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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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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他。”小魚兒平靜地說,“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很孤獨,拼命地在我身上找那個你熟悉的人。我是他的轉世,我和他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我不是他。”

花無缺呼吸艱澀,“我明白。”

他很清楚他們不完全是同一個人,又忍不住尋找過去存在的痕迹,幻想過某天他會想起前世種種,甚至……甚至盼望自己真正死去,那樣便能和心心念念的人在奈何橋邊重逢,内心幾番糾葛幾乎要将他撕碎。

小魚兒微微一頓,随後長舒一口氣:“我希望……你不要把對他的感情投射到我身上,不管是什麼感情。”

花無缺聽出他話中深意,整顆心都揪起來,“你知道什麼,是不是?”

小魚兒望進他的眼眸,那裡有緊張,有痛惜,還有幾分情怯。他扭頭甩下一句“我不知道”,收拾背包出門。

已經很晚了,花無缺不知道他要去哪裡,發消息問他,得到的答案也隻是想自己住幾天。燕鵬程明天才回來,花無缺也不知該與誰去說,過了一個小時,他收到屠山海的消息,說小魚兒在天盛小區,在他原來的家。

随後一周,小魚兒一直住在那邊。燕鵬程打了好幾次電話,去看了一回,沒能把他帶回來。期間花無缺在超市見過他一次,小魚兒剪了頭發,挑染了灰藍色,十分抓人眼球。

花無缺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讓他不高興,上班都在想這件事,圖書館負責人劉姐也瞧出他的心不在焉,午餐時問他發生了何事。

他說:“我好像讓一個人生氣了,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劉姐:“那你去問她呀。”

花無缺面露難色。

劉姐神秘地笑了笑:“是女朋友吧?”

“不,不是。”花無缺臉上一熱,糾正道,“是我的……家人。”

劉姐:“家人就更好說話啦!你直接去問他,不要怕!”

花無缺若有所思。下午在社會類書架上找了一遍,拿出一本書,叫《溝通的藝術》。

傍晚他下班回家,燕鵬程燒了幾道菜,一個人坐在餐廳喝啤酒,電視機裡放着新聞頻道。花無缺也很喜歡看新聞,尤其是國際新聞。

燕鵬程給他倒了一杯,招呼他坐在旁邊,問他能不能喝。

隔了幾百年,花無缺猜測自己的酒量大約變得更差了,搖頭說:“不太能。”

“那就練!”燕鵬程把酒杯敲在他面前。

花無缺很給面子地喝了半杯。

燕鵬程笑笑,眼角堆起淺淺的皺紋,“一眨眼,你在咱家住了一個月了。”

花無缺:“叨擾您了。”

燕鵬程很爽快地說了句“不叨擾”,拍了拍他的肩,“你是個好孩子,有禮貌,又勤快,不多話,不像我那個外甥,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抱着個手機沒點正事……”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花無缺:“他也幫着您管超市了。”

“他那是管超市?就是換個地兒玩手機!”燕鵬程一口悶了杯裡的啤酒,緩緩開口,“叔知道你心裡有杆秤,分得清是非對錯,也不會因為一點事兒就瞧不起别人……我就跟你說說自家的醜事吧。”

“我不是小魚兒他姥爺親生的,小魚兒的媽不是我親妹子,但在我心裡,他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的親妹妹!”他抹了把臉,緩了緩繼續說,“他媽媽庭芳是個好姑娘,聰明漂亮,人也溫柔,就是眼光太差,跟了江向明那個畜生!”

花無缺皺了皺眉:“江向明……是江小魚的父親?”

燕鵬程一拍桌子,怒火中燒:“人模狗樣的東西!說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江向明家裡原本還算不錯,結婚沒兩年,生意倒了,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他不想着還錢,整天喝酒鬼混,說是我妹妹是掃把星,喝了酒就打她,也不管孩子在不在……有時候連孩子一起打。”

花無缺心裡焦灼,又不敢貿然出聲。

“債主上門追債,江向明一個人翻窗跑了,留下女人和孩子……我接到消息時,庭芳……庭芳已經被追債的活活打死了……那孩子才五歲就沒了媽……”

燕鵬程哽咽不止,獨自喝完大半瓶啤酒,又從袋子裡提出一瓶各自滿上,接着說:“我當年也是年輕氣盛,拿刀捅了打庭芳的人,就這麼一刀,在監獄裡待了七八年,出來後打聽他們的下落,才知道江向明為了躲債,把原來的房子賣了……後來我從以前的朋友那裡盤下這家超市,開業第二天就碰到了小魚兒,我才知道他們搬到了天盛。他跟着王有龍學得完全變了個人,偷東西、打架、撒謊……可又能怎麼辦,他是妹妹唯一的孩子啊。”

花無缺:“王有龍說,當年是您報的警。”

“是啊,我當然要報警,後來他具體如何,我不太清楚。我把小魚兒帶回來,揍了他一頓。”燕鵬程深吸一口氣,按住起伏的心緒,“棍子都打斷了,這孩子也一聲不吭,脾氣和他媽一樣倔。上藥的時候我看見他身上的傷,有些是在外頭弄的,有些是他爸打的。”

花無缺聽到這裡,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虎毒不食子,縱然是作惡多端的小人——諸如從前的江别鶴之流,也曾真心為子女考慮過。而江向明間接害死妻子,竟然一如既往,不曾擔起絲毫父親的職責。

“您去找過他嗎?”

燕鵬程忿忿不平,“找過,江向明胃癌晚期,隻剩一口氣吊着,沒兩個月就死了,惡有惡報。”

花無缺輕聲說:“如今一切走向正軌,您别太難過。”

“是啊,幸好小魚兒明白輕重,我也能向庭芳有個交代。但我瞧着這幾天,你們鬧矛盾了?”

花無缺垂下頭:“一點小事,您不必操心。”

“那就好。我看小魚兒的意思,你也不容易,好好幹,将來都是好事兒!”燕鵬程端起酒杯,“來,再陪我幹一個!”

二人一邊看新聞聊天,一邊喝酒吃菜,喝了啤的又喝白的,一頓晚飯吃了将近兩個小時,小魚兒被燕鵬程一通電話叫來時,燕鵬程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

将他扶進房間裡,小魚兒看着雙頰酡紅的花無缺,猶豫問道:“你還好吧?”

花無缺坐在椅子上,扶着額頭:“有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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