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衛青想上公主的榻,衛青,是公主的。公主忘了嗎?公主是衛青的主人。”可是,衛青卻接過平陽公主的話,一步一步的走近平陽公主,甚至提醒平陽公主,她曾是他的主人。
平陽公主......
她方才那樣的話不算是折辱于人嗎?衛青,衛青怎麼能答應。
“公主,衛青可以上公主的榻嗎?衛青會比他們更聽話,會讓公主更歡喜。公主。”此刻的衛青明明喚着公主,說着最卑微的話,事實上呢?
對于逼近的衛青,聞到酒味的平陽公主轉過身道:“衛青,你喝醉了。”
是的,定是衛青醉了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公主。”平陽公主背過身,已然代表她的态度,她不想再跟衛青繼續讨論這個話題。衛青傷心的喚一聲,甚至,上去拉了拉平陽公主的衣角,似多年前一樣。
平陽公主轉過頭,發現衛青的動作,一聲長歎,衛青可憐兮兮的望向平陽公主,“公主不要衛青?就像當年阿娘不要衛青,那個人也不要衛青。”
平陽公主看着衛青那張委屈的面容,因衛青所言而生出的慌亂,逃避,最終隻剩下心疼,“衛青,你從平陽侯府出去了,你是關内侯了,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以後,往前走,不要回頭看。”
可是,衛青捉住重點的追問:“公主當真不要衛青了?明明衛青打赢了一場仗,公主還許衛青,不管衛青要什麼都會答應衛青。現在,公主不要衛青。”
傷心,難過,可憐,衛青那張俊逸的臉上流露出這樣的表情,誰看到能相信?
可是,在從前的那些年裡,平陽公主見過這樣的衛青。
隻是這樣的衛青,慢慢的蛻變,好些日子,平陽公主再沒有見過。
“我并沒有。”平陽公主原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可現在不回答都不行。
剛剛打完一場勝仗的衛青,她明明還許他,不管怎麼樣,都會許他一件事。
“送我簪子,是想上我的榻?”平陽公主凝望衛青許久,久得讓衛青發慌,下一刻平陽公主問出這句話。
衛青一愣,月光之下,燭火迎風而動,若隐若現,衛青聲音低沉的道:“是,衛青想上公主的榻。願為公主裙下之臣。”
平陽公主垂下眼眸,伸手撫過衛青的臉,“我許你的事,絕不食言。今夜,許你上我的榻。衛青,你想清楚。”
縱然衛青比平陽公主高,可是衛青躬身送出簪子,手也在捉着平陽公主的衣袖。
俯視于衛青的平陽公主,高傲,冷豔,更帶着一份睥睨的氣勢。
“公主,衛青很清楚。衛青要上公主的榻。”衛青知道,在最後,平陽公主想讓他退,可他絕不能退。
唯一的機會,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這一次若不成,他便再也沒有機會。
平陽公主從他手中接過牡丹玉簪,插過發中,“衛青,是要我教你如何上我的榻嗎?”
這樣一句話,平陽公主像是在看着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
這樣的眼神,很多年前其實衛青感受過,那個時候的他确實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可如今的他,不是孩子了。
“公主,衛青知道。衛青知道。”知道,衛青看着平陽公主卻不知如何才好,這樣慌亂無措的模樣,讓平陽公主笑了,“過來。”
平陽公主往裡間走去,甚至,脫去長袍。
衛青看着平陽公主,失神的望着她。
後來的事,衛青隻覺得如同在夢中一般。
那樣的美好,美好得讓他一度在歡愛之後,不敢入睡,隻怕睡着了,一睜眼醒來,卻隻是一場夢。
倒是平陽公主,原想,衛青或許對她有一些别樣的情愫,但總歸是年少時的绮夢,他有大好的前程,何至于揪着眼前的事不放。
是以,以進為退,平陽公主是真想吓退衛青。
誰料衛青竟然并不避及從前過往,甚至,歡好之時,他喚着她主人,攻勢卻不減。
平陽公主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又是一個看臉的女人,衛青的臉,無疑是讓平陽公主所喜的。
而且,有些關系,主動權在平陽公主手裡。
當然,露水情緣,她也素了些日子,一舉兩得的事,未嘗不可。
須承認,習武之人的體力真好!就是,還得手把手的教。
“公主。”平陽公主睡前感慨,睜眼時,瞧着衛青的臉,一臉的歡喜。
平陽公主不得不說,衛青這張臉,很難讓人不喜歡。他若是願意,讓他以後都能上榻,也并無不可。比起外頭諸多算計于她的人,至少衛青沒有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