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愛人,他們還可以愛大自然、愛生活,讓因為工作學習壓力變得麻木的觀衆們,重新燃起對生活的熱愛,這也是他們創辦這個節目的初衷之一。
說起來他們這個美若仙境的拍攝地,還是他們最大贊助商選的。
聽說這裡他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
導演之所以能是導演,首先就在于他對流量的敏銳。
換種思路想,這種反對聲的出現有弊也有利,他很快就在網上發起了節目投票——
【有獎競猜:《心動萌芽》中會有幾對情侶配對成功】
【截止時間:節目結束前一天】
既然大家都不看好,那就讓全網一起來打一個賭。
不論成功或失敗,觀衆們都不會有壞處,而他們節目則會得到更多的熱度,穩賺不賠的手段。
同一時間,節目裡導演也采取了新策略。
早餐過後又是新一輪的遊戲環節。
嘉賓們需要在規定時間内,在他們身旁的這條大河裡抓一系列河鮮。
排名按照嘉賓們抓到的‘能夠食用’的河鮮數量來進行高低排序。
同時,這些他們抓到的河鮮就是他們今天的午餐。
前二排名的嘉賓能夠得到節目組友情贊助的大米飯。
——真進入荒野求生節目了
——别人的戀綜:鮮花蛋糕遊樂場。我們的戀綜:大米飯和剛撈上來的魚。
——無法想象沒有大米飯的日子……噩夢
——笑死了,一個表情比一個難看,其實是搞笑綜藝吧
——今天能讓他們去抓魚,明天就能讓他們去種菜
噩耗還不止于此,導演清了清嗓,“今晚排名第一的嘉賓有優先挑選房間,和陪同嘉賓的權利。”
五個嘉賓異口同聲:“可以不要後面那個嗎?”
導演擦汗,微笑回答:“不行,因為是雙人間。”
“如果你不選的話,我們會随機分配一個對應方過去。”
“……”
——哈哈哈哈哈,怎麼大家表情比剛剛還難看啊
——不是哥們,跟别人在一起能比讓你們荒野求生更難受??
——哥幾個這個年紀一次绯聞都沒傳果然是有原因的
——‘最不可能戀愛的戀愛綜藝’設定不倒
謝銳澤出門前還和許玉潋說,他這次要拿個好名次選個好住處,現在聽見這個附加條件臉都青了。
聞修齊扭頭盯着謝銳澤看了一會,突然大笑幾聲,提着工具往河邊走了。
“看來謝大歌手今天是要餓肚子了。”
他清楚昨天許玉潋被導演那邊叫走是因為什麼。
聞修齊自己倒沒什麼好擔憂的。
和上一個跟拍一樣,要是許玉潋被趕走了,他就換一個繼續。
起初他确實是這樣想的,可看到那人白着一張臉,可憐兮兮地過去挨訓,聞修齊不知怎的又跟了過去。
幸好,沒人欺負許玉潋,就連他哥也對着許玉潋好聲好氣。
看着謝銳澤對許玉潋那副上心的樣子,聞修齊應該是感到得意的。
計謀得逞,很快謝銳澤的黑料就會到他手上,到時謝銳澤就是被衆人所唾棄的角色,而他得到父親的賞識進入公司。
帶着他的名氣、他的資源和财力,在所有謝銳澤曾碾壓他的方面,拿回屬于自己的地位。
但聞修齊當時做了什麼,他昏了頭地去給許玉潋發消息。
許玉潋沒回,甚至一晚上都沒有回複他。
後半夜的時候聞修齊輾轉反側,想了無數種自己大概是被背叛了的可能性。
心髒變成磨刀石,用來鍛煉刺向自己的利刃,聞修齊聽着那聲音牙疼了一晚上,失眠到雙眼布滿血絲。
不然他不會一大早上起來就去工作人員住處找許玉潋。
發現人不在後,還直接找到了謝銳澤的房間。
看着二人緊貼着站在一處,不用刻意觀察就能發現比之前親密的氛圍。
聞修齊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手伸出去,看着青年驚懼怔愣、飽滿的唇肉都哆嗦了兩下的樣子,他才似乎察覺到這次好像真做錯事了。
被那個氣氛沖昏頭腦,整個人都瞬間被分成了兩份。
一份被抛在空中,冷靜地看着過道處三個神情各異的人,一份落在地上,失去了理智充斥着憤怒地在發洩他的不滿。
是該不滿的,聞修齊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忽視過。
整夜都是已讀未回狀态的信息,明明和他哥有那麼多時間在嬉笑打鬧,結果連一點回複他的時間都沒有嗎?
看着許玉潋跟在他哥屁股後面的樣子,聞修齊真的不爽極了,和許玉潋簽合同的不是他嗎?
許玉潋真不能這樣對自己。
聞修齊緊咬着牙,幹脆把怒火全部發洩在了那條河裡。
滾蛋的謝銳澤,吃你的空氣去吧!
一早上,聞修齊和謝銳澤杠上了似的,節目組從來沒見過他們這麼努力的樣子。
看着他們二人籃子裡越來越滿,面對鏡頭,抓了幾隻蝦的喻期初笑着搖了搖頭,依舊是從前溫和儒雅的模樣。
“單人間也有單人間的好處,我抓點足夠自己午飯的量就可以了。”
……
許玉潋揉着腦袋後退了幾步才發現,眼前阻礙他步伐的并不是什麼牆壁石頭。
是個穿着褪色舊衫的男性村民。
面容硬朗,約莫二十多歲的年紀。
手裡提着個綠色的老舊澆水壺,膚色偏黑,能從他身上看出經常勞作的痕迹。
見許玉潋捂着腦袋看過來,他向來木讷的臉上出現了幾分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
許玉潋剛想回他句沒事,忽然又發現自己退回了剛剛的那片花叢。
急急忙忙拎着自己的衣角又跳到了另外一邊,白皙的脖頸處都急處了點細汗,依舊是輕薄的襯衫,身前洇出幾處淡淡的嫩色來。
村民看他歪歪扭扭的,忙把澆水壺丢到旁邊,伸手去扶他。
“是怕有蟲子嗎?這裡應該沒有那麼多蟲的。”
他種的這些花不算很招蟲子,加上他每天都在這些花裡面走來走去,大點的蟲蛇該趕走的都趕走了,不至于叫這年輕小先生這樣慌張。
許玉潋拍着胸口搖頭,小聲小聲地喘氣。
心口還在砰砰地宣告着他的小膽量,但又因為不敢把事實告訴别人,隻能咬了咬唇,遮掩道:“我不怕蟲的。”
“我就是以為那些花裡面有刺,吓了一跳。”
那個村民突然問了句,“你有沒有覺得癢?”
許玉潋迷茫了一秒,仔細感受了一下。
片刻後,他乖乖點頭,驚訝地看向對方:“好像是有點癢……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眼睛亮晶晶的,和見了新鮮玩具的小孩沒差别,看得村民有點同手同腳,“應該是被蚊子咬了吧,你腿上都紅着。”
許玉潋跟着那個村民的視線往自己腳踝處一看。
兩個花蚊子咬的包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