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花良美可真是謬贊,小女平時可調皮了。”
和紗夫人輕笑着和同行的夫人緩步走來。
頭上帶着黑色面紗的女子笑着說道:“您可真是謙虛。”
“美緒美緒,下個月你來我家玩好不好?”華麗洋裝的女孩拉着走在後面的天島美緒的手撒嬌。
“好啊,安惠。”天島美緒同樣語氣甜美。
她們從我身邊經過。
天島美緒輕輕斜了我一眼,又把眼光收回。
四個人朝着走廊的另一頭越走越遠,而我的手還放在冰涼的金屬銘牌上。
花良美……天島花良美?
我記起她是天島家少有的招贅的女性,因為父母實在太過疼愛,所以不舍得将唯一的女兒放出去嫁人。
“那個小山坂三郎勉強算得上聰明人。”記憶中天島奏夜坐在餐桌邊看報紙,熱氣滾滾的咖啡擺在他手邊。
和紗夫人正坐在他旁邊和他輕聲交談。
“就是挑人的眼光不怎麼樣,”他翻動一頁,嘩啦啦的聲音遮蓋住沙發上天島美緒和天島一野搶遙控器的聲音,我坐在另一側的地毯上看屏幕裡滾動的字幕。
“想要下注,又想要坐莊。”
“胃口太大了。”
“真是可惜了花良美,”和紗夫人惋惜道,“幸好是入贅,不然也管不住她丈夫。”
天島花良美,這個名字緊貼着天島秀吉,兩根短短的線将它們連在一起。
也将一切連在一起。
大緻做出猜測後我不禁笑起來。
這真是太有意思了。
天島奏夜攪混水的本事可真是了不得。
天島麗子那張呆愣的臉又在我腦海中出現,既然已經留下了一份小禮物,那麼這份拆盒驚喜是由誰打開,我想我不必再去關注。
這場遊戲,我還是早早抽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