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也不知怎麼想的,他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那你,喜歡我嗎?”
問完他就後悔了,哪有直接問人家姑娘這種事的,她要是覺得他是個登徒子可怎麼辦?
就在他懊悔不已時,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惑人的聲音,“嗯,喜歡啊。”
元鶴安聞言直直的看向坐在他腿上的女子。
她,她剛說什麼?
喜歡!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我,我怕我理解錯了。”
短短一句話,元鶴安費了好大的勁才結結巴巴的說完。
梁憶之見狀隻覺得這人今日怎麼傻傻的,不過算了,看在自己還挺喜歡他的份上就不和他計較了。
這次她将臉湊到他眼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喜歡你啊。”
她的眼中微光閃閃,即便在昏暗的馬車裡依舊璀璨如明珠。
元鶴安屏住呼吸,認真端詳她的表情,想要确認她話的真實性。
她是認真的!
至少元鶴安此刻是這麼認為的,他再沒了顧忌,将腿上的人一把抱起,往懷裡攏了攏。
還不等梁憶之反應,他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
這次不再是梁憶之一個人的獨角戲,元鶴安像是開了竅般,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掌控着她的後腦勺,一點一點學着她剛剛的動作,吮起了她的唇。
光與影,以及一切喧嚣都被隔絕在馬車外,此時他們眼中隻有彼此。
這個青澀又悸動的吻越吻越深,漸漸的馬車裡傳出一些羞人的啧啧聲。
十五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不留一點縫隙的車簾,心想,剛剛是什麼聲音?
馬車裡的元鶴安自然也發現了這點,努力将唇從她的唇上移開,這才找回點理智。
側頭湊到她耳邊提醒道:“乖,聲音小些。”
也不等她作答,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又貼了上去。
駕車從汪府到襄王府需要半個時辰,十五将馬車穩穩的停在襄王府外,跳下馬車這才敲了敲車窗。
“王爺,到了。”
聲響驚動了馬車裡的二人,做了最後的一吮後,這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看着懷裡眼神迷離,紅唇微腫的女子,元鶴安果斷褪下外袍,将人從頭到腳包了起來。
做好一切,攔腰将人抱下馬車,或許是長時間的吻消耗了她的精力,這次梁憶之乖乖的窩在他懷裡,沒再鬧騰了。
将人一路抱回房裡安置好後,放做以前元鶴安肯定直接退出她的閨房,可這次他定定的坐在她的床邊,目光眷戀的望着床上昏睡的人。
直到門外響起侍女的聲音,“王爺,齊叔安排奴婢前來服侍梁姑娘洗漱。”
知道自己該走了,幫她撥開額間的碎發,順便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這才心情愉悅的離開了。
晨光微熹,東方漸白。
這一夜,有人興奮的一夜無眠,有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梁憶之是被頭疼擾醒的,宿醉過後果然是最痛苦的時候。
簡單的梳洗一番,她撫着沉重的腦袋來到王府的花廳。
飯桌上早已擺滿了早膳,元鶴安也已坐在桌前,見她過來,先是不自然的掩唇輕咳了一聲,而後将一碗鮮粥推到她面前。
“頭開始疼了?喝點粥緩緩吧。”
看着眼前清淡可口的鮮粥,梁憶之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人今日話裡的家屬感怎麼這麼重,他吃錯藥了?
下意識的擰了擰眉,她剛想問他今日是怎麼了,一眼便被他唇上的破口吸引了注意力。
“你的嘴,怎麼破皮了......”
梁憶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隻因她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幾個模糊的片段。
吓得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唇,一臉震驚的看向元鶴安。
剛剛她腦海裡出現的是什麼,她居然強吻了元鶴安,可後來他好像......
元鶴安經過一夜的消化,現在已經不再一驚一乍,他一臉羞澀卻又強裝淡定的拿起筷子夾起一道菜放進她的碟中。
“快用早膳吧,用完我帶你去抓幾副緩解頭痛的藥。”
梁憶之哪還敢有意見,也不在意他夾的是什麼菜,端起碗埋頭苦吃起來。
飯才吃了一半,就見齊叔拖着圓滾滾的身子慌張的跑進花廳。
“不好了,王爺,外面......外面......”齊叔氣喘籲籲,一句話能喘三回。
“慢慢說,發生什麼事了?”用膳時光被打擾,元鶴安不滿道。
齊叔聞言深吸一口氣,順了順自己的氣息,開口道:“不好了王爺,咱們府外跪倒了一大群百姓,怎麼勸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