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幫我遞把傘嗎?同時麻煩你在車上等會兒。”我對肯特囑咐道。
他慌忙起身,随手拿起車間的傘。
我擡頭,大都會那片總被過分贊譽的湛藍天空,此刻竟灰蒙蒙地不可思議。
倒是沒有雨滴降落。
看起來傘是暫時用不上了,于是我又将傘還給肯特。
莊園的大門到裡面的别墅還有段距離,我不得不獨自行走,不過當我來到萊克斯家門前,還沒等我有所動作,門卻忽然被拉開。
“你倒是準時。”萊克斯擡頭看了眼客廳的巨大鐘擺,嘲弄道。
“我一向如此。”我回道,沒太在意他語氣裡隐藏的那份譏諷。
“不過說起來,你就帶這麼點東西?”眼見他身旁隻有兩個箱子,我忍不住提醒道:“你要知道,短時期你可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我和老盧瑟那邊,勢必得有場硬仗要幹。
我真的很讨厭這種貪心又喜歡仗着資質欺人的家夥。
和老盧瑟談判扯皮真的太麻煩了。
“就這麼多。”萊克斯聲音淡淡的,看起來并不想多做解釋。
他帶着行李就想往前走,看起來并沒有多少想繼續搭話的意思。
我阻止了他。
他疑惑地轉過身。
“我是你的未婚妻,萊克斯。”
“所以?”
“所以我起碼得拿一個箱子。”我一闆一眼地說。
他沉默了片刻,沒有回我。半晌後,他拉起一個箱子,便徑直往前走。
于是我理所當然地拉起另一個,追了上去,與他并排行走。
隻是,走着走着,萊克斯忽然微微側頭,古怪地瞥了我一眼。
“有什麼事嗎?”我不解地問。
他盯着我靜靜看了幾秒,沒有說話,漂亮的藍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
“沒事。”他說,随後便繼續往前走。
莫名其妙。
我下意識回憶起我看的書本,我記得書中講過,如果你的伴侶有時莫名看你,卻不願解釋原因,可能是因為對方在尋求你的親近,卻不知如何恰當開口。
當然我是個非常體諒伴侶的人,既然他羞于開口,那麼我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