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隻感覺到一陣風掠過,看着某貓上樓的背影,他隻是伸手扶住了失去控制倒下的藍色傀儡。
“喵。”
訓練室的鏡知由繃緊右手纏繞的繃帶,對手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色人偶,愛麗絲親手做的,全力輸出的時候傷害可觀,最重要的是能夠根據對手的實力動态調節輸出。
維持在一個比鏡知由強點,但不至于完全打不過的狀态。
明天是體術小考,雖然鏡知由做好了狼狽破相的心理準備,但總還是不想輸的太難看,因為宇智波斑的嘲諷真的太刺耳了。
等有機會她一定要把宇智波斑踩在腳下,再把那些垃圾話通通還回去。
聽到貓叫的時候,鏡知由正打完一輪,往手腕上纏好肌貼,又加了幾圈繃帶固定。
她拉開門,翹着拳擊辮的腦袋低下,才看到某隻貓咪。
“扉間先生,是晚飯時間到了嗎?”鏡知由往牆面上的時鐘瞅。
一隻貓爪落在了小腿上,鏡知由看看周圍,深藍色的傀儡不在這層樓。
“先進來說吧。”
鏡知由讓開一條路,貓貓一扭身就進去了。
貓貓說不出話,貓貓隻能喵叫。
鏡知由眼神躲閃,不肯使用心靈感應和貓貓交流。
貓貓的眼神裡滿是挑釁,簡單的激将法,但某小孩吃。
“喵。”
啧,鏡知由破罐子破摔,總不能一直這麼僵着。
精神世界無法掩藏真心,那份惶恐将必須直面。
扉間貓貓的精神世界依然是一片靜谧的藍湖,鏡知由落入湖水,被一雙無形的手托舉上浮。
面龐破開水面的瞬間,銀白色的靈魂不再站在原地,等待着外來者的靠近。
他伸出手,擦過臉龐與耳廓,抓住小孩的肩膀,将人拉出藍湖。
這片湖是千手扉間,托舉小孩的手也是他,帶着别樣的隐喻,他的真心無處不在。
‘别害怕,二喵不會消失的。’
劉海沾濕,被千手扉間梳至耳後,鏡知由怔愣地望着這個溫柔的不像是千手扉間的靈魂,心知肚明這隻是一段查克拉構成的記憶。
‘我不想認識真正的千手扉間。’
‘我隻要二喵’
不去見千手扉間的話,就好像奇迹家的二喵隻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鏡知由喜歡千手扉間作為二喵的那一部分,卻恐懼認識他的全部。
那樣就好像二喵徹底消失了一樣,一周的記憶回歸本體,最多隻在他的心湖泛起淺淡的漣漪,波紋過後,什麼都不會留下。
忍者隻會從分身的記憶中提取情報和關鍵信息,那些無用的情感是該被舍棄的部分。
鏡知由學過分身術,第一堂課就是關于過濾解除術式時産生的記憶殘渣。
‘難道你不想見見我嗎?’
不是一隻紅眼白毛的貓和它的臨時導遊,而是兩個平等的人。
千手扉間蹲下身,單膝跪地,和小孩的視線平齊,‘你不想看見我的臉嗎?’
靈魂世界裡的鏡知由也是一片潔白的虛影,千手扉間猜測鏡知由眼中的世界大概也是這個樣子。
小孩扯住某人的臉頰,‘現在不想了。’
‘那我們拉鈎吧。’千手扉間伸出小拇指,‘如果千手扉間把二喵的記憶還有你過濾掉,你就按我說的去報複他,我保證他會氣的跳腳。’
鏡知由有點不情願,‘可我感覺還是虧的。’
‘但感情有時候不講究盈虧的,不是嗎。’
鏡知由勾上了那根小拇指,理直氣壯地威脅,‘敢失約的話,你就死定了。’
‘我等着。’
哪怕看不清面龐,那種愉悅也從靈魂的波動裡傳來。
鏡知由松開手,隻感覺靈魂的重量越來越輕,她漂浮在藍湖之上,甚至要俯身才能看到下面的人。
‘如果發現你和二喵是兩個人的話,我一定會狠狠揍你這個騙子一頓的!’
‘我等着。’
等小孩換好衣服下樓,腳邊已經沒了一隻純白的貓貓。
阿福端上晚餐,在貓貓常待的位置上放下一碟香噴噴的烤魚。
“仔細想想,扉間先生的喜好也和貓咪類似。”
鏡知由挑着魚刺,頭也不擡,“阿福,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去偷渡!”
阿福:“今晚?倒确實是您的風格。”
“可惡,那個慣會說好話哄小孩的家夥,我要帶上最強力的武器!”
“收到,監控錄像和配圖文字海報已就緒。”
“很好,社死也是死!”
鏡知由跳下椅子,接過阿福手中的黑金鬥篷披在身上,衣角在空中劃過淩厲的弧度,從餐廳到門口的幾步路硬是被她走出國王出征的氣勢。
雖然不知道她爹是哪個臭名昭著的黑暗生物聚合體,害的鏡知由至今還是個黑戶。
但是痛罵臭爹并不妨礙她從黑暗宇宙取道,前往任何她想要抵達的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