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問一下斑老師吧。”
小轎車開進了車庫,阿福提醒鏡知由該下車了,“或許您需要一份甜品和牛奶來維持高效的思考?”
鏡知由收回思緒,“老媽還沒回來嗎?”
阿福回憶了一下,“最近一次收到鲛嬅女士的消息是昨天,說會給您帶一枚亞特蘭蒂斯的古老貝殼作為伴手禮。”
哦,差點忘了,鲛嬅女士是個遊戲人間的浪子,不然也不會連自己産的蛋被誰污染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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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忍校的學習是枯燥的,至少理論的部分十分枯燥。
鏡知由聽着火之意志一二三,木葉往事四五六,外村可惡七八九,困得整個腦袋點成了十個點。
作為轉校生,鏡知由毫不猶豫選擇了後排靠窗的王之故鄉。
隻是這個定律在木葉忍校失去了作用,因為視線集中的地方,是根據某些人的座位來的。
女生的視線大多黏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一聽姓氏就很出名的二代們按照家族交好的情況聚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潦草的金發小男孩單獨坐在一處。
那是漩渦鳴人,九尾人柱力,和他靠得太近估計會被村長盯上。
“雖然昨天已經見過面了,但我們還是歡迎鏡知由同學來做下自我介紹吧。”
突然被點名的鏡知由有些迷茫的擡頭。
估算着時間,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
大概這就是老師對課堂時間預估錯誤,又不能提取下課,硬找話題拖過最後幾分鐘的手段吧。
“鏡知由?”
“就是她?”
鏡知由能感受到課堂上的竊竊私語,主要以那群二代的區域傳來。
但她毫不在意,這就是轉校生該有的矚目待遇,她能理解。
畢竟是距離畢業考試不到一個月才轉來的新生,甚至連查克拉提取都掌握不好的差生。
除了來玩票的大家族子弟,簡直想不到第二個可能性。
但除了鄙夷和輕視,鏡知由更多感受到的是探究與些微的好奇期待。
似乎出了些她不知道的狀況。
老師略帶鼓勵地看向她,“說下喜歡和讨厭的東西,還有夢想什麼的就行。”
鏡知由慢慢地站起來,正午的陽光從窗戶照進灑在她的耳廓,勾起一個對長輩特攻的純良微笑,說出口的話卻不自覺輕顫,被視線盯着,不管多少次都不夠适應呢。
“我是鏡知由,姓氏需要保密。”
“我喜歡陽光、晨露和紙頁泛黃,有着些許黴味的舊書。”
“讨厭下雨天和疼痛。”
最後的謊言,卻無比順暢地說出口了。
“夢想嘛,是成為可以守護大家的火影。”
鏡知由坐下,用書本擋住臉,似乎剛剛的介紹已經用掉她全部的力氣。
探究的視線似乎比剛剛更多了些,如果不是昨天這群同學的陌生人冷漠不似作僞,鏡知由都要覺得這些人全部都認識她了。
這份别樣的注視讓她有些毛骨悚然。
刻意地深呼吸一口,鏡知由放下書本,那些露骨的視線也随之退散。
不對勁。
這個學校不太對勁。
等到下午的忍具投擲實戰課,鏡知由決定找個機會再試探一下。
木葉忍校的老師都是不适合上戰場的菜鳥忍者,他們雖然戰力不強,但教學水平也一言難盡。
能夠在忍者學校展露天賦的,基本都是家學淵源的忍族後裔。
比如宇智波佐助。
他握住手裡劍的方法非常标準,手腕輕輕一甩就扔了出去,太過随意,看起來也不夠上靶,就在大家為他擔憂的時候,宇智波佐助又抓出了第二支手裡劍。
後矢追前矢,碰撞後改變方向,兩枚手裡劍一同刺中靶心。
這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投擲術。
鏡知由學着他的方式拿住手裡劍,這種四道刃的武器稍不注意就會刺傷自己。
正準備學着宇智波佐助的姿勢将手裡劍扔出,右邊伸出來一隻手抓住了鏡知由的手腕。
鏡知由沒有躲開,隻是順着來人的方向看過去,春日櫻花一樣的粉發映入眼簾,她臉上的笑意也如同暖陽一樣溫和。
“這樣的姿勢會在出手的瞬間劃傷自己的。”
同學露出自己帶着劃痕的右手,帶着點促狹地湊到鏡知由耳邊,“我之前也試着模仿佐助君的手法,結果受傷了呢。”
“你是第一次上投擲課吧,老師的講解是不是很難懂?”
“不如我來教你吧。”
鏡知由點點頭,有些感激又有點害羞地露出一抹微笑,帶起可愛的梨渦,“謝謝,可以問下同學你的名字嗎?”
同學怔愣了一瞬,像是看到了什麼珍貴的寶物,又很快掩飾住,“櫻,我是春野櫻,您,啊不,鏡知由同學叫我小櫻就行。”
“小櫻,很高興認識你,也謝謝你願意指導我。”
鏡知由的言語真心實意,帶着點可愛的顫音。
隻有眼簾下的黑眸閃過深思,這個木葉,果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