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賽場上第二雙打仍舊在進行着,切原和柳的組合将海堂和乾打得節節敗退,全方位的被壓制,再加上切原那種暴力的打法,這場上可不隻是一邊倒,稱得上是“血迹斑斑”了。
第二雙打的比賽就在這樣暴戾的氛圍中寫下結局,乾因為受傷而昏迷,最後隻能選擇棄權。
第三單打和第二雙打的失利讓青學的狀況變得岌岌可危,想要奪冠就隻能赢下剩餘的三場比賽,也就是說,作為第一單打選手出戰的越前龍馬必須要在短時間内恢複自己的記憶并且戰勝幸村才行。
桃城咬了咬牙,最終拽過了越前的胳膊,搶過旁邊的背包和手冢說了一聲“帶越前去熱身”便跑出了場館,雪之下什麼都沒說,隻是靜靜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二周助拍了拍她的肩膀,跟随着場地邊的電子屏幕裡顯出的名字一起走進了賽場。
“我以為你會阻止桃城。”
她聽出了那是手冢的聲音,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剛剛在比賽中受傷的手肘,卻沒有擡眸去看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刺激有可能會幫助越前恢複記憶,但也有可能造成反作用,”手冢重複了一遍她剛剛說的話,這次她算是擡頭看他了,但說的話和之前沒有區别,“和我沒關系。”
剛剛她蹲下身在越前面前笑着哄他的模樣他都看在眼裡,和她同學三年,他都沒有見過她對誰有這樣的表情,之前他一直以為她隻是因為和越前兩個人的性格相似才會多上些心,但今天看來好像又不止如此。
他習慣性地将雙手環抱在胸前,卻被她伸手一把拍了下去,“胳膊上的傷才多久就這麼壓着,不疼了?”
手冢被她這一下拍得有些懵,望過去的時候正對上她略帶嫌棄的目光,于是他垂下了手有些無措地晃了晃,最後将手背在了身後。
原本拍完第二雙打的比賽正準備把相機還回來的小西迎面就看到雪之下訓手冢的場景,在學校裡一向倍有威嚴的手冢會長此刻隻能背着手什麼話都不說乖乖聽着,那種反差讓她打了個寒顫,瞬間就抱着相機轉頭換了個方向。
算了,我去工作。
你們倆就拉扯吧,誰能拉扯得過你們兩個啊。
第二單打的比賽是不二周助對戰仁王雅治,關東大賽的時候仁王是在雙打中出戰,這次決賽倒是換到單打出戰了,不二靠着自己的幾種回擊球在比賽初期就穩穩地壓制住了仁王,但仁王也在這樣的劣勢中找到了反擊的突破口。
當仁王模仿的手冢出現在場上的時候,青學的其他隊員都不自覺地回頭看向了他,就連手冢的那些擊球技巧都學了個□□成的像,手冢看着場上來回奔波的兩個人,眉頭輕微地皺了起來,雪之下轉頭看向他,忽然開口說道,“一年級你們私下裡比賽的時候,你的胳膊已經受傷了吧。”
“嗯,”他輕應了一聲。
“怪不得他看上去很有鬥志,”雪之下擡手理了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雖然對手并不是真實的你,但有些相像也是難得的機會。”
手冢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松動,他微微颔首,場中的不二展露出了與平時不同的攻擊性,但面對仁王模仿出的手冢還是落了下風。
“很像嗎?”
他忽然問了一句,随後偏過頭看向她。
手冢看到她頓了片刻,輕輕挑了下眉尾,拖長了尾調的聲音被風卷亂着送到了自己的耳邊,“網球的打法和技巧我看不懂,但人......不像。”
一點兒都不像。
場上的仁王在自己的發球局沒能用出零式發球,不二閉上了眼睛,用心眼憑借肌肉記憶和直覺擊碎了對方的預言。
“看來打法也不像。”
她說完,轉身向小西凜所在的地方走去,接過自己的相機對準了賽場上被風吹動着衣擺的不二周助。
省得比賽結束之後被不二說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