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瞞着我的東西?”
橋本娜娜坐在倉代千裡的公寓裡的沙發上,前面的茶幾上擺着幾沓書本和紙張。
窗外傳來汽車的鳴笛聲,還有公寓附近的商業街的喧嚣。
“因為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濑尾實彥站在廚房門口,靠在冰箱上,“還有一些未完成的歌曲,還在補全。”
“也就是說,安藤家的狗還在屁股後頭叫喚?”她冷笑一聲,把那些印着密密麻麻的鉛字的合同扔回桌面。
“要不你以為我在忙什麼?”倉代沒好氣地翻白眼,“股份這種東西真的煩人。”
“喝什麼?”樋葉示意濑尾實彥往邊上挪挪,她要拿飲料。
“可樂。”倉代舉手。
“有酒沒?”橋本娜娜翻開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筆記
濑尾實彥走過來,去飲水機那裡取了四個杯子。
樋葉仰頭翻找,“有呢吧……有啤酒。”
“那也行。”
橋本娜娜伸手撫摸着本子上的字迹,墨水暈染着在淡黃的紙面開出一朵朵小花。
是姐姐的字迹,她想到,還是喜歡最後一筆卷起來啊。
一旁樋葉拿着杯子小聲地和倉代說着什麼,倉代千裡聽着聽着就笑起來,腼腆地用手撓撓頭。
濑尾實彥站在橋本娜娜跟前,看着她翻動安藤莉莉絲的舊手稿。
“你聽《她》了嗎?”他突然問她。
“廢話。”
“記不記得第二十六首的名字?”
她翻書的手一頓,“《銀蓮花》?”
“十月的發售,第二十六首是她專門寫給你的。”
濑尾實彥的話像泡沫,噗地一下就散了。
“……嗯。”其實她早就知道,在聽到那首歌的一瞬間。
“Hah泡日々を”
(Hah泡沫般的每天)
“僕たちは生きていて”
(我們僅僅是在活着)
“知ることもできずただ”
(也不清楚活着的理由)
“訳もなく惑い朽ちて”
(隻是渾渾噩噩地困惑着逐漸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