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密庫,裡頭堆滿金銀細軟、古玩字畫,蕭逸塵無暇顧及财物,目光鎖定在角落幾個上鎖箱子上,運功震開鎖頭,隻見裡頭是趙崇與朝中大臣的私密信件,字字句句關乎結黨詳情、謀逆計劃,正是關鍵鐵證。他将信件揣入懷中,剛要撤離,密庫門卻轟然落下,退路被斷,腳下石闆翻轉,露出尖刺陷阱。蕭逸塵腳尖輕點,施展輕功,借力躍至安全處,卻觸發更多機關,毒煙彌漫、飛镖如雨。
蕭逸塵拔劍揮舞,密不透風護住周身,叮叮當當幾聲脆響,飛镖落地。他看準時機,使出全力,一劍劈向石門,石門轟然開裂,趁守衛趕來前,蕭逸塵脫身而出,隐匿在夜色中。
林瑤好不容易穩住心神,伺候夫人喝下安神藥,尋了借口脫身,依着約定與蕭逸塵在府後柴房會合。二人見面,皆是一臉狼狽卻難掩喜色,互道平安後,拿出尋到的證據。蕭逸塵剛要開口,卻聽柴房外傳來細微腳步聲,他眼神一凜,比了個噤聲手勢,拉着林瑤躲至暗處。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劉師爺帶着幾個守衛持火把進來,四處查看一番,嘟囔:“怪了,明明瞧見有人影晃到這兒,難不成跑了?”守衛們翻箱倒櫃搜尋,眼看就要搜到二人藏身之處,林瑤緊張得手心冒汗,蕭逸塵握緊她的手,暗暗運氣,準備拼死一搏。關鍵時刻,一隻夜貓“喵”的一聲從屋頂躍下,沖出門去,劉師爺一驚:“定是那畜生,追!”帶着守衛匆匆離開。
待腳步聲遠去,二人長舒一口氣,不敢多留,翻牆出了尚書府。一路疾行回到府中,點亮燭火,攤開證據細瞧。蕭逸塵眉頭緊皺:“瑤兒,這些證據确鑿無疑,可方才在柴房外,我總覺得咱們被盯上了,以防萬一,明日我便聯絡蘇文淵,多派些人手保護證人,盡快呈交證據,讓趙崇一黨再無翻身之日。”林瑤點頭贊同:“也好,這次能全身而退實屬僥幸,不能再出纰漏。”
第二日清晨,蘇文淵趕來,聽完二人講述,滿臉凝重:“蕭将軍、夫人,你們這是深入龍潭虎穴啊!放心,我已安排妥當,證人那邊加派了精兵守護,定萬無一失。隻是這朝堂之上,趙崇黨羽衆多,呈交證據時,他們怕是還要反撲。”蕭逸塵冷笑:“哼,有這鐵證在,量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樣。朝堂諸公,但凡心存正義,也不會任由他們颠倒黑白。”
三人正商議着,管家匆匆進門,神色慌張:“将軍,不好了,咱們府門外總有些形迹可疑之人晃悠,怕是趙崇的眼線。”蕭逸塵眼神一冷:“來得正好,想盯梢,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文淵,你帶些人,喬裝打扮,将眼線一網打盡,别打草驚蛇,悄悄行事。”蘇文淵領命而去。
午後,蘇文淵回來複命,押着幾個五花大綁的探子。蕭逸塵一審問,探子們起初嘴硬,蕭逸塵冷哼一聲:“不說?那就嘗嘗大刑伺候的滋味。”探子們吓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道出,趙崇已知曉證據之事,正謀劃着在朝堂上反咬一口,還準備買兇再次對蕭逸塵夫婦下手。蕭逸塵怒極反笑:“這老賊,死到臨頭還不罷休,既然如此,咱們也不必客氣,提前布局,朝堂之上,定要讓他原形畢露!”
接下來幾日,蕭逸塵與林瑤足不出戶,暗中籌備應對之策,聯絡朝中正義之士,隻等上朝那日,與趙崇一黨做個徹底了斷。
林瑤眉頭微蹙,輕聲道:“逸塵,朝堂局勢詭谲,雖說咱們證據确鑿,但趙崇一黨經營多年,黨羽盤根錯節,我怕他們使出什麼陰毒招數。”蕭逸塵将她攬入懷中,沉穩說道:“瑤兒别怕,咱們謀劃周全,又有諸多正義同僚支持,任他機關算盡,也難擋公理昭彰。我已安排好,上朝時讓蘇文淵帶人守在殿外,以防不測,你且安心。”
林瑤在蕭逸塵懷中輕輕點了點頭,可眼眸深處仍隐有憂色。那幾日,侯府上下仿若被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靜谧中透着緊繃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