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作戰的戰果,成功擊殺一位魔法少女。
這個世界存在一百八十一位魔法少女,我殺死的每一位我都清清楚楚的記着數,目前直接死于我手裡的魔法少女已經有六十餘人。
威爾帝跟在我身後看着我熟練的處理屍體,意外地沒有說什麼風涼話,在我将一切完成之後,他隻是平靜地詢問我,接下來要不要先和他回實驗室待着。
我在平行世界沒有落腳點,目前跟随他回到他的住所是最合适的選擇。
威爾帝的住所也就是簡單地在實驗室裡面單拎出來一個房間放床和衣櫃罷了,他詢問我是否需要睡眠,我搖搖頭表示沒有實際身體的我不睡覺大腦也不會疲憊,隻要靈魂不疲憊就可以。
于是他便讓我在他的實驗室裡自便了,吃食物看書或者到處逛逛都可以,隻是他的研究設備和資料不要亂動。
我自然也不是那麼沒禮貌的人,和威爾帝簡單表明了并不會打擾到他的意思,我就随便找了張還算舒适的椅子坐下,沉浸到自己的思緒裡。
看吧,我其實還是挺擅長一個人相處的呢,畢竟我人生的半數時間都是在雪山伸出的庇護所裡一個人度過的呢。
更加幼小的童年時期,我還曾埋怨過,爸爸媽媽就這麼放心我一個年齡還是個位數的小孩在家,做飯也是在家拿速食食品和簡單清粥小菜解決,不會出現什麼安全事故嗎?因此,不管是開火關火,還是起鍋弄竈,我都誠惶誠恐地看着說明書,小心翼翼地操作,生怕自己死掉的話,就會迎來看不見爸爸和媽媽的明天。
現在想想,平行世界的我裡面不早就有因為幼年時缺乏成年人照顧,從而早早死掉的墓碑伊桃了嗎。
而且。
沒有在幼年時期就早早死掉,變成墓碑的我,不也照樣迎來了看不見爸爸和媽媽的明天了嗎?
行了,别再想自己的事了,你這樣子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像個小孩子一樣在内心世界裡面開大會寫檄文,你指望會有任何人突然沖進來然後理解你的悲哀嗎?在為了崩潰之時别人傾聽你的情緒而打着草稿嗎?
不要再思考自己的事情了,你的那些爛事一想一個窟窿。
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
按動心裡的電視遙控器,我将頻道轉換到魔法少女台。
目前,我大概理解了魔法少女殺人組織的頭目,真理子博士的固有魔法,存在延遲的超遠距離傳送,其觸發方式是聲控,是否需要在提前對被傳送者打下印記,或者存在其他的前置條件形式,目前還不明确。
擁有這樣的固有魔法,也就意味着在近身作戰中,她利用魔法直接增加戰鬥力的餘地大大減少了。
隻要直接抓到這個幕後主使,很大概率可以直接瓦解這個魔法少女組織。
但是,目前對于真理子博士手下所慫恿的魔法少女具體人數,和其刺殺威爾帝的真實目的都尚不清晰,說到底,我還是對于我們這個世界的原型漫畫知道的太少了,我甚至隻知道沢田綱吉是男主角,雲雀恭彌也是漫畫内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
信息差太大了,有時候,少量卻關鍵的信息是可以殺死人的,像我就利用信息差,從那個實力遠超與我的彭格列的殺手R那裡逃脫那樣。
以及,那個名為由香的火槍魔法少女見過了我的臉,她應該還會因為我殺死她的同伴而難以忘懷,這種情況下下次再有對我的武力對戰她大概率會選擇再次前來為她的魔法少女夥伴報仇,隻是希望她不要中途因絕望而變成魔女,對了,那夥魔法少女,對于孵化者的真相,知道到什麼程度呢?
看她們粗略對待靈魂寶石的樣子,大概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态吧。
畢竟,知道靈魂寶石真相的人,應該不會那樣随意地對待靈魂寶石,而是像我見到過的另一個世界的魔法少女的曆史中,那個一直奔走在不同平行世界拯救同伴的黑色長發的魔法少女那樣,将靈魂寶石妥善藏在自己撥動時間的小圓盾之下。
既然連靈魂寶石的真相都不清楚,也應該不知道更進一步的魔女的真相吧。
不明白,中間缺乏了太多信息了,我無法理解一個普普通通的廢柴日本少年沢田綱吉和80年代的意大利到底是怎麼樣扯上關系的,刺殺威爾帝又是出于漫畫的動機還是出于針對他個人的殺意呢?這本漫畫的國度和時間跨度還真是大啊。
但是,我卻從真理子博士和威爾帝之間的關系裡推測出了些許的可能性。
或許,殺掉威爾帝,會留下什麼可以讓真理子博士鑽的空缺…不知道是遺留的科研産物,還是未來可能出現的專利,抑或是……僅僅隻是讓威爾帝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會空出她可以鑽入的席位。
同為研究人員,我或許可以從這條線索前往搜查。
真理子,聽起來像是日本人的名字,那麼就從這裡開始查起吧。
這麼想到,我走近了書架。
……
威爾帝在自己的小卧室裡起床,一出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還穿着他舊隔離服的伊桃,盤好的頭發淩亂,眼鏡被随意地挂在衣服領口上,盤腿坐在他存放過時期刊的書架上,一本接一本地翻找。
她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不耐煩的啧聲,然後繼續嘩啦啦地猛翻書頁,用手狠抓自己的頭發,這似乎也解釋了她那雞窩頭的來源。
“為什麼電腦是DOS系統的…用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