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案件的收尾，今年的春節也将逐漸逼近，當距離春節還有一個周時，那消失了足足五天之久的伊裡斯特終于再一次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與往日不同的是，這次他還帶了一個穿着淡藍色羽絨服的的小女孩。

“媽媽！”董甯遠遠地就鎖定了那站在林旸車旁的董默甯，她的手上還抱着伊裡斯特給她買的草莓小熊軟糖，跑過去擁抱董默甯時險些因為身體不平衡摔倒，但好在伊裡斯特眼尖，早早地快步追了上去并領着她的羽絨服帽子，避免了這一次摔倒。

“走路慢一點。”伊裡斯特語氣裡近是無奈：“一會兒玻璃小熊碎了怎麼辦？”

“甯甯不會讓小熊碎的！”董甯擡着頭大大的眼睛眨巴着望着伊裡斯特，眼裡滿是信任。

“行了，快去找媽媽吧。”伊裡斯特松開她的帽子，示意她快去找董默甯。

興許是為了更好地迎接女兒的緣故，今日的董默甯難得地将自己及腰的長發放下披在肩上，将她平日裡身上的那股威懾之氣全數遮蓋，駝色的大衣在雪地與陽光的映照下，更為她鍍上了一層往日沒有的溫柔，當她将董甯抱在懷裡那一刻，林旸竟從她的眼角裡看到了他從未見過的淚花。

一段寒叙後，伊裡斯特刻意選擇了副駕駛，将後座相對較寬的空間留給了母女二人。

“你的眼睛怎麼樣了？”林旸問道。

“做了個微創，這幾日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伊裡斯特将自己的眼鏡調為墨鏡，“不過這幾日還是見不得強光。”

“嗯。”林旸拉起安全帶，“你恢複的真快。”

“和近視手術差不多的小手術而已。”伊裡斯特有些莫名其妙：“換你你也一樣。”

林旸不在說話。

機場與董默甯家的距離并不算遠，林旸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便将董默甯兩人送回了家，于是這車上，又再一次隻剩下了兩人。

“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林旸率先打破了這份安靜。

“你想聽什麼？”伊裡斯特的依舊偏着頭在望外面的風景。

“關于那個案件。”林旸刻意減緩車速來拖延時間：“你是不是隐瞞了我什麼。”

“我隐瞞了你很多。”伊裡斯特說：“等某天你有這個資格去觸碰到這層真相時，不需要我告訴你，自然會有人來告訴你。”

由于春節的逼近，往日裡蕭瑟的下城區家家戶戶也自發地挂上了紅燈籠，白日裡像這樣望去，竟然也多了幾分喜氣洋洋。

“那換一個話題。”林旸說：“你這次回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董甯吧？”

“嗯。”伊裡斯特說：“你不是說要一起回上城區過年嗎？”

林旸踩着油門的腳猛地愣了一下，他拔高了音量，不可思議地問：“什麼？”

“你開車能不能不要一快一慢的？”伊裡斯特的語氣裡充滿了抱怨：“還是說你反悔了？”

“那你為什麼要單跑一趟，你在上城區等我不就行了嗎？”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半路反悔然後把我一個人丢在上城區？”伊裡斯特追問道

林旸登時啞口無言，的确他們之間并沒有那麼充足的信任，于是林旸也隻好将對天價機票的感慨咽回肚子裡。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林旸問。

“我把字簽完收拾收拾東西後天就走。”伊裡斯特不假思索地說：“時間晚了機票難買。”

“啊？”剛咽回去的感慨在這一刻又被他從肚子裡翻出來：“你知道現在的經濟艙機票多少錢一張嗎？”

“你不會想開車回去吧？”伊裡斯特轉過頭來，眼裡裝的滿是無奈：“這幾日隔離帶管理員為了可以過個好年都在沖業績，隻要有車牌号為下城區的均當偷渡掃射，你确定嗎？”

五年沒回上城區上次回去還是大晚上的林旸：“……”

這個問題他倒是的确沒有思考過，但是這機票錢……要不走特安部報銷吧。

伊裡斯特似乎看穿了他的沉默，考慮到這一層面的他說：“要是機票問題過于糾結開我的車回去也行。”

林旸頓時想起伊裡斯特那超級霸氣的上城區的上A888889車牌，于是他趕忙點頭同意，深怕伊裡斯特反悔。

“對了。”林旸突然問道：“你為什麼會買輛跑車作為外勤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