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追夢人的比賽輕松結束後,新CW的“威名”就此傳了出去。許多戰隊開始聯系秦洱約訓練賽,企圖針對的溫烨的習慣打法找應對之策。
秦洱雖有意操練,但奈何正主們一個比一個消極怠工,前有黃保川休賽期加訓甯死不屈,後有文如柏轉會期不結束不殺生。
兩個小孩兒雖然刻苦,但耐不住前輩們實在太鹹魚,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了。
宋知禾每每看到都心痛如絞,原以為有中二少年黃保川和兩個十八歲小孩兒的加入,多少能中和中和隊伍的平均心理年齡。
結果沒想到“夕陽紅”的威力恐怖如斯,短短幾個星期,熱血電競的氛圍沒了,一問就是“經理我好累”,偏偏又不知道這些家夥到底在累些什麼。
對此大老闆薛煜倒是看得很開。
賽時訓練起來動辄大半天沒歇,難得有時間可以放松,他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也想摸魚。
當然CW畢竟是聯盟中待遇名列前茅的俱樂部,哪怕是休賽期,工資也不會少了選手,以至于宋知禾一個萬年打工仔,竟也開始替老闆的錢包操起心來。
等轉會期徹底落下帷幕,文如柏走進訓練室時看了黃保川好幾眼,沒忍住問了一嘴:“寶钏,你是不是胖了?”
黃保川捏捏自己軟了不少的胳膊,毫不意外發現自己被俱樂部的大餐加宵夜硬生生給喂膨脹了一圈。
他哭喪着臉:“這不能怪我,俱樂部夥食太好了!”
阮庭聲玩着手機瞥他一眼:“一樓健身房,去跑跑吧你,雙下巴都出來了。”
“什麼雙下巴?”秦洱拿着文件夾進了訓練室。
阮庭聲示意他看黃保川。
“的确是圓潤了。”秦洱瞧着霜打茄子似的黃保川,随便搬了個電競椅坐在他們對面,“不過寶钏也不靠臉吃飯,圓潤點就圓潤點吧。”
“隊長……”黃保川哽咽。
未料這感動還沒落到實處,秦洱又是一句話兜頭而來。
“反正他也沒對象。”
“歹毒!”
黃保川心髒被猛地一擊,攤在座位上不說話了。
訓練室裡頓時炸開一陣笑聲,連坐在電腦桌前沖分的兩個小孩兒都沒忍住回頭看了看保川。
等溫烨和鐘慢的打完結算,秦洱拍拍手,示意他們都過來。
各個戰隊的備戰人選塵埃落定,他翻了翻日程表。
“和TT的訓練賽約在下周,我們準備時間還很充裕。”說完他看向阮庭聲,“十二月已經過去兩周了,宋經理讓我問問,某人的直播開始了嗎?”
後者視線飄忽:“前天晚上播了一小時。”
“一個小時?”秦洱低聲重複了一遍,笑着,“月底有别的安排,我們鐳神想再壓到那時候補時長,可不能了。”
“前兩周那是因為轉會期還沒結束。”阮庭聲一臉正直,“等會兒我就開,中午吃播晚上睡播,到不了月底就能刷完。”
黃保川瞪大眼睛:“還能這樣?”
阮庭聲沒應,遞給他一個“月底你就懂了”的眼神。
“得虧粉絲慣着你。”秦洱指尖劃過宋知禾發來的直播數據,擡眼看向黃保川,“柏哥這個月時長已經達标了,溫烨和鐘慢還差十個小時,寶钏,你呢?”
對面的人跟被班主任教訓的小學生一樣,雙手放在膝蓋上端坐。
“知道你們不喜歡直播……”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兩聲咳嗽,秦洱從善如流,“除了柏哥。”
“從下個月起,直播時長由原定的40h降至35h,要求連續活躍至少10天,合同分成不變。也就是說——時間少了,但是沒有月底堆到一起補的機會了。”
秦洱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目光刻意停在了阮庭聲身上。
阮庭聲假裝沒看見。
合同限定的直播時長文如柏一向不在意,他休賽期一個月能播120h,是個開着直播不打遊戲和粉絲聊天都能聊兩個小時的奇人,聊天内容包括但不限于咖啡怎麼泡才好喝、怎樣挑選當季水果、不同季節配什麼養生茶等等。
對此阮庭聲十分羨慕。
畢竟他除了打遊戲、吃飯和睡覺,找不到任何混直播的方法。
阮庭聲也曾試過和粉絲聊天,結果這些家夥張口老公閉口老婆,硬生生讓他聊無可聊。
“還有就是宋經理這幾天去聯盟開會,帶來了三個消息。”秦洱翻着宋知禾發來的文件,“第一個是春季賽,時間定在大年初十,所以我們這次過年不出意外會提前收假,大家和家裡人說一聲,做好準備。”
“收到!”說起放假黃保川絕對是最積極的,“隊長,那我們會提前放假嗎?”
“會。但時間暫且沒定,看俱樂部那邊怎麼說。”秦洱把電子文檔往下翻,“還有就是年會,宋經理手氣非常好,抽到了唱歌。”
“不跳舞就行。”文如柏吊起的心頓時放下,舒舒服服喝了口茶。
鐘慢和溫烨作為新人對年會表演了解不多,但好在鐘慢不像溫烨,他長了嘴,于是立刻就問:“年會表演還要抽簽嗎?”
“以前是不用的,但是有一年大家為了糊弄,基本每個戰隊都報了唱歌和創意表演,一個跳舞的都沒。從那之後就改抽簽了,抽到什麼出什麼。”文如柏猶記去年站在台上手腳仿佛斷肢重接的自己,面如菜色。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去年跳舞是吧?”黃保川一臉看樂子,“每年抽到跳舞的,不是成為社牛就是直接社死。”
“您怎麼說?”鐘慢在一旁捧哏。
“像我們這種每天長時間坐在電腦桌前的人,四肢協調的沒幾個。上去一個還好,你不說别人看不出來你跳的啥,在上面蹦迪都行,可偏偏有那種催着趕着俱樂部全都要上的,嘩!手碰手、腳撞腳,還有直接絆倒的,群魔亂舞。”
文·群魔亂舞之一·如柏低頭默默喝茶。
“去年CW跳舞的話應該不隻柏哥上吧?阮哥呢?”鐘慢把話題抛到了他頭上。
沒等阮庭聲回應,黃保川先搶了話頭:“他不是人!”
阮庭聲:“?”
“你們平時沒發現這小子身形特闆正嗎?他從小就被葉阿姨帶在身邊練形體。給你們講個好玩的,”黃保川神秘一笑,“你們阮哥以前壓腿被壓哭過!”
“當時那個給他壓腿的是葉阿姨劇團的一個小姐姐,見他哭了慌得不敢再用力,結果這家夥嘗到甜頭每次還沒壓上去就開始哭!”話還沒說完他先笑了起來,笑聲十分感染人,惹得旁邊幾人紛紛憋不住破防。
“還有!葉阿姨,就是阮庭聲媽媽,真的超——級漂亮!”黃保川語氣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