身體不斷地下墜,随着河水被沖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腦袋猛地砸到了一處堅硬的石頭,暈了過去。
“唔......”柳晤言感覺有人在用力地按着他的胸口,仿佛要把他的肋骨按斷一般。他掙紮地睜開眼,一雙緊閉地眼貼着他的眼睛,睫毛瘋狂顫動着,緊接着淩飛度的唇就壓了上來,還不斷地往他的嘴裡吹氣。
“咳咳。”他不明白淩飛度在幹什麼,想推開他但是手上沒有一點力氣,隻能出聲提醒他。
淩飛度不敢置信地睜開了眼睛,一時間竟忘了挪開他的嘴唇,隻是一味地盯着柳晤言,好似沒有想到這方法真的管用的模樣。
柳晤言顫巍巍地舉起了手,慢慢地放在了淩飛度臉上。冰涼的手一放上來,淩飛度被冷得顫抖了一下,他如夢初醒,猛地退開,唇邊還沾染着柳晤言的血。
柳晤言哭笑不得,沒死成總歸是好的。望着淩飛度越來越紅,直冒熱氣的小臉,柳晤言大發慈悲地替他解圍,有氣無力地說道:“小淩,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不必介懷。”
淩飛度臉色又白又青,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他長歎了一口氣,将柳晤言扶了起來,讓他靠牆壁上。
柳晤言打量着四周,他們正處在一個山洞裡,往外望去,不遠處有一片河灘。
淩飛度走了出去,沒一會帶回來了一些幹柴,準備生火。他回想着以往在影視劇中鑽木取火的情形,一股腦地鑽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鑽得淩飛度手都酸了,依舊是一點火星子也沒有。淩飛度憤憤地起身,盯着在閉目養神的柳晤言,不高興地甩了甩手。
倏地,一簇火焰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将柴堆點燃了。
“?”淩飛度驚訝得合不攏嘴,他跑到柳晤言身邊,興奮地道:“柳晤言!柳晤言!我會法術!”柳晤言被他搖得眼冒金星,也十分震驚。
“所以我們倆其實是仙人?”柳晤言驚訝地開口。
淩飛度驕傲地仰起頭:“我肯定是,某個病秧子就不知道了。”
柳晤言伸手拍拍他的手背:“當務之急,先給我烤幹了吧,好冷。”
淩飛度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二人還是濕身的狀态,柳晤言的額頭更是紅了一片。他麻溜地将二人的上衣剝光了,和讓柳晤言靠在他身上。
“可惜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怎麼用法術的......不然給你放一個治療術,你不就不用受苦了嗎。”淩飛度眼神放空,感受着與柳晤言肌膚相貼的感覺,很安心。
柳晤言靜靜地躺着,沒有說話。他感覺視線慢慢地不再清晰了,眼前像籠罩了一層霧霾,難道他就要死在這裡了?連那位神秘的大師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換命”,他一開始沒當回事,可他的身體的确一天天地變差,而淩飛度則從蒼白消瘦的模樣慢慢地變得臉色紅潤,身強體壯。他的左靴旁有他藏好的暗器,淩飛度就這麼不設防地貼着他,把他殺了,自己是否能活下去?
“還是不賭了吧,他剛剛才救了我,我又怎麼忍心下手?不知道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是故意這麼考驗他的人性嗎?如果是别人,他一定可以做到毫不猶豫地下手。”柳晤言天馬行空地想着,身體很累,頭腦倒是很活躍。
淩飛度見他不說話,心情也有些低落,眼見他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回憶着一路走來發生的所有事情,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柳晤言被他扶了起來,改為面對面地坐着。
淩飛度猛地湊了過來,吻住柳晤言的嘴唇,伸出舌頭将他的嘴唇裡裡外外舔了一遍。
柳晤言不明白他在幹什麼,反正都要死了,他決定順從一下自己的心。在淩飛度埋頭狂舔的時候,他的舌頭輕輕地勾住了淩飛度的舌頭。頓了頓,用力地吮吸了起來。
淩飛度完全愣住了,他隻是覺得應該是柳晤言的血,激發了他體内的法術,所以才舔的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柳晤言見他突然停住不動了,感到好笑,不禁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加深了力道。親吻間,手慢慢地遊移到了淩飛度的耳朵,他輕輕摸了摸,最終來到了淩飛度的脖子。
他一邊摩挲着淩飛度的脖子一邊在淩飛度的口中侵城掠地,感受到淩飛度的呼吸越來越亂,淩飛度的雙手開始無序地亂摸,他狠狠地吮了一口,之後放開了淩飛度。
柳晤言蒼白的唇,出現了一抹豔色,他挑挑眉道:“小淩,你摸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