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前經常在此處吟詩作對,消磨時光,所以見姑娘起身,便猜測是來這兒了。”
聽到最後,梁憶之才明白汪玉芙跟着自己出來,又出聲叫住自己是為何事。
搞了半天是吃醋了。
唉,古人不愧是結婚早,這談戀愛什麼的也跟着早。
她初見元鶴安時隻覺他剛成年,年紀還小,未曾多想他會不會有青梅竹馬的小女友,又或者是不是議親或成親了。
幸虧自己沒做太過出格的事,隻是嘴嗨了幾句。
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梁憶之開口說道:“哦,我聽明白了。你和元鶴安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你胡說什麼呢!”一道急切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
隻見元鶴安急匆匆的從不遠處走來。
宴會上,看着梁憶之生氣的起身離開,元鶴安耐着性子喝完杯中的酒。
也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怎麼的,他越來越坐不住,猛灌一口酒後,起身朝梁憶之離開的方向追去。
沒走多遠便聽到涼亭那邊傳來說話聲,他加緊腳步,剛到附近就聽到她說自己和誰什麼青梅竹馬,什麼兩小無猜。
一時沒忍住,元鶴安出聲呵斥道,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你胡說什麼呢,這種話傳出去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元鶴安到了跟前,看都未看汪玉芙,對着梁憶之一臉嚴肅的說着。
詫異他的态度,梁憶之不解的問道:“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你們不是......”
她剛想說你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還未說完就又被打斷。
“不是什麼?這話一旦傳出去,汪小姐名聲受損,還怎麼嫁人,梁憶之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元鶴安言之鑿鑿,怎麼看也不像是想娶汪小姐的樣子,梁憶之哪還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搞半天,這汪玉芙說的話是故意匡她的。
“你們,不是一對?”梁憶之伸着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了兩下,想要再确認清楚。
果然,元鶴安聞言情緒激動,上來就捂住她的嘴,立馬否決道:“都說讓你别胡說了,你怎麼就是不聽,本王和汪小姐清清白白,你莫要再亂說了。”
被捂着嘴,梁憶之隻能嗯嗯兩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王爺極力否決的樣子,一旁的汪玉芙隻想趕快離開。
本以為添油加醋的說些她與王爺的過往就可以趕走這個梁姑娘,沒成想反倒被王爺聽了去,還立即否認了。
看王爺的樣子,隻怕是已經心動,自己再想嫁入王府,做襄王妃可就難了。
現在要做的便是不能讓王爺對自己心生不滿,這樣或許還有機會。
于是汪玉芙柔柔的沖着二人說道:“王爺說的是,梁姑娘莫要再胡說了。”
此言一出,梁憶之就忍不住接了一聲冷呵。
好一個倒反天罡,明明是她故意誤導自己,到頭來自己反倒成了污蔑她的壞人。
這從小長在深宅,深谙宅鬥之道的女子就是不一樣,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佩服佩服。
要不是氣氛不對,她都想給汪玉芙鼓個掌。
看出梁憶之咽不下這口氣,汪玉芙不給她反擊的機會,立馬向二人告辭,匆匆離去。
涼亭外隻剩下他們二人。
梁憶之還在憤憤不平,做了幾次深呼吸都沒能壓下卡在喉嚨處的那口氣,于是将目标對準元鶴安。
将人拽進涼亭,摁在石凳上,惡狠狠的問道:“我問你,你還有沒有其他什麼青梅竹馬?”
看着面前龇着尖牙的貓咪,元鶴安心情沒由來的好了幾分,眨着他那雙水潤的眼眸,輕聲說道:“沒有。”
“那,有沒有婚約什麼的?”梁憶之窮追不放的審問着。
“也沒有。”
得到元鶴安肯定的回答,她才放下心來。
她才不要和别人的男人牽扯不清,就算是一時利用也不行,這是她的原則。
不過他既然是個沒主的,那她可就放心大膽的利用了。
梁憶之擡手在元鶴安臉上輕輕拂過,“真乖!”
沒想到她會舉止如此大膽,元鶴安瞬間漲紅了臉,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們就離開吧。”
這個主意不錯,梁憶之點頭,兩人一起去找秦老告别去了。
在秦家人的再三挽留下,好說歹說總算脫身。
從秦府離開時,天色還尚早,兩人決定去皇城最大的酒樓,珍馐樓再吃一頓。
不愧是皇城最大的酒樓,即便飯點已過依舊有不少客人,元鶴安要了一間雅間,正對着樓下熱鬧的街道。
落座等菜期間,梁憶之好奇的望着外面的街道,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古代的市井生活,很有煙火氣,氛圍比現代好多了。
正在心中誇贊着古代的生活,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叫罵。
“哪裡來的天殘,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趕快走開,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兩人探頭望去,隻見樓下賣包子的小攤前,攤主正在驅趕一個看着隻有十四五歲大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