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家人安康,願小淩快樂。”柳晤言寫下了樸實無華的願望。
本來他是不信這些的,可重來一遭,他忍不住想求上天滿足他的小小願望。
“嗤。”淩飛度點燃了火油,兩人同時松了手,四目相對。
“今天來不及給你準備禮物,我改天一定給你補上!”淩飛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阿言!生辰快樂!”淩飛度的兩隻眼睛浸滿了感情,緩緩地流到柳晤言的心間。
柳晤言望着他張張合合的嘴唇,出了神。
風穿過梅樹,發出簌簌的聲響,帶來綠梅的清香,兔子燈搖搖晃晃,兩人的影子暈暈乎乎。
不知是誰往前走了一步,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了一起,黑發繞着黑發,柳晤言的月白色發帶在淩飛度耳邊摩挲,輕蹭。
柳晤言的眼神順着他的黑色長發,到他高挺的鼻梁,圓圓的狗狗眼,瑩潤的耳垂,鋒利的下颌線,最後來到他水潤的唇。
他沒有來由地感到一陣幹渴,好似沙漠中缺水的旅人,好像幹旱已久的枯井。
“可以親你嗎?”
淩飛度腦中轟隆一聲,臉色漲紅得像燒開了的水壺。他剛剛啟唇,準備說些什麼。
柳晤言的唇就猛然壓了上來。
他先是輕輕地碰了一下淩飛度的唇,随後順着縫隙探入,溫柔又霸道地掠奪着淩飛度口中的空氣。
淩飛度被親得五感皆失,心跳得越來越快,上氣接不下氣,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柳晤言身上,全身酥麻,軟得像一盒旺仔□□糖。
很有嚼勁、很甜。
柳晤言放開了他,淩飛度将通紅的臉埋在柳晤言的頸邊,暧昧的氣息撲在他的脖子上。
淩飛度感覺到柳晤言的胸腔微微震動,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自己的肩膀,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他的頭上響起:“阿淩,可以用鼻子呼吸。”
丢死人啦!淩飛度恨恨地抓了抓柳晤言的背,試圖在他的肩頸上挖個坑跳進去。
嗯,就跳進鎖骨裡去。
淩飛度臉紅紅的,腦子麻麻的。決定等空閑的時候,一定要去買幾本避火圖學習學習。
眼前紅玉一般的耳垂一直在晃悠,柳晤言忍不住輕輕含了一下。
“你!”淩飛度像被踩中了尾巴,猛地跳開了數米。
就知道欺負我,他碎碎念道。
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蜜意,繞着風雪,繞過長街,繞進了廂房,繞緊了柳晤言。
淩飛度仿佛陷入了一隻巨大的粉紅色棉花糖裡,柳晤言一隻手扶着他的後腦勺,密集的親吻落在他的臉上、肩頸上。
淩飛度感覺自己像一處忍|耐了很久的火山,滾燙的岩漿在體内流動,他急需要一處冰冷的密室将他鎖住。
他像無根的浮萍,安靜的湖水中陡然進|入了一隻活蹦亂跳,四處點火的黑魚,湖水層層疊疊,波濤洶湧,他根本無力招架。
“乖”,與溫柔的聲音不同的是柳晤言粗暴的行為。
屋外北風烈烈,天上星河璀璨。
這裡并沒有宵禁這一說,修仙之人耳力好,某個壞心之人又未曾設下隔音結界,街上的人聲時不時傳到房内,仿佛就在他的耳邊絮叨一般。
他的臉幾乎一瞬間就轉了個方向,身上滾燙熱烈,這塊千年寒冰在岩漿的溫度下,終究是化為了滾燙的水。
神識交纏,靈魂相依。
淩飛度感覺自己這片雲在空中飄飄走走,經過風霜雨打,他現在全身都泛紅,神經系統已經過載了,一直在微微地抽搐着。
柳晤言見他這般模樣,眼中笑意更深,猛地掰過他的脖子,與他親吻,其他的動作倒是未停。
仿佛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唇邊不斷溢出液體,柳晤言像飲鸩止渴一樣,瘋狂地汲取着淩飛度。
快窒息了......
屋内炭火聲哔剝,漫天大雪被擋在屋外,煙籠紗的床帳露出影影綽綽的兩個人影。
淩飛度整個人被柳晤言抱在懷中,兩個人像交頸鴛鴦一般。懷中人的眼眸微微顫動,緊皺的眉頭慢慢散開。
兩隻眼睛失去了焦距,慢慢地才回過神來。
“!”淩飛度氣憤地擡頭看了柳晤言一眼,牙齒癢癢的,好想咬死這個人面獸心的混蛋!
從哪裡下口好呢?淩飛度在他身上來回巡邏了一番,好像已經沒有位置了。
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