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人帶上馬車,元鶴安趕忙吩咐十五駕車回府。
車簾放下,二人與外界徹底隔離。
“你乖乖坐好,行不行?”元鶴安堪堪躲開她張牙舞爪伸過來的手,直到将人強行摁在座位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醉酒的人哪有講道理的,梁憶之隻是安靜了一瞬,下一秒便高聲嚷嚷着,“這酒真不錯,我還要喝,來,我們幹杯。”
她顯然醉的不輕,兩人手中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卻一邊說一邊強硬的抓起元鶴安的手,要與他“碰杯”。
兩個拳頭相碰後,梁憶之又自顧自的往嘴裡倒酒,她自然是喝不到的。
疑惑的放下手,嘟囔道:“咦,我的酒呢?”
說完便開始滿車廂的尋找起來。
元鶴安見狀靠在車上長歎一口氣,心裡想着,早知她的酒量如此差就不應該讓她喝,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也罷,就讓她鬧騰吧,等下累了就安靜了。
眼不見為淨,這樣想着,他索性靠在車上閉目養神起來。
起先元鶴安還能聽到踢裡哐啷的翻東西聲,可沒過多久便沒了動靜,他隐隐有些不安。
這是累了?
他慢慢睜開眼,想要确認一番,哪知入目便是一張美的張揚的俏臉。
下一刻,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與那似是水波暈開的眸對視上,那一瞬間,他像是被拉進了另一個世界。
車外馬蹄嘀嗒作響,偶爾傳來幾聲吆喝和鞭聲,他隻覺得這些聲音越來越缥缈,耳畔隻剩下砰砰,砰砰的聲音不斷作響。
這,是他的心跳聲?
元鶴安被這一認知驚得僵在原地,忘了動作,這正好給了梁憶之機會。
隻見她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滿臉通紅的男人,心中像是确定了什麼,她微微湊近,眯起眼睛質問道:“你是不是把酒藏起來了?”
“你想藏起來,自己偷偷喝對不對?”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見他“死不承認”于是決定自己找。
眼看着她對自己上下其身,元鶴安的臉更紅了,他強忍着羞意将她胡作非為的手鉗制住。
“别鬧了,我身上沒有酒。”
不承想這一舉動讓本就站不穩的梁憶之一個不慎,直接跌坐在他的懷裡。
等元鶴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懵圈的看着懷裡的人,将她推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這臉是燒的越來越紅了。
這頭的梁憶之還沒意識到他們現下的姿勢有多大膽,她滿腦子都是他剛剛的話,她才不信。
雙手雖然被人捉着,但她依舊倔強的沖他努努下巴,“你看你的臉都紅成什麼樣了,還說自己沒偷喝酒。”
此時的元鶴安哪還有心思和她掰扯他身上有沒有酒,他隻覺自己的腦袋暈暈乎乎,這注意力怎麼都無法集中,隻會呆愣愣的注視着她那雙吸人的眸。
一時間馬車裡安安靜靜,除了胡亂跳動的心跳聲,便隻剩下一道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被這聲音幹擾,梁憶之也不再執着酒的去向,轉而将目光放在聲音的制造者身上。
她的視線從他的胸膛漸漸移向鼻尖,不經意的與他微紅的眼眸對上,好奇的看了會兒,又将視線慢慢移向那豔麗的唇。
随着她視線的移動,意識到了什麼的元鶴安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被炸開了。
他隻覺自己好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隻能任由她不斷的向自己靠近。
直到那帶着酒香的微涼觸感停在他的唇上。
元鶴安的瞳孔不自覺的張大,就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她,她居然真的親上來了!
他實在沒想到醉酒的她竟會如此大膽,要知道這可是在馬車上,十五就與他們僅一簾之隔,稍不留神就會被發現。
元鶴安松開捉着她手腕的手,想要将人推開些,哪知她的唇突然動了兩下,他被她的舉動驚得不敢再動。
像是看出他膽怯好欺,梁憶之在親吻的間隙擡眼睨了元鶴安一眼,接下來的動作越來越大膽,竟直接擡手攀上他的脖子,将人拉的更近了。
她的唇也并未安生,像是吮糖葫蘆般在他唇上作祟,好似得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
元鶴安的腦中跳出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着他快将梁憶之推開,他們這樣不合禮數。
可唇上的觸感濕潤軟綿,她時而啄啄他的唇角,時而含着吮吸兩下。
漸漸的,一條更加濕軟的東西試探性的探進他微啟的口中,元鶴安再也扛不住了,一把将人推開。
這太刺激了!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來穩定自己的心神。
在這過程中還不忘偷偷瞄一眼梁憶之,想知道她會作何反應。
梁憶之自從被他推開便一直處在一個蒙圈的狀态。
好好的怎麼就不讓親了?
她一臉疑惑的看向面前之人,這一看可不得了,那人豔紅的唇一張一合。
啧,想親。
她也這樣做了,隻是這次沒有上一次那麼順利,還沒湊上去就被人捂住了唇。
“你,你喝醉了,我們,不可以這樣。”元鶴安按下心頭的悸動,努力克制住自己卑劣的心思,想要勸她别沖動。
可惜梁憶之根本不領情,“為什麼不可以?”她掙脫他的手問道。
“因為,因為要兩個人互相喜歡才可以這樣。”他老老實實的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