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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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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好的修養讓愈風澈在原地站了會兒,直到鐘元期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他才舉步繞出皇宮。

***

端兆年下了朝沒有直接回家,轉而去了二營的辦事堂。她在那裡等了許久,久到她沒忍住阖了眼,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什麼時辰了?”端兆年剛醒來,腦子還有些迷懵,揉着額穴卻遲遲等不到回應。

她不想在這事上糾結,便起身走出了房門,沒多久就遇上了蹲守在角落的姜非阙,旁邊還挨着幾個弟兄,一行人聊得有聲有色。端兆年聽着沒意思,調頭就走,拐到拐角處,無意中聽到了有關自己的言論。

冒頭的是一個刀疤男,名叫肖五。隻見他一個擠身,推開了旁邊的兄弟,理直氣壯地湊到姜非阙跟前,說:“姜參軍,您說這都回來一天了,将軍半個字也沒再提起賞錢的事,之前分明在鹹安就說好的,一回來就要加賞的呀。眼下這苗頭,我看着不對啊,将軍莫不是诓咱們的吧?當然了,咱們做下屬的,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賞錢沒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哎,我就是有點替姜參軍打抱不平。”

姜非阙抱着刀閉目養神,不在意地問:“什麼意思?”

“你看哪,”肖五謹慎地看了下四周,才繼續說:“從汪茤下位後,副将的官銜就空了出來。我尋思以姜參軍您的閱曆,副将一職肯定非您莫屬啊。可這都過去多久了?有半年了吧,将軍愣是提都沒提過……”

姜非阙猛然睜眼,盯着肖五看。肖五被看得噎了下,有些結巴地說:“當,當然了,興許将軍是缺個好時機,可這次總該是個機會了吧,您在鹹安跑前跑後,兄弟們還能換班休息,您卻将軍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升副将是要皇上同意才行的,我可聽說了,将軍壓根就沒跟皇上提過這事。這位置将軍甯願空着,也不給姜參軍,依我看,指不定是給誰留着呢。”

肖五話剛落定,又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見狀很快便附和了上去,“是啊是啊,姜參軍在鹹安跑前跑後,忙得打轉,兄弟們都看在眼裡,大夥也是跟了您這麼長時間,不忍姜參軍被欺負,紛紛替您打抱不平呢。”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挑着話,端兆年則抱手倚在轉角處,一臉随意地聽完了全部,然後悄無聲息地走掉了。

“别扯這些有的沒的。”姜非阙忽然站起來,“都什麼時辰了,不當差了嗎?”

一句話的功夫,幾人頃刻間散開。姜非阙聽見門外的動靜,轉而敲開了端兆年的門,“将軍,宮裡來了旨意。”

端兆年開門看了看姜非阙,姜非阙隐隐覺得那股眼神包含着端兆年未出口的意思,奈何他一時沒能讀懂,便稀裡糊塗地跟在端兆年後面繞前去接旨。

傳旨的是個小太監,看着十八九歲,他帶來了幾口大箱子,裡面裝滿了賞銀。端兆年聽着小太監宣完旨,笑吟吟地又祝福了幾句。端兆年沒怎麼搭理他,接旨後便吩咐人清點入檔以備封賞。

小太監站在院裡邊,看着箱子一口接一口地被擡走,臉上的笑逐漸挂不住,最後忍不住又恭喜了一聲,“端将軍如今可是深受皇上重用,前途無量啊。”

“嗯?”端兆年聞言轉身,毫不客氣地說:“你怎麼還沒走,莫非皇上還另有旨意?”

小太監見端兆年絲毫沒有半點表示,瞬間拉下臉,氣結道:“沒有的事,奴婢這就走!”

待人走後,二營一下子炸開了鍋,個個笑得嘴不合攏,心裡那點愛财的心思兜不住似地全擱上臉了。他們簇擁着端兆年,高喊着,“有錢了,将軍萬歲!”

姜非阙在一旁監督清點,看着不久前還在替自己打抱不平的人,這會得了賞錢,卻一個勁兒地吹捧端兆年,仿佛方才挑撥離間的人并不是他們。姜非阙呆看了一會,踟蹰間瞥見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冷寒凝,匆匆點頭行禮後又幹起了正事。

“喲,忙着呢。”冷寒凝熟練地打着招呼,東瞧瞧,西看看,一點不像第一次踏進二營的人,“有錢啊,怪不得動靜鬧挺大。”

“好歹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蹲房頂上偷看。”端兆年遣散所有人,看了過去。

“啊,原來被發現了,真麻煩。”冷寒凝習慣性地摸着後頸,“話說你也是剛,剛才那太監可是魏侍輔最疼愛的幹兒子,别人巴結都來不及,你倒好,不給打點,還讓人吃了記悶癟回去,強!”

“打點麼,得看他有沒有這個價值……顯而易見,他沒有這個資格,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我的錢給這種無關緊要的人。”端兆年說着話,目光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姜非阙身上,卻對着冷寒凝說:“你來做什麼?”

“逛逛,畢竟你都要走了,況統領之前老讓我多跟你接觸來着,這樣也算是打過照面了。”冷寒凝順着端兆年的視線看去,覺察出點奇怪,用手肘捅了下端兆年,說:“姜非阙看着心思沉沉的。說來他比我還要早幾年入軍,那會還是個事事力求争氣的性子,不肯服輸,能力也不錯,就是運氣差了點,老讓人踩下去。好不容易遇見了穆從,結果剛被重用,穆從就倒下了,緊着他被牽連入獄,又因家中無權勢,吃了好一陣子苦頭,因此身上的卯勁也收得七七八八,也是無可奈何。”

“那你是小看了他。”端兆年說:“畏懼并不會讓他後退。他隻是沒人教,想得比别人慢了點,有些道理總要軸到最後才能拐過彎來,這一點他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今天這樣踟蹰,那是因為他學着站在時局中思量。”說到這裡,端兆年直接挑開了話題,“我知道你在暗示什麼,現在還沒到升他官職的時候,至少時機還不合适,他還沒想好自己适合什麼樣的隊伍。”

“你想讓他單獨帶兵?!”冷寒凝雖不愛做有關腦力的思考活動,但還是将端兆年的意思聽得明明白白,他稍稍思考後,欲言又止地說:“……雖然知道你是有意在磨砺培養他,但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把話挑明講出來,人家是真以為你要冷置他了。”

端兆年擡眸,以一副“你事兒精?管那麼多”的姿态看向冷寒凝,随後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早上用眼神示意過了。”

“眼神?”冷寒凝想了一圈,依稀記得他們兩個在接旨前的确有對視過那麼幾秒。想到這兒,他臉色撐不住地黑了幾個度,話說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被無語到的感覺了,他露出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勉強笑了笑,說:“我敢打賭,姜非阙一點都沒看出來你的意思。”

端兆年怔了一下,把他的話納入思考範圍,随着她的眉頭輕皺,她的思緒也就此停住,背過身丢給冷寒凝一個背影,并說:“你該回去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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