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計劃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東邊跑西邊跑,就是為這次的剝奪異能做準備。
上一世的悲劇再不會發生。
你瞳孔微動,明白他剛才在做什麼以後,猶豫地問了句。
“意思是也能把你的異能吸走嗎?”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說道,然後俯身和你親昵地頭抵頭,“如果你想。”
“我不想。”你不好意思地撇開目光,臉頰因為他的親昵動作而發紅。
保險箱裡的血清試管一共有四支,霍旻和你用了後,還剩下兩□□兩支對你們而言也沒用了。
你想了想,跟霍旻商量:“我聽說天程基地在尋血清,開了很大的條件,旻哥,我們可以把這個交上去,到處跑的生活太艱難了。”
“天程基地……”霍旻神情有些陰沉地念道,随後彈了下你的腦袋。“想都别想,你不準去那裡。”
看他有些怒氣的臉,你隻好答應了,盡管你對他的怒氣來源一無所知。
末世後,他們所遇到的人,全都在以後的某個時間點在背叛了他們,他隻相信你,但你不僅僅隻相信他,還相信着别人,直到最後被人欺騙、淩辱至死。
他頭又開始疼了。
但現在,他可以放下八九十的心來。
上一世的你在他身邊沒有得到過太多的培養,是他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覺得能把你的所有事情包攬,但是再強也不可能時時看着你,盯着你,他需要你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這跟他渴望你時刻依賴他并不沖突。
兩個月後,某個靜谧清澈的湖畔
這個湖是你偶然發現的,水質好喪屍數量極少安全性高,當時就覺得适合落腳,于是待了兩個月還沒走,甚至蓋起了房子。
你躺在柔軟的草墊上,胸口悶痛悶痛的,還熱得緊,從你上次吃菌子醒來,這種狀況就時不時發生,卻要你跟旻哥說,又有點難以啟齒,這兩天越來越頻繁了。
“你看起來不舒服,發生什麼了?”話音剛落,上方的霍旻坐在你的旁邊,俯下身,一隻手撐在你的另一側,把你籠在他身下。
你呃,嗯了兩聲,心死地閉上眼說:“這兩個月我的胸時不時地又痛又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你看不見霍旻的表情,他沉默了幾秒才說:“是吃了野菌後才出現的嗎?”
你連忙睜開眼,嗯嗯點頭:“對對對!”
“你身體裡的治愈系統沒處理?”
“沒有,可能它們覺得應該不算什麼威脅……”你說完停頓了下,還沒說話臉就通紅起來,片刻支支吾吾道,“我想,要不,要不我們去找中醫問問吧?”
“中醫?”好久沒聽過,霍旻對這個詞有些陌生了,他無奈道,“上哪給你找中醫看?”
你着急地看着他:“可是我好難受呀!又脹又熱!”
你每天都要揉來緩解,但礙旻哥在也不怎麼方便。
他動作一頓,擡起手輕輕擦去你臉上那點眼淚。“别哭,我出去。”
原來他知道……
你臉瞬間紅成蝦,卻在他起身時抓住他的手,瞥向其他地方道。
“嗯……其實,我自己揉已經不太管用了……想着……你……能不能……”
你的頭跟你的音調一樣越來越下去。
霍旻微笑了下,重新坐回你的身邊,神情坦然:“當然可以,隻要你想。”
隻要是你開口,不管是以商量的語氣還是命令的語氣,他都會如你所願。
他的力道比你要重,但恰好在你能接受的範圍,他沒朝你的方向看,而是盯着窗外,你的臉部随着他的動作變得熱騰騰,有些抑制不住的低吟偶爾洩露出來。
漸漸的,難受勁沒了。
他停下了動作,抱着你沒說話,你就像烏龜找到殼一樣死死地窩在他的懷裡,半晌,你突然聽見他發出一聲壓抑的喘息。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身體又開始熱起來。
這樣總歸不好。
你側過頭想讓旻哥松開你,結果他直接俯身吻住你的嘴唇,扣着你的後腦勺,指腹暧昧地摩挲着你的下颌線,彼此親密無間,他的吻如本人一樣,看似簡單溫和卻強勢,退出來時還勾起了銀絲。
你放在胸口上的手不知往何處安放,被他拉着往一個方向帶。
“該你了。”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你面色紅得如蝦。
最開始你真的隻是想讓他幫你緩解痛感啊!!
聽着你不滿哼唧的聲音,霍旻不禁回想上一世你和他的關系。
許妹跟他是非常親密的親梅竹馬,他比你要大三歲,所以被你成天旻哥、旻哥的喊,然而這份旁人無法插足的親密感在後期,越來越多的目光聚焦到他和你身上時,崩離了。
那些男人們令人不适反感的眼神頻繁落到你的身上,被刻意挑起的本不應該發生的争端在他和你之間爆發,你死前甚至都在跟他吵,他無數次隐忍地告訴自己不要被個人情緒吞噬,然而每次看見你毫無所知地被人圍着又笑的時,他又忍不住苦澀。
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别人呢。
從頭到尾都在一心做好事,收留别人,保護别人,到頭來卻被所有人背叛,他們個個被幫扶,活得滋潤舒适,自己卻和許妹人心相離,成了他最愛的反而最沒有保護好的人。
他怎麼能不瘋,怎麼能不恨。
所以重活一世,他在兩年前就有意無意地給你灌輸隻有彼此才是最重要的思想,拒絕了所有人的加入請求,從一個群體變成隻有兩個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