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剛剛沒注意,這個東西很可能會給她弄翻吧,不過她稍稍注意一下,好像也不是。
不知道是誰把這個放在她的書旁邊,按照左右手的習慣,她将書堆在左手邊,這個位置放東西如果不是刻意去推翻的話,是不會倒的。
這個人還是挺細心的。
驚訝之餘她還是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放的,想問童安樂但是不知道人去哪裡了,也不在位置上。
她轉身回頭看,陸驕陽倒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發出的聲音太大了,将他吵醒了。
陸驕陽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趴着看她。
孟夏沒注意留在他那的視線遲遲未收回,但是突然心裡有了一個猜測,試探性的問他:“陸驕陽,這是你給的?”
孟夏将那杯冰糖雪梨端來給他确認。
陸驕陽剛睡醒,嗓音還聽得出睡醒之後獨特的沙啞,“嗯,還不錯,知道是我給的。”
孟夏被他這沒睡醒的嗓音訝然了一下,“啊,你給我這個幹嘛?”
“剛好我路過一家甜水鋪買的,聽說治感冒有用,所以就順便買了,你不是感冒嗎?喝吧。”
所以他這是給她治感冒的好心買的。
“喔,謝謝,多少錢?我給……”孟夏後面的字還沒說完,陸驕陽就打斷她了。
“一個億,謝謝。”
孟夏:“……”
她内心的剛剛升上來的感動全被他攪和完了。
陸驕陽看見她張着口一臉震驚的樣子,也就沒鬧她,笑着說:“快點喝吧,等一下涼了就沒效果了。”
孟夏一下子好氣又好笑的,就知道嘴上貧,心裡卻是軟的。
她悶聲低應了他一下,打開蓋子,一股甜香的味道從裡面散發出來,用勺子舀了一小塊梨肉上來吃掉。
中午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她就吃了一小點午飯,将店家送的那碗湯圓吃完了。
這睡了一覺起來,肚子空空的,這一小杯冰糖雪梨正好對她胃口,孟夏很快就将它吃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完之後好像也沒這麼難受了。
陸驕陽見她吃完了,滿意的勾唇。
*
冬天來了,時間也跟着飛快流逝。
這天啟明中學迎來期末考試最後一天。
他們考完期末考試之後,聚集在班裡開這個學期最後一節班會課。
“大家先安靜一下,我在這說兩句。”陳福江站在講台上示意他們安靜。
“這幾天呢,期末考試考完了,假期作業也已經發下去了,什麼時候開學你們也知道了。”
“我們不知道。”班上一個調皮的男生否認陳福江的話,引的衆人哄堂大笑。
陳福江也跟着笑了起來,“别忘了二月底開學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還有一個學期你們就将面對分科,我之前布置的任務你們寒假可以好好想想,我期待最後你們的答卷,最後還有一點。”他笑容可掬,“老師在這裡先祝你們新年快樂,學業進步,解散!”
底下的人附和道:“好,老師也新年快樂!”
“福哥,新年快樂,既然是新年快樂,那是不是紅包要拿來啊。”餘征走上講台朝陳福江雙手攤開,索要紅包。
“哈哈哈,你這也太早了,老師我也要紅包。”于斌見狀連忙也跑了上去。
“……”
班裡的氣氛被假期和新年的到來渲染的極其熱鬧,整個教室鬧哄哄的。
孟夏和陸驕陽一起回家,她背着東西有點多,加上天氣寒冷,她穿的跟個企鵝似得,走路落後他兩三步。
書包沉重讓孟夏累的一直垂頭往地上看,猝不及防撞上一堵牆,她捂着頭,“哎呀,你幹嘛停下來,吓死我了。”
陸驕陽聽她抱怨道,一下子有點理虧,剛剛在想事情,見她沒跟上來,就停了下來,沒想到,剛好一轉身兩人就撞上了。
他伸手将她書包掂了過來,道:“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意,疼嗎?”
好在他穿了羽絨服,不然還會像上次在醫院撞到他一樣疼,孟夏揉了一下腦袋,放下手說:“沒事,不疼。”
隻是她看見陸驕陽别有意味的對她說:“沒事就行,走吧,外面太冷,不然等一下就又感冒發燒了。”
他一提到‘感冒發燒’這四個字就孟夏想起前段時間的事。
那天她喝了陸驕陽給她買的冰糖雪梨之後,總感覺好多,回去那天晚上不長教訓,頭發又沒吹幹就睡着了,窗又忘記關了,第二天早上才發覺自己發燒了。
她這個狀态也就沒去上學了,也就自己打了電話和陳福江請假,然後昏頭昏腦又睡了過去。
後面迷迷糊糊聽到好大的敲門聲,仔細一聽還有人叫她,吓得她從床上蹦下來。
打開門一看,好家夥陸驕陽童安樂這些個人全來了。
餘征當時還抱怨她怎麼這麼遲才開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出事了。
兵荒馬亂在她家待了半天,童安樂見她沒在發高燒才讓人回去。
後面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童安樂想到她生病了,也知道她家裡沒人,就想着過來看看她的。
結果在外面喊她沒應,童安樂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想打電話問她。
不出意外的沒人接聽,發消息給她也沒回,她一下子太着急了就将消息錯發在那個五個人的小群裡面了。
後面他們幾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才将她喊醒。
孟夏那時聽完全程之後,心想的是幸虧童安樂是發到那個隻有他們五個人的小群去了,要去發到班級群了,她之後都不用去上學了。
現在這件事突然又被他提了出來,乍然就虛了。
她催促道:“那……那什麼我們快走吧,感冒可不好。”
孟夏扒拉着他往前走,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但陸驕陽欠得很,“呦,你還知道感冒不好啊?”
“别提了,陸驕陽你好煩!”
兩人又是打打鬧鬧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