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随金俗的話音落下,又是一記耳光落在金俗身上。
這回金俗可是挨着王太後,如此,平陽公主照打不誤。
金俗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了,“母親。”
“母親。當年人人都笑母親是再嫁之身時,有人敢在背地裡議論母親,我就是這樣打的人。這些年過去了,莫不是母親都忘記了?我和衛青,一個喪夫,一個獨身,我們想如何,我能做,你不能說。你敢說我就敢打。還有,如果你想試試看,我會不會因為你一次次的出言不遜,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我會成全你。”平陽公主目不轉睛的盯着金俗,渾身上下散發的寒意,吓得金俗打了個寒顫。
可平陽公主當着王太後的面威脅人,還把王太後放在眼裡嗎?
“平陽。”王太後又一次斥喚。
平陽公主迎向王太後,“母親,我一直顧念母親,念着同母的情分,一再容她。母親,有些話您想怎麼罵我,我都可以接受。她,沒有這個資格。大漢的公主,輪不到她說三道四。我打她這些耳光已經是給她留臉,換成别人,這些年母親大抵以為我修身養性,成了好脾氣的人了。”
眸底聚攏一陣陰冷,在平陽公主不錯眼的盯着金俗,可見動怒了。
王太後豈不知道,平陽公主并非善類,膽敢算計她的人,有幾個還能活着的?
不說遠的,隻說那些近的。議論平陽公主和衛青的人,鬧到曹襄那兒,曹襄是跟人打了一架,之後那些人還把事情告到劉徹那兒,可這件事劉徹管了嗎?
不僅沒管,最後一家家鬧出的醜聞全然不是别人願意聽的。
因而至于此,也讓人想起來,平陽公主不是什麼善類。
“母親,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我要什麼樣的男子,由我做主。母親,我能做這個主?我之前告訴過母親,倘若母親過不了這個坎,不妨把心思多放在她的身上,把人引正,您聽不進。今天我代母親教訓她,日後她要是再學不乖,就不是幾個耳光的事。”平陽公主看王太後的臉色稍緩,沒有方才的強硬,也不得不再提醒上一句,好讓王太後牢記在心。
王太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平陽公主也不需要王太後說,福身道:“沒有别的事都散了吧。母親也早些回宴會上去。您出來這麼久,宮中無後,難道要交給子夫代掌?”
提起衛子夫,其實也是在提醒王太後别把劉徹抛之腦後,那樣一位皇帝還在。
王太後不可能把劉徹這個皇帝忘得一幹二淨,尤其這風|流韻事,當皇帝的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王太後從來想對付的隻有平陽公主,思索的是如何讓平陽公主能夠把衛青放下。
這樣的法子,一旦成了,平陽公主絕不會再看衛青一眼,可惜,功虧一篑。
不僅是功虧一篑,怕是這以後都不能再出手,平陽公主是說到做到的人。
“走。”王太後拿平陽公主半點辦法都沒有。能如何,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