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冷笑：“結果呢，你要拉着人家共沉淪。”

“啪啪——！”

牛大海情緒突然激動起來，雙手握拳猛砸審訊椅面前的擋闆。

“我沒有——！我想和她結婚，我想和她好好過日子——！”

“你想和她好好過日子就給我老實交代——！”

李長亭一把拽住牛大海的衣領，聲色俱厲。

“牛大海，你已經被捕了，不管你供不供出你的同夥，你都逃不掉。”

他手指着牛大海正對面牆上寫的幾個大字。

“看到那幾個字了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戴罪立功，争取少坐幾年牢。不然憑什麼讓人家姑娘白白浪費青春，等你一個二進宮的混混出獄！”

将近二十四小時沒有喝水，牛大海的嘴唇都幹得起皮。剛剛用盡全力大喊，喉嚨裡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就像困獸，還在做着最後的掙紮。

“牛大海，你是害怕自己供出同夥後，會被他們打擊報複是吧？”

李長亭食指點了點他手上的鐐铐。

“其實你不說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隻要你進了這間審訊室，不管你有沒有交代，在他們眼裡，你已經是個叛徒了。”

牛大海緩緩擡起頭，眼神不停閃爍，猶豫、糾結，還有很多顧慮。

這個條子說的沒錯……

他張了張嘴。

李長亭朝單向透視鏡做了個喝水的手勢，外面立刻送來一杯水。

“喝吧，把饅頭也吃了。吃完了，咱們慢慢交代。”

牛大海猶豫了片刻，雙手顫抖捧起水杯。

林茂松了口氣，拍掌想讓熬夜後昏昏欲睡的手下清醒些，轉頭一看，這些人個個精神抖擻。

“你們……”

“林副隊，你看見了嗎？亭哥好牛啊，我們昨天審了一天牛大海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亭哥一進去，好家夥！直接破了他的心裡防線！”

林茂一群手下刑警也跟着石東，開始喊上亭哥了。

“……”

林茂抹了把臉，“别光顧着崇拜，趁人還在隊裡，多跟人家學學！”

“明白！”幾個手下笑得呲牙咧嘴。

審訊室裡，牛大海緩緩開口，講述他們的作案經過，以及如何僞裝成車禍的過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不過他隻是個馬仔，負責望風和搬搬東西，不知道上頭的人是怎麼選擇目标對象的。

幾個小時後，林茂帶着一群手下，沖出門去。

“嗚嗚——”，警笛長嘯。

數量警車先後沖出五江分局，朝牛大海交代的他們這個團夥的據點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