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琛雲心道:果然。
“原來是為了把我們困在裡面,可惜,他們還是失算了。”
聽柳琛雲這麼說,忙着開鎖的暗探們也放下心來。
那個小孩童現在已經不怕了,他松開柳琛雲的手,自己去給暗探們指房間去了。
已經打開了兩個房間,親衛們進去将孩子帶了出來,一間房中是四個女孩,另一間房中是四個男孩,看年紀都在十歲往下。
此時街上城衛軍和親衛們已經面對面對峙上了,聲音都傳到了樓中,但也隻是寫嘈雜的人聲,聽起來像在對罵。
柳琛雲有些疑惑,他們怎麼遲遲不動手...
是在等什麼?
對了,郭顯還從頭到尾沒露過面,柳琛雲想道:西力說過苦薩從不讓他靠近那個玄機閣,若單單隻是殺害那些孩子的密室,外面的城衛軍應該早就動手往裡面仍炸藥了,直接炸完了不是幹脆利落,現在還不動手,怕是有什麼東西還沒拿出來,郭顯說不定此刻就在裡面。
突然,柳琛雲心中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原本在同源閣樓外一定是有一幫人暗中觀察着他們,以防出現他們沒有全部被引入樓中的變故。現在他們“被困”樓中,那些人眼見着還沒有人拿着東西出來,一定會過去幫忙,郭顯隻一人,而多一人前去就多一分危險。
柳琛雲倒不是在關心那個姓郭的,隻是他現在在做的事恰好關乎着這一大群孩子和他們這幫人的安危。
“樊熠!”柳琛雲沖樓下喊了一聲:“把門踹開!”
又轉頭對暗探和親衛說:“救出孩子後帶着他們從房頂上逃,别去别院大門。”
暗探,親衛:“是!”
樊熠看柳琛雲皺了眉,立馬蓄力開始往門上猛踹,三兩下整個門連着框都飛了出去。
“好了!琛雲你看!”樊熠邀功似的道。
柳琛雲向其中一個親衛借了配劍,匆匆下樓拉着樊熠就直奔玄機閣而去。
玄機閣中,郭顯進入密室後趁那幾人不注意,一人送了一根毒針,将他們藥倒在地。
而後利用身上各種稀奇古怪又能讓人痛不欲生的毒對那幾人嚴刑逼供,終于有人熬不住松了口,告訴了他去往更裡面的機關密碼。
“算你識相,就賞你一死吧。”
打開另一層密室的門後,郭顯将毒針換成飛刀,精準地命中了那人的咽喉。
霎時,鮮紅的血噴濺出來,給他旁邊中了毒動彈不得的幾人來了個血浴。
郭顯戲谑地瞥了一眼都快吓得魂飛魄散的幾人,轉身往裡走去。
裡面的密室中擺着一處祭台,祭台前是四排長明燈,這室内被照得十分亮堂,牆上地上頭頂上到處都是暗紅色的經文和不下百張畫像,一股腥臭腐敗的氣味在這密室中充斥着。
一般的祭祀,祭台上通常擺的都是家畜的頭顱,而這裡,祭台上的是一個身上千瘡百孔不知死了多久,渾身血液都已經流幹了的蒼白又幹癟的孩童...
而那祭台後,華麗的供桌上,是一個紋樣詭異又扭曲的瓷壇,封口處貼滿了經文符。
從懷疑苦薩那個老秃驢是将那些孩子帶進密室中殺死開始,郭顯蹲守數月,都隻在不久前才逮到他的疏忽,溜進來一次,當時隻在外層密室瞥見一眼這其中景象。
那時看這些牆上的畫像隻以為是同一人,現在再看這些半身畫像,從紙張泛黃的程度來看,最先開始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随着時間推移,這張臉漸漸的有了變化,不知從何時起,那紙上的臉全然變成了西力的模樣!
連郭顯身上都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死秃驢真變态。”他罵了句,而後準備去把那個像是骨灰壇一樣的醜壇子抱出去。
誰知剛走兩步,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大幫人闖進密室直奔他而來。
不知誰開了口:“殺了他!!!”
一群人就蜂擁而上了。
“嘶——”郭顯臉色驟變,咬着牙道了句,“老子不會打群架啊!”
不過那些人已經沖上來了,不打也得打了,袖中毒針還有三四根,一并射出先撂倒了幾個,那些人靠近後郭顯就再騰不出手去那新的毒針了,他武功并不是很好,好多次都是堪堪躲過了砍向自己要害的刀。
“柳琛雲,你幹什麼吃的!!!老子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