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組織而言這位咒術師新人的最大價值應該在實驗室,但前些日子此人對另一個據說曾和國際罪犯怪盜基德滿世界鬥法的另一個國際黑暗組織實施的高調又殘暴的報複行為,使得組織在吸納他之後,為了掩蓋組織本身真正的目的,反而不能直接将他藏進實驗室裡。
至少要讓别人認為,組織接納他是因為他的殺戮才能,從而不會去懷疑别的事。
因此,明面上,狗卷棘的歸屬、未來的直屬上司,也就不難猜了。
日本執行部負責人,琴酒。
波本和貝爾摩德隻把他送到了一處地下酒吧的門口便離開了,狗卷棘在酒吧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兩人徹底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内,才開始檢查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從衣角内側發現了一枚竊聽器。
今天的第三枚。
狗卷棘的無語已經要具象化了,若非他是咒術師,他都覺得自己這種無語凝噎的負面情緒都可以凝結出咒靈了。
咒術師輕輕一捏就把小小的竊聽器捏成了近乎粉末,揮散一地。
好在赤井老師都教過,他對付這些東西也還算是得心應手。
銀色長發、一身黑大衣的的男人正坐在吧台邊上,慢悠悠地喝着酒,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色墨鏡男人,看兩人的樣子,估計是他的小弟之類的。
這兩個人狗卷棘其實還算是“認識”,雖然他并未真的見過本人,但耐不住某個大偵探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講述細節。
……
想到如今連屍身都不知道在哪的工藤新一,狗卷棘的腦海中又浮現起那個“夢”中冰冷浴血的新一屍體,心情頓時不受控制地開始低落。
具體表現則是,本就讓人看不太清楚表情的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看上去更生人勿近了。
白發的少年走到了琴酒的身邊,沒說話,也不主動坐下,就安安靜靜地站在了琴酒身邊。
“咔哒”。
琴酒将酒杯放在吧台上。
“喂!”跟在琴酒身邊的那個大個子突然兇神惡煞地看過來,“過來了都不知道喊大哥嗎?”
咒術師少年擡眸,迎上大個子恐怖的眼神,直面了怒火和不滿,眼中卻一絲波瀾都沒有。
就這點負面情緒和威懾力……
不如一隻三級咒靈。
狗卷棘漫不經心地評估着。
“好了,伏特加。”最終還是琴酒開口,制止了那個大個子。
原來叫伏特加,狗卷棘在心裡默默記下。
說起來,一路上他見到的人,一個叫波本,一個叫貝爾摩德,現在又來個琴酒和伏特加——全是酒名。
原來如此,是代号啊。
他也會有代号嗎?也會是酒嗎?他沒怎麼喝過酒的說,倒是家入老師很喜歡。
雖然少年遮住了大半張臉,又沉默寡言,還沒什麼表情,但說到底還是太稚嫩,尤其在琴酒這種人的眼裡,少年的走神簡直就是明目張膽。
不過這些年琴酒也算是和組織裡那幾個詛咒師都相處過,這群用負面情緒當做力量的家夥性格多少都有點不正常,還極其傲慢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
結合這些,眼前這個少年這樣的行為就顯得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
“狗卷棘,是吧。”琴酒選擇用直呼其名地方式将某個神遊天外的家夥給喚回來,觀察到少年紫色的眼睛慢慢回神并在自己身上聚焦,琴酒才繼續開口,“今後你就跟着我出任務,随叫随到,這是組織給你的手機。”
琴酒一邊說着,身邊的伏特加闆着臉從兜裡掏出來一支手機,然後毫不客氣地朝着狗卷棘直接扔了過來。
狗卷棘輕松接下,然後打開。
這手機的開鎖方式已經變成了他的指紋鎖,這一點讓狗卷棘心中微微駭然。畢竟自從來到組織起,他一直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不知在何處留下了指紋。
就像一張天羅地網,對于每一個進入其中的蟲兒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