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禮不願意和npc有過多交流,也不擅長,祁瀾星便連問了幾個村民,但都沒有見過黑色的狗。
尋找的過程中,他們路過之前靳禮打聽的大爺那裡,大爺不在,地上留着把鋤頭,還有除掉的雜草堆。
草堆應該埋了什麼東西,一直在晃動,一對黑色的耳朵探出,靳禮認出,那是小黑的。
撥開雜草,小黑和靳禮對視,打了一個飽嗝,小黑口中吐出一縷黑色的煙塵。
“你又亂吃什麼了?”
靳禮皺眉,将小黑提起拎走,一截類似鼠尾的條狀物從小黑爪下掉落。
靳禮仔細觀察,那的确是段老鼠尾巴。
“你真是隻髒小狗,爸爸不要你了。”
小黑在靳禮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祁瀾星被逗樂了。
被靳禮發現的時候還在偷笑,面皮薄的靳禮鬧了個紅臉,他忘了現在不在家裡,身邊還有個人了。
見祁瀾星還在笑,一張帥氣的娃娃臉明朗又張揚,靳禮快炸了,刻意生硬地轉移起話題。
“咳,那我們……還找眼鏡他們嗎?”
眼鏡男他們從始至終都未告知他們的姓名,想來是覺得沒必要,畢竟一局副本過去,下次還不一定見得到。
“不找了。”祁瀾星含笑地盯着靳禮泛紅的面頰,察覺到他的視線,對方的腦袋垂得更低了。
“安心,在副本内拖延的時間越長越危險,他們暫時不會有事,我們去找其他村民問問關于聖物的事情。”
靳禮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沒什麼,這沒什麼好尴尬的,用還算平穩的聲音應了一聲。
“嗯。”
被揪住脖子的小黑對祁瀾星有着很大不滿,一瞬間變成的豎瞳充斥着不屬于普通動物的情感,他剛剛吃掉了一個鼠類npc,意識稍稍恢複了,本來才填滿的肚子又發出饑餓的聲音。
恢複的一點意識叫嚣着,讓他吃掉那個娃娃臉,那個讓他不快的人。
祁瀾星若有所感,掃了一眼目光傳來的方向,是一隻狗而已。
可總感覺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眼鏡男三人和靳禮離開後,就向着村子外緣的地方前進。
這村莊一周都被濃霧包圍,越遠離村子的地方,霧就越大,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一個麻子臉跟班心生膽怯,壯着膽子對眼鏡男說:“老……老大,還要繼續走下去嗎?我看霧比剛才更大了,萬一出事……萬一回不去了……”
話還沒說完,那個兇悍的胖子照着他腦袋拍了一巴掌:“說什麼喪氣話呢?閉上你那臭嘴,有老大在肯定沒問題。”
麻子臉頓時收聲,偷瞄身前的眼鏡,眼鏡男一言不發,空氣靜默着。
一道暗黃色的身影悄悄掠過,濃重的霧氣根本看不清,空氣中傳來難聞的味道。
那三人警惕起來,眼鏡男終于發話:“往回走。”
麻子臉松了口氣,轉身沖在前面,腳步都輕快不少。
眼鏡男一邊打量周圍,一邊思索剛剛那股古怪的氣味。
不由得回頭望去,大霧之中,一隻小小的身影隐藏在其中,在眼鏡男回頭時,停下跟從的腳步,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
“走快點,有東西跟着咱們。”
聞言,麻子臉腳下的步伐更快了,三人加緊腳步,脫離了大霧,回到了村子裡,眼鏡男謹慎些,特意回頭再看一眼那不知名的玩意兒有沒有跟着他們。
目前看來已經安全了。
麻子臉驚魂未定,臉色煞白,問:“老大,什麼東西追着咱們啊?”
“我怎麼知道?”眼鏡男惡狠狠道,“那麼大的霧往裡一站都跟瞎子似的,我怎麼看清?”
麻子臉瞟了眼他大哥啤酒瓶底一樣的鏡片,沒敢回話。
“那我們再去村裡打聽打聽聖物的事兒?”
胖子說。
“嗯。”
眼鏡男從兜裡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心有餘悸地張望着他身後的霧。
三人運氣不錯,恰好遇見靳禮和祁瀾星在同一個胖婆婆交流。
胖婆婆面上帶笑,眯着眼睛懶羊羊地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聖物?沒聽說過,你要問那座寺,我倒是知道,叫應佛寺,我們村也因此得名應佛村,不過啊,我們村子裡人都不去那兒拜佛,那地方太可怕了,不好不好。”
“婆婆,為什麼說不好呢?”
靳禮好奇地問。
胖婆婆目光偏向靳禮,眼神亮了,身上卻一陣膽寒,定睛一看,靳禮懷裡的小黑正對着她磨牙。
一頓,沒好氣道:“不好就是不好,哪兒那麼多為什麼……走開,别妨礙我,我還得去抓老鼠呢。”
胖婆婆靈活地跳下躺椅,動作迅速回屋關門,一點都不想招呼他們了。
靳禮莫名其妙,呆呆的愣在原地。
怎麼了啊?他很恐怖嗎?沒有吧,他長得不醜來着,還是他又不小心惹别人生氣了?
唉,和人交流好難,還是小黑好,和小黑都不需要交流的。
默默挼了把小黑的腦袋,果然他更适合一個人。
靳禮一副自閉青年的模樣,祁瀾星覺得好笑。
“嘁,搞半天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浪費時間,老大,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