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俗仗着王太後相護,聽她眼藥給上得,南宮公主氣不打一處來的斥道:“閉嘴。”
“我哪裡說錯了?多少世家的兒郎求娶她,她一個都看不上,偏跟一個騎奴厮混,她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她的奴婢呢,如今卻将她壓在身下,她竟然不以為辱,反而快活得很。母親,您要是再不管管,将來不知道她還會變成什麼樣子。”金俗一看王太後越聽臉色越難看,但卻沒有喝斥她停下,不許她說話,金俗尤其要往王太後最不能容的地方說,挑起王太後更大的怒火。
按南宮公主的脾氣,真要上去打人了,金俗注意到,吓得往王太後身邊湊,道:“母親您看,她們不僅欺負我,如今都要打我了。”
王太後的視線落在南宮公主的身上,南宮公主道:“母親聽她說的話。”
結果金俗躲在王太後的身後繼續補刀道:“她都能做了,還怕人說?再者,滿天下的人都這樣說,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
“你......”南宮公主縱然知道是那麼一回事,可聽到金俗當着她的面說,她竟然奈何不得金俗,氣得渾身都發抖。
此時,門打開了。
長發散落,隻披着一件外袍的平陽公主緩緩走出來,那澆灌後的媚态,擡眼之間,饒是同為女子的人看了都心下一顫。
平陽公主走下來,聲音帶着幾分放縱後的慵懶道:“母親。”
禮數到位,王太後待要斥責平陽公主,平陽公主箭步上前,越過王太後一把扯過金俗,一記又一記的耳光打在金俗的身上,打得金俗眼冒金光,初初完全懵了,反應過來後哭道:“母親,母親,母親救我。”
“平陽。”王太後何嘗不是傻眼了,半晌在金俗的呼喚中終于反應過來,急忙喚停,更示意宮人上去。
可是,宮人是上去了,平陽公主一眼瞥過,不怒而威,誰敢攔。
南宮公主瞧着那叫一個痛快,她早想打了金俗,可惜沒敢!
“平陽。”王太後氣得胸口陣陣起伏,不得不再出言喚一聲。
這回平陽公主也打得有些累了,收了手甩了甩,有點麻了。
金俗的臉都腫了,而且嘴角都溢血了。
“母親。”金俗全然沒有還手的機會,因而在這個時候捂着臉往王太後身邊湊,可憐兮兮的喚道:“母親。”
瞧着金俗臉上的五指印,王太後看向平陽公主,平陽公主直視王太後問:“母親,我打得打不得?”
一句打得打不得啊!王太後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終是不一樣的。
“母親。”金俗是等着王太後給她主持公道,眼前的王太後怎麼樣的反應?
“母親,我哪裡說得不對。你自己要跟一個騎奴厮混,滿天下的人都在笑話你輕賤,你憑什麼打我?”金俗不服氣,這些事明明王太後也是聽不得,生氣得不行,為什麼一個轉身,王太後竟然讓平陽公主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