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汀白捧着端兆年的後腦勺,兩人挨在一起,鼻尖相對,端兆年呵出的熱氣不斷撓着陸汀白,成了誘惑的撺掇。陸汀白唇線緊抿,瞧着端兆年的眼神裡添了一絲危險,悶聲說:“你吃飽了,可我還沒呢。”
“那可跟我沒關系。”端兆年覺得陸汀白就是一隻大狗,輕輕一撩撥,就能被煽動起來,讓她覺得實在好玩,故意逗弄道。
陸汀白猛地拉過李汐然,擡腿推開椅子的同時,端兆年已經被他帶坐在他腿上,一擡眼就瞧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端兆年雙手抵在陸汀白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的頻繁起伏,下一秒陸汀白吻在她鼻梁骨處,一陣酥麻的異感讓她禁不住輕顫了一下。鼻梁骨是端兆年的敏感部位,甚至有時候隻需要輕輕靠近不觸碰,就能讓她感受到敏感。
順着鼻梁往下,陸汀白最終含住了水潤的紅唇,熟練地滑進了深處,兩人密不可分地交纏在一起,外邊的雨适時地停下了,惹得營帳内的索取聲格外清響。
陸汀白在激烈的吻裡托高端兆年,把自己變成仰望的那一方,在這個角度裡,他能瞧清端兆年情潮時的沉湎。
實在太糟糕了。
看着端兆年被欺負到顫抖,陸汀白揉着她濕透的發,離開時吻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而端兆年仰頭承受着,又在極緻的隐忍後,還是逸出了聲,眼角的餘紅便是她忍耐的證明。
陸汀白聽得心癢,改用磨蹭的方式,蹭得端兆年可憐地求饒,“不要了。”
兩人四目相對,再一次契合交吻,十指緊扣之上,留不出一絲空隙。陸汀白探索着端兆年的全部,惡劣又霸道,讓軟下來的端兆年怎麼也掙脫不開,好似要被玩壞了。
端兆年在掙紮裡喘不過氣,最終隻能變成彌漫在眼角的潮濕。
陸汀白吃飽喝足,終于肯放過無力抵抗的端兆年,端兆年趴在他肩膀處垂眸緩氣,他們貼得緊,能清楚感知到彼此間呼吸的淩亂。
陸汀白有意無意地幫端兆年順着氣,聽她呼吸平穩後,才說:“你這學習能力太差了,隻記得憋氣,也不怕把自己憋死了。”
端兆年這會閉着眸,趴着一動不動,也不反駁。
陸汀白沒等到回應,颠了下她,“嗯?”
“你屬狗的嗎?”端兆年半睜眼時換了個方向,像是完全被陸汀白抱在懷中的姿勢,她迷糊地說:“你好燙。”
“嗯。”陸汀白感覺出她很喜歡這種依偎的姿勢,便任由她搭在自己身上,過了一會又覺得濕發睡不好,隻好起身随便找了條巾帕幫她把頭發一點點擦幹。看着懷裡睡得極熟的人,他也跟着眯了會。
端兆年這一覺睡得足,醒來時直覺神清氣爽,剛走出營帳便看到了朝天在晨練,卻不見其他人蹤影,“姜非阙呢?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
朝天打出一拳後,回頭說道:“被那個陸将軍帶去幹活了,他還說了,讓将軍你不用再去了。”
端兆年剛一颔首,朝天又開口了,“對了,昨晚鹹安刺史府的岑大人來過,見将軍睡下了,就又走了。”
仔細一想,她來到此處也有四天了,卻遲遲未見過這鹹安刺史,倒是讓端兆年覺得有些與衆不同,既不巴結他們,反而聽說一直奔赴在災情的最前端。
端兆年凝神,看遠處的蒼山透清,說:“岑大人現下在哪?”
朝天說:“天一亮,他就去了安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