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予洗澡非常磨蹭，因為害羞和沒臉見人，她巴不得自己鑽地裡。

畫師偶爾自己畫畫糧嘛也很正常……希望林和謙别太震驚，别太……狂野。

“沐沐。”他催促，“再洗，你要脫皮了。”

“哎呀，知道啦！”沐予硬着頭皮回應。

算了算了，大膽面對！

粉絲曾說過，刀神的畫應該挂在凡爾賽玫瑰裡。這麼唯美的畫本，林和謙應該感動交加。

沐予的鎮定不過兩分鐘，聽見他說聲沐沐過來。她立刻腿軟發麻，身體悸動，對前面的行為後悔不已。

低頭挪腳，活像一個犯人。

她穿着白色睡衣，裡面亦是白色，加上白絲襪，林和謙馬上代入了小修女。

“我也給你看個好東西。”林和謙從行李箱裡拿出美國買的好東西。

一副漆黑手套，讓沐予臉變得赤紅赤紅，心髒狂跳。

“這東西……怎麼重出江湖了？”

“你最喜歡。”林和謙甩甩手套，閑逛時偶然注意到的，他猜用得上。

沐予臉燒起來，不敢正視他。她以前說過，她特别鐘意林和謙帶黑手套，又A又帥。那些私密的床間話語他竟然一直記着，還特意買了副新手套。

林和謙上前，沐予後退。

到她退無可退，他扣住她下巴，将她臉擡起。

“看我。”

《小修女》裡，叛教徒也戴了黑手套，和小修女一身白色形成對比。

林和謙為他們的默契感到歡喜，輕輕吻了吻顫抖的她。

“你可不許欺負我。”沐予優先撒嬌。

“不，我肯定會欺負你。”

林和謙大方承認，然後當她面，慢慢把黑色手套帶上。

他纖長又會彈琴的手指，和黑手套最是匹配。

沐予眼見他左手把右手的手套往下拉，配上他此刻蔑視一切的眼神和清冷的臉龐，簡直是她夢裡的主人感。

隻一個動作沐予就垮了，她身體再次一悸，變得濕潤無比。

夜晚才開始，她忍不住想逃。但想逃和逃不走的矛盾，更讓她興奮地毛孔豎起。

他甚至一隻手全覆，另一隻手半截露指。

帶好黑手套的手，重新把沐予的下巴擡起。她眼角滲出晶露，又害怕又期待，嘴唇不自然地開合。

他沒等多久，輕輕覆上她的唇，輕啄幾口後問，“沐沐，你想先苦後甜，還是先甜後苦？”

“……先苦後甜？”她不太确定選項對應的結果，隻能胡亂選一個。

林和謙剩下的話都變成了耳語，邊說邊輕舐她的耳朵。

沐予雙腿發軟，跪坐在地。

他抓住她的雙手，禁锢在後背。她弓起身，頭微微後仰，緩緩流下眼淚。

他戴手套的手伸入她嘴巴，她緊緊咬住皮革包裹的手指，所有的嗚咽都留在了口中，發不出聲。

長夜漫漫，她不知這場瘋狂會持續多久，隻能将淪陷的心全盤交給背後那個男人。

-

沐予一覺睡醒，睡得格外滿足。房間沒有一絲燈光，但她可以摸出身邊人的輪廓。在她小手亂動之時，男人已迫不及待将她摟進懷裡。

“我的小豬，十一點了。”

“你才是小豬……”她低低嘟囔，抱住他手臂，“你不也呼呼大睡。”

林和謙輕聲反駁，“我醒得早，一直看你睡覺。”

他舍不得叫醒她，他的沐沐睡覺時間真是個小天使。他拉開窗簾，想就着晨間微光繼續憐愛她。她乖乖朝他靠攏，蹭蹭他略帶點胡渣的下巴。

短暫的溫存，讓他們的心更為貼近。

沐予沒機會睡回籠覺，身邊的男人撲上來，吻從額頭一路往下，跳過她的唇往脖子和鎖骨吻去。她沒力氣反駁，隻輕輕告誡他，“不要種草莓……”

林和謙又在她耳邊低語一句，她困難地推開他，“幾歲了，還問這種問題？幼稚。”

林和謙相當不滿，問她愛不愛他犯天條了？

不安感作祟，他加重吻上她的唇，帶着侵略性。沐予懶得做出任何行動，隻當他在疼愛她。

可他不那麼想，吻完他再度問，“沐沐，你說。”

“……”沐予一時失語，大清早迷迷糊糊，衣衫不整的樣子下，說我愛你？

“嗯……”沐予理了理思緒，面前那張帥氣的臉失去耐心，變得陰冷，然後遠離她。

十幾秒後，他又回頭按住她，她緊張地嘤咛一聲。

壞了。

在他狂躁的二度吻裡，沐予記起他年輕時的少爺脾氣。有時急躁難安，有時目中無人。她一直被他兩年後冷冷的外表蒙蔽，其實他内心的性格一點沒變。

沐予想喝水，想吃飯，想逃離，可她逃不了一點。

這個壞人，為什麼一言不合就在晨間進犯她，好像答應了複合就能随便欺負她似的。

她兇兇叫了幾聲，他停下動作。

“坐我身上。”他嗓音低沉有磁性。

沐予被他直接架起，軟綿綿伏在他胸膛前。林和謙将她摟住，悠然自得地使勁。

她的愛将近滿溢，手指胡亂抓過他的後頸、耳廓、頭發，張牙舞爪卻毫無力氣。

“沐沐，你到底愛不愛我？”林和謙一邊不安，一邊霸道。

她臉血紅，指甲用力嵌進他肩膀，嘴邊隻會嗯嗯啊啊。

“告訴我。”他耐心條見底。

“愛。”沐予小聲央求，“我愛……”

“聽不見。”他認為她說得勉強，他不滿意。

“我愛你，還愛你，你愛我一下好不好。”沐予努力往上爬，貼着他耳朵軟軟說。說完，她報複性咬了下他耳廓。

疼痛感襲來，他卻覺得異常爽。林和謙抓緊她的腰，同樣用力很重。

“繼續說。”他好久沒聽過這麼直白的宣告，恨不得聽一萬遍。

沐予眼淚簇簇，委屈得不行，被他強迫不停地說愛他。她脆弱敏感的身體堅持不住，最後趴他身上又敲又打，小臉氣得通紅。

“沐沐，我也愛你。”

林和謙輕輕吻去她的眼淚，給她一個壞笑，“你其實很受用吧，壞女人。”

她表面溫柔乖巧，背地裡卻愛他的掠奪。

要不然，她不會畫出《小修女》那種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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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主角論身體素質依舊在新手村，急需提升。”

午飯時間，沐予痛苦地摸摸額頭和後腦勺。她頭暈目眩，輕撫和揉捏都沒有作用。

她沒力氣下樓，好在酒店可以送餐上來，她便一懶再懶，靠着男人等他喂飯。

但看林和謙就一點事沒有，不知是強撐還是如魚得水。他氣定神閑，還能嘲笑她兩幾句，“你這軟弱無力的小宅女。”

“系統發個任務吧。”沐予主動求上進，“支線——強身健體。”

“好啊。”林和謙心情格外好，“吳大小姐一直缺網球搭子，你正好報個課陪她。”

“噢……好的！”沐予很快答應。晴寶男朋友是網球運動員，她來喊過以後一起打網球。

“把牛排吃了，多補補蛋白質。”

接下來全是林和謙的育女環節，他得切好牛排和水果，一點點喂進她嘴裡，叫幾聲daddy真沒委屈她。

“你今天不回學校了？陪我？”

林和謙點頭，誰還回學校見那破導師，死了算了。

沐予高興地吐吐舌賣賣萌，擺爛真好。

她勤勞時能肝48小時圖，懶癌時隻會選擇躺着，像貓一樣讓主人哄着。

獨立自主的生活固然健康向上，但甜甜的擺爛人生才能享盡美好。

和他重新在一起好快樂，沐予大腦宕機，放棄理性。被他抱着好溫暖，花他錢好輕松容易，和他翻雲覆雨好舒服。

好了，她宣布擺爛。

至于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那不是今天該想的問題。

沐予吃飽後，血量緩緩回升。

“阿謙，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不知道先說哪個。”

“今天我們一天都在一起，慢慢說。”

“先苦後甜吧。”沐予想了想，“先說說你爸那些的神仙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