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思考半晌後,我開口道:“隻要我以後不随便摸你頭發就行吧?”
我是個足夠體貼的人,哪怕我認定肯特一定有什麼被迫妄想症,但我并不會和他繼續争辯什麼。
很明顯,他聽不進去我的解釋,而讓一個固執己見的家夥放棄自己的原有認知顯然是一件難事。
所以我放棄了繼續和肯特辯駁下去。
我選擇照着他的意思做出一定讓步。
他又看了我一眼,臉上浮現出那種恍惚的神情,“重點不是摸不摸我的頭發,重點是……”
随即他又支支吾吾起來,好像他以前引以為豪的咄咄逼人的口才在那瞬間都被他忘了個一幹二淨,“算了,就這樣吧。”
“總之您确定您不會再随便摸我頭發了吧!”他緊張兮兮地望向我,好笑地用手抱住腦袋。
“我确定。”
當然,我覺得對“随便”這個詞,我理所應當地擁有絕對解釋權。
“不過說起來,你不暈車吧。”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轉移了話題,求證地看向身旁的肯特。
“我不暈車,而且您開的很穩,”他真誠道,隻是下一秒,肯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緊張地詢問:“您不會是要……”
我在他驚恐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剛剛和你的交流浪費了一點時間,所以我需要趕緊點。”我言簡意赅道。
“但是,外面還在下雨,而且路況也不是很好的樣子,而且我相信萊克斯那邊也不需要那麼趕,當然我不是在挑撥離間您和未婚夫的感情什麼的,我隻是覺得安全是不是更……”
“閉嘴,以及坐穩點。”我沒有理會肯特的解釋。
我在父親葬禮剛結束的時候給萊克斯打電話告訴他我會在半小時後接他。
現在離約定時間隻差十分鐘了。
而我,一向準時。
……
“準備一下,可以下車了。”估摸着已經快到目的地了,我對肯特囑咐道。
無人回應。
我不解地看向側座,才發現肯特臉色蒼白,好像還沒緩過神來。
我湊近了他去察看,在我還未有所動作前,他就已經拽住了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