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會變成狗這件事,還有為什麼淪落到如此地步,還是沒印象。
不過沒關系,一直跟着他的那個随從很不錯,漂亮不說,性格也溫柔,他喜歡,就是太麻煩,老管着他覓食。
這樣不是大事,他勉強同意對方成為自己的随從了。
肚子在“咕咕”叫着,外面的村民還在不停歇地送人頭,陶呈染享受到了自助餐的快樂,一口一個npc,實力大漲。
連頭頂也因此冒出兩個凸起,像是未長出的獸角。
那些個沒有意識的村民此時也知曉了眼前兇獸的可怕,紛紛自覺避過這家夥,向其他地方進發。
食物少了,肚子就餓了,肚子一餓,陶呈染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更恐怖,村民更不敢接近他,肚子就更餓,如此循環,陶呈染非常不滿。
隻好四處尋食,正巧碰見起夜的麻子臉。
他哆哆嗦嗦走着,嘴裡不停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找到廁所撒了泡尿,陶呈染對别人上廁所不感興趣,他又不是變态,扭頭去找吃的填五髒廟了,自然不會看到,瘦長的黑影一閃而過,落在麻子臉的後背。
麻子臉提上褲子,快步回到房裡,那有他大哥和胖子,人氣足陽氣重,膽戰心驚的情緒總算放松了。
腳步聲吵醒了胖子,鼻子裡聞到一股臭味兒,罵罵咧咧:“你幹嘛去了?一股子臭味!”
“沒……沒幹嘛,上了趟廁所……”
麻子臉放輕腳步,回到自己的地方閉了眼,胖子皺着眉,擡手揮散了空氣裡的臭味,終于聞到幹淨的空氣,舒服地睡了。
雖然麻子臉閉了眼,可總能聞到周圍四散開來臭烘烘的味道。
即使是廁所裡帶出來的味,現在也該消散了,可還是臭不可聞,而且特别重。
他鼻子動了動,發覺這股怪味兒,似乎是從自己身上傳來的。
仔細聞了聞,的确,而且不僅如此,他後背癢癢的。
身上的味道和後背的癢意令他無法入睡,忍不住的抓撓,閉住氣都抵擋不住難聞的氣味。
第二天一早,他頂着個濃重的黑眼圈,一副精氣不足的模樣。
眼鏡男問:“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有事兒?”
麻子臉急忙搖頭:“沒有沒有,不是什麼大事。”
他是不敢把這種小事和老大說,本來就是他死皮賴臉求别人帶他活命的,萬一别人覺得煩了,一腳把他踢開,他沒本事怎麼活?
于是他隐瞞下了昨夜的事。
對胖子悄悄道:“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胖子搖頭:“沒啊。”
麻子臉閉上嘴,神情古怪。
可明明,味道還在啊。
尤其是背後奇癢無比,伸手一刻不停的抓撓,破皮出血了,麻子臉都不知道,隻是一個勁兒地撓。
跟在老大和胖子後面,神思不甯。
陶呈染清晨就回到靳禮身邊,後半夜怪物少得可憐,他肚子是個無底洞,裝不滿,憋着一肚子氣回到靳禮腳邊。
他發現,隻要呆在靳禮身邊,空虛的胃會好受些,饑餓讓他忘卻一切,留下想包圍靳禮的欲望。
蹭了蹭靳禮的腳踝,靳禮被毛茸茸的觸感騷擾清醒,撥開腳邊作亂的狗子。
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祁瀾星懷裡的。
祁瀾星也早早醒了,明朗的臉上一片自然。
“你昨天晚上睡覺不老實,我一靠近你,你就往我這邊鑽。”
靳禮不知道自己睡覺怎麼樣,此刻腦子很混亂。
“啊?是嗎?那……下次你可以推開我……”
聲音往後幾乎微不可察,祁瀾星還是聽清了。
談笑道:“沒事的。”我可舍不得。
和靳禮貼在一起,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滿足,他才不會推開對方。
靳禮感受到二人之間氣氛過于親密了,明明不過是才認識了一天的人罷了。
他伸手推開祁瀾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将話題拉扯到别的身上。
“對了,小黑還沒吃……小黑?”
驚訝的目光落在小黑……陶呈染身上,他也隻是淡定的在靳禮腿上找了個舒适的地方繼續窩着。
靳禮神色擔憂,手輕撫上陶呈染頭頂上的一對新鮮出爐的角,像兩顆剛長出的樹杈子。
狗,有長角的嗎?
祁瀾星也低頭,和一對黑漆漆的眼珠子對視,眼睛的主人淡漠地從他身上滑過視線。
祁瀾星面上帶笑,直視陶呈染,在他面前摟住靳禮,安慰他:“可能是受了副本的影響?沒關系,先别管他,現在首先要處理的大事,是我們要一起找到聖物,離開這裡。”
靳禮沒有絲毫懷疑,非常贊同祁瀾星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