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在憤憤不平的吐槽。
鏡知由卻在心底給這個助教打上了面冷心熱的i人标簽,感覺黑絕助教的底線很靈活啊。
踩着底線的鏡知由試圖大鵬展翅,将腳下的底線再逼退一點。
就發現前面的黑漆漆不見了。
哦,原來是到了。
熟悉的邪惡雕像,熟悉的霸氣側漏坐姿,是她的培訓斑主任沒錯了。
“來了?還算準時。”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着像個邪教頭頭的宇智波斑,訓話起來比她那個當星海巡警的外祖父還要有壓迫感。
就,莫名的理直氣壯,正氣凜然,或者說唯我獨尊。
鏡知由眨眨眼,不自覺站直了身體。
宇智波斑一眼掃過來,“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
回想宇智波斑的一生,經由他教導的除了兩個弟弟,就隻有些不成器的族人。
其中,也就泉奈和他相處的最多,不過那時候作為少族長的他很忙,泉奈也有自己的事務要處理。
早訓和晚上的切磋,兄弟倆總是抓緊一切時間交流疑惑與進步。
教學生,應該和教弟弟差不多吧。
宇智波斑自信滿滿,有泉奈那樣優秀的案例在前,這樣的教育模式一定沒有問題。
鏡知由不好意思地用手指繞起一縷黑發,“斑老師,您昨天給我的查克拉提取術已經學會了,但我體内的查克拉細胞太少,導緻查克拉量不足,這個有解決方法嗎?”
畢竟鏡知由的忍者血脈已經隔了不知道多少代。
如果按照細胞能量和精神力量1:1結合成查克拉,那無論怎麼榨取,她體内的查克拉怎麼都隻有一點點。
“我昨天試着打破這個比例,結果差點把屋子給炸了。”
鏡知由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斑主任。
宇智波斑詭異的沉默了,如果是實戰問題,他能給出三五種解法外加六七種可行方案,但如果是理論問題,他隻擅長陰陽遁系列,作為從來不缺查克拉的忍者,他還真沒研究過查克拉比例的問題。
“還有什麼,一并問出來吧。”
“哦哦。”鏡知由不疑有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一雙單勾玉的寫輪眼,“其實我的靈感是從這裡來的。”
“既然寫輪眼能用非查克拉的力量驅動,那麼查克拉細胞能量也能作為催化劑一樣的東西,隻加快查克拉提取速度,而不參與反應。”
“聽說寫輪眼還能進化?”
宇智波斑讓鏡知由過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鏡知由走到他面前,仰起頭,露出脆弱的脖頸和宇智波最重視的眼睛。
單純,不設防的,愚蠢的幼獸。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指着她白嫩脆弱的脖子,“下次不要随便暴露你的要害。”
鏡知由沒有糾正宇智波斑的誤區,脖頸對她來說并不算是要害,生命若是能試探出一個吝啬鬼的真心,那也并不算虧。
“沒事的,斑老師要想殺我也不需要對準要害。”
對于宇智波斑來說,敵人身軀的每一處都是能夠奪取性命的要害。
宇智波斑正要訓話,就聽到鏡知由開口,“不過我會記得的,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要有所保留。”
“這既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對方。”
“就像這樣。”
鏡知由近乎炫耀地伸出五指,肉眼幾乎不可見的絲線纏繞其上,繃得很緊,隻要用力握拳,就能割開什麼東西。
順着絲線,宇智波斑看到自己身後的管道被絲線勒住,那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絲線或許真能殺死他的生命供給,雖然隻是臨時的。
宇智波斑低聲笑了,帶着點鏡知由聽不懂的情緒,“是的,你是對的。”
鏡知由敏銳地察覺到宇智波斑的心情有些微妙,“其實如果斑老師不訓我的話,這個絲線是不會纏繞過去的。”
【傀儡戲-操絲法】
宇智波斑伸手撫摸鏡知由的額頭和發頂,“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現在我扼住你的要害,你用絲線割開我背後的管道。”宇智波斑握住鏡知由深處的手,将其握拳,絲線割開管道,他的神情卻絲毫不變,古井無波的眼底燃燒着瘋狂。
“這隻會帶給我片刻的虛弱,隻要殺了你,再續上管道,結局是你死我活。”
“鏡知由,你要怎麼做?”
鏡知由驚訝地看着宇智波斑,他真不愧于她的第一印象——一柄攀爬着玫瑰與荊棘的大太刀。
額頭上的手看似沒有用力,但眼前人的殺意卻足夠真實,宇智波斑或許真的會殺死她。
鏡知由直視宇智波斑的眼睛,一貫含笑的嘴角也拉平成一線,失去笑意的黑色眼睛陰沉的不似活人。
死亡的威脅下,鏡知由眼角的小痣逐漸從深黑染成血色。
“我會先嘗試言語威脅。”
“斑老師,我不想動用那個能力,但有時候它并不受控。”
“如果你不想因為愛上一個未成年而瘋魔毀滅世界進而忍界留名的話,開開玩笑可以,但别真的動手。”
這種發言實在超過了老古闆宇智波斑的承受範圍,以至于鏡知由直接被扔給了助教黑絕。
鏡知由和黑絕面面相觑,“好吧,黑絕老師,關于查克拉細胞能量做催化劑的理論研究,我們讨論下?”
黑絕:“換一個。”
“那我想學宇智波佐助同款宇智波投擲術,感覺那個很帥。”
黑絕:“那你是沒見過斑,好吧,就教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