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小測啊,都别忘了。”
下課鈴響起,國語下課後就放學了,大家聽到中野老師的話後拉拉雜雜地響起回應,還有一些哀嚎夾雜在其中。
我把書從抽屜裡拿出來放進挂在側邊的背包裡,一支一支收拾起桌面上的筆塞進筆袋。
“天島同學——要不要再去醫務室看一下?”木村鈴子柃着書包站在我桌旁,包口沒拉好的拉鍊冒出來幾個書角,看得出來她對于打球砸到我真的很懊悔。
“真的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很好。”
我上課的時候沒再感受到之前的頭暈惡心,于是抱着麻煩事就此結束的想法我又一次禮貌地拒絕了這個女孩子。
“謝謝你的關心,請不要往心裡去,這并不是什麼大事。”我安撫她,然後和木村鈴子與前座的北川由裡奈告别,背起書包慢悠悠走到音樂部的部活室。
“啊,腦細胞要死光了。”
桐原悠真反坐在椅子上晃腿,下巴支在靠背上方,百無聊賴地吐槽道。
我坐在另一邊的長桌旁,低頭翻看曲譜,沒有搭話。
他自娛自樂地開始碎碎念,一會是想活動想得頭疼,一會是新人實力青黃不接但好歹聽話。
藤野學姐和佐部學長最近都無法參與部活,一個去冰帝拜訪交流,一個忙着和學生會的打太極要經費。
其實立海大的音樂部沒有像學校其他社團那樣,部活很繁重或是管理松散。
就類似于家裡身體不好但備受寵愛的病小姐,跟吹奏部,戲劇社之類的總能合作,也會被學生會抓壯丁提高參與度。
加上日本還是體育社團之類正當道,立海大音樂部的名聲比較大也隻是因為大學,高中和國中的音樂部名義上是歸屬在一起的。
所謂“人多力量大”,而作為網球強豪校的立海大也不是很吝啬于傾斜一些資源給學校其他社團,畢竟網球還是小衆運動。
其實冰帝的那位學姐合并音樂部和吹奏部也是一個很棒的選擇呢。
我轉動手裡的筆,腦海思緒在背景音的碎碎念裡随處亂飄。
我又再一次想起醫務室和之前做過的夢境。
十七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