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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前後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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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兆年在危機中拔起長刀刺中赤邊腹部,失衡之下,她重重摔進了地面,猛地嘔出口血,當即覺得哪兒都疼。

赤邊在負傷粗喘的間隙裡不再敢蠻力硬抗,他很清楚自己的刀對上長刀很難有勝算。更怪異的是,他在城外留援的八千人遲遲不見蹤影,這讓他頓覺頭皮發麻。

這個女人一定還留了後手。

不能再耗下去了。

赤邊立馬砍死一個正規軍,翻身上馬。端兆年緩着勁遲遲沒能起來,赤邊便在撤退時把握住時機,抓着端兆年的後領将她拖動起來,并朝着城内大喊:“撤退!”

這一聲一下子扭轉了□□的低迷士氣,□□全力向西面大門突圍。

端兆年被拖行時承受不住長刀的阻礙,隻能半路将它丢棄。眼看着赤邊即将破城而出,她斷喝道:“關城門!”

城門轟地一聲悶響被緊緊關閉,赤邊啐了一聲,被迫勒停馬。他很快将砍刀轉到端兆年的咽喉,想一刀了結她。

端兆年更快變出短刃割破赤邊的右臂,配合一計掃堂腿扳倒馬的下盤。

赤邊砸地時還沒想明白自己是如何失敗的,端兆年已經帶着他的砍刀捅穿了他的身體,“怎麼……可能”

血迸濺到端兆年的臉上,端兆年冷冰冰地拔出砍刀。

正規軍圍上去時,端兆年整個人都帶着血,手裡的刀也淌着血。她沒有回頭,隻說:“帶着人往西門去,支援姜非阙。”

***

姜非阙帶着一千人,在距離□□外援的五百米處紮營。天亮他趕到南滕邊界時,便聽到南滕半個月來一直在打仗,他立馬就察覺到不對勁。

因為端兆年比原定啟程樾州的日子提早六天出發,她和甯風劍先于姜非阙部隊潛入樾州地界勘察情形。她們潛伏了整整六日,應當對南滕打仗一事有所耳聞,南滕已經自顧不暇,端兆年怎還讓他向南滕借兵?

姜非阙想到昨晚的處境,又聯想起端兆年臨行前給的手令,他掏出來後反複瞧了瞧,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調轉馬頭,說:“快!我們要在半個時辰内趕到前面的糧倉。”

一千兵剛卸下的緊繃又重新挂上了臉。他們從昨夜跑到現在,一刻未停,就怕趕不及回援,這會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因姜非阙的一句話再次沉默寡言。他們什麼都不問,蹬着馬就往回趕,總算在辰時趕到了糧倉。

姜非阙用手令調走了倉中三分之一的量,途中還遇到了被端兆年派來傳信的滾,他接到了堵住□□外援的命令,這與他的猜測一般無二。

“參軍,這已經是調出去的第三波糧草了,我看啊,還是得被劫。”小将口幹舌燥地咽着口水,他們昨夜出發得突然,根本來不及備水,口渴了也隻能忍着。

姜非阙将自己僅存的一點水遞了出去,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糧食,說:“就怕他們不來劫。”他就是故意用糧食來引誘□□的。

小将悶頭幹完了水囊裡的水,他太渴了,一下沒克制住全喝了光。他沒注意到姜非阙眉間跳了幾下,隻是高興地接過話就說:“不來更好。要是他們把我們辛苦運回來的糧食都劫走了,我們回去可怎麼跟将軍交代啊?”

“你是真傻。”行半境搶過小将手裡的水囊,往嘴巴倒了倒,卻一滴都沒撈着,郁悶地說:“你們的任務是截住這批賊匪,他們要是不來,那你們就得主動去打他們,打起來就是玩命的事了。現在能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地拖住賊匪,你該偷着樂才是。”說到這裡行半境忍不住嘀咕起來,“我也是倒黴,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又被你們抓住。這下好了,等會那八千人要是怼過來,我們幹脆一起死在這裡好了。”

姜非阙卻說:“你不是□□的開山老大麼?怎麼這麼貪生怕死。”

“不貪生怕死我能苟活到現在?”行半境不屑地說:“傲氣能頂個屁!”

姜非阙看了行半境兩眼,錯開時已經站起身。

他聽到前方探馬吹起的哨聲,知道第三批調出去的糧食正在遭受劫掠,立刻召集所有人,說:“賊匪很快就會摸到我們紮營的位置,在此之前,我們必須隐藏好自己。隻要不暴露我們的人數,他們不敢貿然攻進來。我們的戰場就在腳下,守好這裡,便是替樾州去了後顧之憂,散!”

姜非阙一聲令下,全部人都散去四處,連站崗的小兵都一溜煙沒了影。從外往裡看,這裡更像是一處無主營寨。

□□接連三次吃到了姜非阙抛出的甜頭,完全忘了赤邊臨行前的叮囑,這會聞着糧草的味兒就追了過來。

他們一行人趴在山頭,觀察着坡下紮得簡陋的營帳。風鼓動着軍帳,卻看不到一個人,隻有堆得山高的糧草明晃晃暴露在眼前。

“弄的啥情況?”山坡頭的□□二首領步格躁動地說:“連個站崗的哨兵都沒有,這是哪個帶的兵?”

“汴黎新來的,好像姓姜,反正我是沒聽過這号人物。”□□盯着糧草,虎視眈眈地說:“孬種,打不過咱們,跑了呗。”

“你不孬,你上去!”步格一巴掌呼在那人腦袋上,“這麼明顯的陷阱,你看不出來?”

這下沒人再敢胡言亂語。步格帶人在山頭又趴過了二刻鐘,最後眼睛幹澀地說:“邪門了,不都說神策軍被好吃好喝供着,油壞了性子,可我怎麼看着也不像啊。這麼沉得住氣,别是有詐吧……”他忽然轉頭,對旁邊的人說道:“你帶兩隊兄弟繞過去看,就徘徊在外側,别進去,我倒要看看他在裝神弄鬼些什麼東西。”

□□藏匿在草叢間,走動時的腳步聲斷斷續續。他們不似二營會僞裝,即使小心翼翼地克制着,還是暴露了行動。姜非阙舔了舔幹燥的唇,手向後摸到了箭弓,開口便問:“我們有多少弓箭?”

兵将回答:“三百,我們出來得急,根本來不及備上,這還是糧倉主事湊出來給我們的。”

姜非阙颔首,說:“待會那些賊匪過來,直接用弓箭射殺他們,不要留活口,其餘人伺機行動。”

行半境耳朵貼在地面,聞言擡起了頭,對着姜非阙說:“那些人隻是來試探的,我敢肯定他們不會踏進來,你沒必要對他們動手,把弓箭留給下一次進攻用更穩妥。”

“不,”姜非阙目光定格在某處,堅定地說:“外人眼中,神策軍一向是禁軍霸王,沒有太強的忍性。我們倘若一直按兵不動,隻會讓他們聯想到我們人手不夠的事實,所以,這一次我們必須打,而且打得越狠越有迷惑性。”

行半境盯着姜非阙的背影,忍不住啧啧稱奇。

“來了!”姜非阙唰地手上一拉,箭矢倏地破風釘死在企圖靠近的賊匪胸膛。

“箭,他們有箭!”倉促間有人嚷出聲,“打不過,快跑!”

驚慌中的賊匪抱頭鼠竄,可這邊上箭完畢的二營已經全面轟射。箭雨淩飛沖勢的刹那刺戳進人靶子,翻倒了一片人,留不下一個活口。

“操……操!”步格目瞪口呆,暴躁地跳起來,罵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有詐!”

這人突然跳出來當活靶子,把姜非阙給看愣了。片刻後姜非阙迅速搭箭再次襲射出去,隻是步格更快地趴進了草間。

可惜了。

“可惜了。”行半境唏噓地說:“剛剛那一箭如果直接命中,我們就能打道回城了。”

姜非阙看了他一眼,然後說:“我們就在這等援兵。”

***

步格抱頭磕在草間尚且心有餘悸,方才那一箭已經擦中他的臉,刮得他臉此刻仍在痛。他不敢擡頭,隻能悶着聲說:“三隊去把剩餘的人馬帶過來,其他各隊原地待命。”

不知過了多久,等□□背部被日頭曬得發疼後,步格才滿頭大汗地發覺到了午點。他挪動麻痹的大腿,開始計算着時辰,與赤邊定好的巳時回援已經過了一個半時辰。

不對勁。

中計了!

步格終于從被打懵的狀态徹底回神。姓姜的用糧草把他們引到這處,卻不進攻,隻伺機防守,根本上就是要拖住他們。他一骨碌爬起身,破聲吼道:“三隊掩護,大部隊往東走,直接去樾州南門,回援!”

說罷步格帶人迅速動起來,剛趕出一段距離,就在風裡聽見了馬蹄鐵甲的躁動聲。

完了。

步格吃了幾口風沙,臉色沉得很難看。他看到正規軍從東面霎時突出,帶着高漲的士氣碾壓而來,勢不可擋,從後奔襲的姜非阙也趁勢夾攻而上。包括他在内的八千□□登時被鎖進包圍圈,進退不得,猶如案闆上的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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