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挺遠,越燦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但看到她跟對方說了很久。
薄晚照居然能跟人聊這麼久,難道是對象?不過看她打電話的神情狀态,又不像是。越燦走神想着,薄晚照要是跟人談戀愛,那肯定會比對自己更溫柔吧,她莫名腦補起薄晚照談戀愛時的模樣——
難度有點大,不太想象得出。越燦發現自己思維過于發散,亂七八糟想多了。
又過了幾分鐘,薄晚照挂斷電話,她轉身時被一隻小貓攔住,小貓還沖她軟軟地叫。
越燦瞅見這一幕,覺得有意思,大聲說:“它跟你撒嬌呢。”
顯然薄晚照看着不吃撒嬌這套,即便是人見人愛的小貓。
薄晚照朝樹下望去,看見越燦坐在那笑,整個人悠閑放松,懶洋洋的。
“要不要來曬太陽?”目光撞上,越燦寒暄似的,順口邀請了一下。
也僅僅是順口說一下,因為她覺得薄晚照會回答“不用”,然後像往常一樣回屋悶頭工作。
結果……
薄晚照看了看她,然後迎着陽光走近,在她身旁坐下了。
越燦意外,直到薄晚照坐下來,還盯着她。
薄晚照也看她,“我不可以曬太陽?”
越燦:“可以,公共資源。”
也太一反常态了,越燦不禁在心裡揣測,這是心情不好麼?因為剛剛那通電話?什麼人打來的?遇到什麼事了?
如果直接問這些,她肯定薄晚照什麼都不會吐露。薄晚照就跟情報局培訓出來的一樣,渾身秘密,守口如瓶。
兩個人之間隔着半個人的距離,安靜沐浴陽光。小貓也跟過來了,走到她們腿邊。
越燦問:“它叫什麼名字?”
薄晚照:“流浪貓能有名字?”
越燦随口賜名,彎腰跟小貓說:“你叫髒髒包好了。”
薄晚照垂眸看她,“為什麼?”
難得閑聊起來。
越燦拿起手邊的一個紙袋,慵懶說:“今天的甜點是髒髒包。”
薄晚照:“……”
跟往常一樣,薄晚照不會主動聊天太多。越燦餘光看看她,想了想,問她:“你要吃嗎?”
薄晚照:“不用。”
越燦遞了個過去,“有兩個,一人一個。好吃的,不騙你……”
最終被接過。
越燦拆開包裝吃了起來。
薄晚照也是,吃得小口。
連髒髒包都能吃得“優雅得體”的人,越燦覺得除了薄晚照,找不出第二個了。
大概是這天氣太适合聊天,越燦總想說點什麼,“薄晚照。”最近她叫這個名字的頻率有點高。
薄晚照用熟悉的口吻應着:“嗯?”
“你對我好,是因為我媽?”越燦偏過頭問,這個問題她好奇好久了。
薄晚照顯然不屬于貼心的那類人,可薄晚照卻總是在對她關照。她認識薄晚照算久了,從沒見過薄晚照對别人這樣照顧,在薄晚照這,她一直是“特例”般的存在。
越燦等着薄晚照回答。
但薄晚照沉靜,良久都沒回答……
默認的意思?越燦覺着自己問了一個答案明顯的問題,這種事心照不宣就行了。她低頭又咬一口髒髒包。
薄晚照看着她,提醒:“鼻尖。”
越燦沒反應過來,直接用手摸了摸,結果可可粉擦出更狼狽的痕迹,直接弄花了鼻子。
薄晚照瞧見,無奈勾了勾唇邊,她探身湊近,用指尖幫眼前的人輕輕擦着鼻尖。
越燦跟被按下什麼開關似的,瞬時一動不動,極近地看清她眼睛,還有她嘴角的似笑非笑。
指尖摩挲得很癢,酥癢。一直到薄晚照的手指移開,那種奇怪的感覺仿佛還停留在鼻尖,讓她忽略不了。
薄晚照嗓音輕柔:“好了。”
越燦僵了僵,今天太陽太曬了,弄得臉頰和呼吸都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