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安越來的高跟鞋踩到半個蝴蝶幼蟲,爆漿的聲音吓了她一跳,捂嘴跑到角落吐去了。靳禮望着一堆異蟲的死屍也想吐。
興許是異蟲們忌憚着彌在場,有所顧忌,并不攻擊他們。
儲藏室即便是亂了,卻依舊空蕩,一眼可以望到頭。如果穆自恒真的在儲藏室的話,無論是人身還是變成狼形,都是無處藏身的。
已經料想到是這個結果,衆人也不怎麼失望。
穆自恒和他的兩個屬下能找來那麼多些蟲卵做實驗,想必應該是有蟲巢的下落的。彌不知曉蟲巢的下落,那麼找到穆自恒是很有必要的。既然這裡沒有穆自恒,就去其他地方找找。
作為一個體育老師常去的地方,操場、辦公室,其他公共場合很難動手腳,操場人多眼雜,眼下能找的地方隻有辦公室了。
靳禮心不在焉地跟在其他玩家身後,一腳踏出儲藏室的門口,門後的陰影逐漸擴散開來,跟在靳禮腳下。
前方的玩家聽到一陣稀碎的聲響,轉身望去,身後早已沒了靳禮的蹤影。
“怎麼回事?”
左不凡疾步來到儲藏室内,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安越來擔憂地喊了聲靳禮的名字,沒有回應。
陶呈染蹲在門後,鼻子聳動。
有種熟悉又惡心到味道。
“是穆自恒來過,他帶走了靳禮。”
“什麼?他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綁人?”
左不凡原本俊美的面容扭曲着,一腳踹在牆壁上。
“他大爺的!”
無人在意的彌早在發現靳禮不見時,就使喚觸須探索着靳禮的蹤迹,離開了隊伍。
因為對彌來說,重要的隻有那一個人,他在自己才會乖乖待着……
不知被擄到哪裡的靳禮意識模糊。
隻記得是自己被落下了,走在隊伍後面。要出儲藏室的時候,腳下突然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他的腳踝不放。力氣大到他完全掙紮不開。
來不及反應叫喊,就被人捂住嘴,帶着肌肉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拖拽着,陷入門後的陰影之中。
周身處于一種水一般的空間裡,黑漆漆的一片,躺在那裡也是柔軟的。
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是穆自恒。
他雙臂撐着地面,靳禮側頭就可以看到對方銳利的狼爪。穆自恒俯下身體,含住靳禮的耳垂。
待在這種怪異空間的靳禮腦袋暈暈的,好像做什麼都比正常時候慢半拍,思考也是。宛若喝醉了一般,使人提不起勁兒來。當穆自恒開始舔咬他的耳朵時,一股熱氣才充上面頰。
“别……咬。”
對于靳禮的制止,穆自恒不管不顧,始終保持着他自己的動作。仿佛真的是一頭啃食獵物的狼一樣,尖銳的利齒咬在了鎖骨處,留下一圈痕迹。
他擡起頭,邪氣地笑着說:“你在找我?”
靳禮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為了什麼?彌和蟲巢?”
“……嗯。”
“呵,留在副本裡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離開?不過在這裡确實不怎麼樣。”穆自恒一個人自問自答,“你可以去我的副本看看,如何?我保證,會比這裡好上千倍萬倍,如果你肯的話。”
要是不肯,他也不會放過他的。
穆自恒暗戳戳的想。
明明是他自己問的問題,但心裡并不想知道答案,生怕某種可能的答案是他不願意聽到的,不願意接受的。
手下是溫軟細膩的觸感,像是撫摸在雲朵上一樣,而他手掌上的繭劃過,留下一抹抹紅痕。
他的腰可真細……這裡太瘦了……屁股上的肉倒是挺多……得再養養才行啊,還是太瘦了。
一邊體會着對方的身體,一邊腦海裡一堆亂七八糟的破爛想法。
果然,應該早點把他拉到這裡來,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是更方便一些。
此時的空間内隻有他們兩個人,好似靳禮是他的人一樣。
對方的一切都被他所感知。
這種感覺真不錯。
唇角微微上揚,穆自恒深吸一口氣,埋在靳禮的肩頸上,趴在那裡,不斷地呼吸,感受着來自靳禮的氣息。那種感覺,讓他頭昏腦脹,産生了一種特别的滿足感,宛若内心缺失的一角補了回來,讓他脫離了破碎和空虛。
熱烈的氣流打在靳禮胸前,他卻不能動彈。像一隻大狗趴在他身上,把他箍得緊緊的,就連穆自恒的寸頭紮在靳禮的下巴上,都像極了大狗不怎麼軟和的毛發。
他很不适應。
從小他就很少與人這麼親密接觸過,平時擠公交地鐵,他都會躲避着,以免過于接觸,從來沒有現在這樣……
尤其是察覺到下面那個堅硬熱情的東西……
靳禮無力掙紮,隻得擺着腿,耐心等待着穆自恒發完瘋,等小夥伴們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