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有人進你房間偷拍?那沒被拍到什麼辣眼睛的吧!我得提前跟公關報備的!”宋知禾比起他柏哥的安全更加關心這個。
文如柏盡管知道兩人的塑料父子情有幾斤幾兩,卻還是心梗了一下:“……偷拍的被我抓住了,廁所還有個安裝攝像頭的。”
“在廁所安攝像頭?這哪是黑子,根本就是變态!”宋知禾吸吸鼻子,“你紅了啊likebai!你都有私生了!”
柏哥用盡全力才忍住沒把茶水潑宋知禾臉上,難得爆了句粗口:“這特麼是什麼好東西嗎!”
“好好好,呸!不好不好不好,然後呢?人抓住了你沒送去警局?”
文如柏搖頭。
宋知禾摸着下巴:“這不像你啊。”
“兩個女生。”
“女生又怎麼,之前有個狂熱女粉扒阮庭聲衣服,你給人撂倒的時候也沒見憐香惜……”
“未成年,高中生。”
宋知禾不說話了。
“其中一個父母來央求你和解,另一個拿着病曆單說是重度抑郁症。”
宋知禾深吸口氣,然後咧嘴笑了一下。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到極緻的時候真的會發笑。
“什麼度假,渡劫去了吧你。”
阮庭聲胳膊搭在樓梯扶手上,聽文如柏講完了全程。
後者正對着樓梯,一早就看見了他,舉杯示意一下,算是招呼。
“這年頭變态怎麼這麼多。”宋知禾感歎一句,又記起來樓裡還有幾個人,“那倆小孩兒睡這麼久就算了,保川怎麼也沒醒?”
“早醒了,剛剛看他遊戲在線。”阮庭聲找了個沙發空位坐下。
宋知禾反複看着微信消息,确定公關部的女魔頭們真的沒有要将他淩遲處死的意思,終于松了口氣,說起話來輕松很多。
“反正他下賽季來CW的事兒也瞞不住了,最近你倆趁着熱度多排位。”宋知禾這才想起來給他們訂餐,“晚上想吃什麼?”
“我去收拾東西。”文如柏拍拍衣服站起身,拉過自己的行李箱上樓,“宋崽,記得給我訂一份炸雞哦——”
宋知禾朝他吼過去:“你不是優雅嗎?優雅的人還吃什麼炸雞!”
柏哥的聲音從樓梯拐角傳來:“再優雅的人也要吃喝拉撒。”
宋知禾啐了一聲,吐槽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見手機屏幕上跳出一個語音通話。
他顫抖着手,神色實在太過驚恐,讓阮庭聲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怎麼了?”
宋知禾沒吭聲,把手機翻轉給他看,簡單的語音請求界面上是蒼白的備注——公關部喻經理。
阮庭聲身體往後躲了躲,之前因為小号掉馬那件事自己沒少被這位經理抓着罵,在他心裡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不亞于盛怒時候的葉女士。
“經理想吃什麼,明年的這個時候給你帶點。”
宋知禾抓起抱枕就往他身上扔。
他深吸口氣,慷慨赴死:“你幫我問問秦神、保川,還有樓上倆小孩兒晚飯吃什麼,我……去去就來!”
阮庭聲見他三步并作兩步逃也似的出了别墅,拿不準宋知禾的“去去就來”要多久,他起身去敲了敲黃保川的房門。
聽着室内拖鞋的聲音踢踢踏踏過來,裡面的人開了門又猛地撲回電競椅裡,鍵盤鼠标按得飛快。
真是難為他打着團戰還來開門了……
阮庭聲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玩手機,忍了忍還是說:“現在屬于休假期,你也不必……這麼努力。”
“啊?”黃保川摘下耳機回頭看他一眼,“我這不就在休假嗎?我都沒去訓練室!”
阮庭聲無言以對,看着前隊友誠摯的大眼睛,竟因為近年來逐漸鹹魚的心态産生了負罪感。
他咳了兩聲,問黃保川:“經理訂餐,問你吃什麼。”
“我要昨天那個雞翅!兩盤!”
阮庭聲嗯了聲,接着話題繼續:“你問下隊長。”
黃保川一邊甩着刀趕去支援,一邊回他:“你自己問呗,我忙着呢。”
“我給你打,你問!”
電腦桌前的人這下聽出不對勁來了,瞅他一眼:“你給我打?你不會是看我排名上去了故意讓我掉分的吧?阮庭聲,你饞我分,你下賤!”
阮庭聲:“……”
他深吸口氣,拿過黃保川放桌上的手機,輕而易舉解了鎖,點開和秦洱的聊天界面,湊到他嘴邊。
“這下行了吧,問!”
他說完直接按下語音鍵。
“你怎麼奇奇怪怪的……”黃保川的小聲吐槽被收音,在阮庭聲的瞪視下不情不願問出聲,“隊長,經理在訂餐,你要吃什麼?”
語音發了出去,秦洱回得很快。
“和庭聲一樣就行。”
也是語音。
緊接着又來了兩條。
“庭聲在你旁邊嗎?”
“麻煩他把我放在桌上的平闆拿過來一下可以嗎?”
黃保川傳話也不忘推塔:“這下沒我的事兒了吧?隊長不是叫你送平闆嘛,快去快去,别在邊上影響我發揮!”
阮庭聲對這人的網瘾徹底沒轍,轉身上樓去找兩個小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