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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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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陸玄所言,姑娘們喝了小魚兒的解毒湯藥,皆出現了或輕或重的後遺症。

三天眨眼而過。繡玉谷口,花無缺将解藥交予荷露,叮囑她盡快給姑娘們服下。小魚兒回身指了指身後幾輛闆車,“那五人給你帶來了,你可以帶他們回城,也可以就地安葬。”

陸玄一擡手,三名随從拉着闆車駛向山谷深處,讓他們入土為安。

無雙城一派能悄無聲息害死移花宮那麼多人,解藥也不能盡信,花無缺便問陸玄以何擔保。

陸玄從車中拿出一隻鳥籠,裡面有隻通身灰白的鳥兒,“這是我們無雙城送信的鹁鴿,比普通信鴿飛得更快、更輕巧敏捷,不論多遠都能送到。如此,二位公子可以放心了。”

同移花宮衆人告别,一行人踏上前往無雙城的路途。陸玄并五個随從除了行裝之外,還有兩大車采購之物,據說是藥材、幹糧、布匹和種子。自移花宮内搶奪的财寶,已被城主歸城時帶走了。相比之下,小魚兒和花無缺一人一個包袱,輕裝上陣。

幾人立場敵對,橫亘着十幾條人命,一路氣氛不甚輕松。小魚兒放緩速度,等着後方馬車趕上來,坐在馬背上隔着一道車簾問:“我瞧陸兄裝束與衆不同,你不是漢人?”

陸玄稍稍撩開簾子,道:“我是漢人,我妻子是彜族人。”

“陸兄不會武功,出門在外更該小心謹慎,在漢人地界打扮得如此醒目,該說你心大呢,還是該誇你們伉俪情深?”

陸玄道:“多謝江二公子提醒,我會注意的。”

“江二公子?這稱呼倒很新鮮,就是太生疏了。”

馬車裡的人大笑道:“這一路時日還長,請江兄多多關照。”

身為無雙城大祭司,陸玄在生活上從未受過苛待,出門在外,吃住也盡是最好的,每過一城,都要包下最大的客棧最好的房間,做事亦不避開他們,極盡“地主之誼”。

他不僅花錢大手大腳,還尤愛湊熱鬧,各地的集市廟會雜耍都要趕上前一探究竟,不像奉命在身,倒像是出遊。陸玄不着急趕路,小魚兒自然不會催他,每天跟着吃喝玩樂,好不惬意。花無缺散心一場,心情舒暢不少,至少在抵達無雙城前,不必想那些不愉快的事。

每月初一,廟會大集,他們途經的小城人口不多,盡數聚集在土地廟前,也是茫茫人海不見盡頭。陸玄排隊跟随人潮進廟,恭恭敬敬地俯首三拜,讓随從添了二十兩香火錢。花無缺不太喜歡這般人多的場合,小魚兒湊過兩次熱鬧就對這類事無甚興趣,待百姓散去,幾人才在城門口等來滿頭大汗的陸玄。

花無缺亦忍不住問道:“大祭司很崇敬神佛?”

車中有些悶熱,陸玄牽過随從的馬,同他們并駕齊驅,“也不算。隻是從我爺爺起,我家三代祭司,職責所在,多見一些沒壞處。”

小魚兒道:“聽十五說,你家和城主府有親,那麼蓮婳本家姓陸?”

陸玄回頭瞥了眼駕車的人,慢慢說道:“我爺爺和城主的爺爺是親兄弟,按輩分,城主是我大堂兄。不過蓮婳小姐不姓陸,暫時姓陸宇,單名一個‘蔓’字。等她的長姐蓉少主繼位城主,她還是會姓陸的。”

花無缺:“為什麼?”

“老祖宗的規矩。我家族本姓陸,為示城主一脈舉世無雙,改姓陸宇,取自三皇五帝中玄帝颛顼之子蒼舒的後裔。”

“連姓氏都取自上古神,難怪要設祭司一職。”小魚兒笑意漸冷,語氣仍似閑聊般,“陸兄一向坦誠,為何要在蓮婳的身世上撒謊呢?”

陸玄挑眉道:“我撒謊了嗎?”

花無缺接口道:“與你見面前,我已細細問過王有德,他說他夫人在道觀前撿到蓮婳,你卻說蓮婳是被人販子扔到彭華縣的,是怎樣的人販會好心将孤女放在道觀?”

“這本是城主家的隐秘事,連我也是離城前才知曉的。反正你們要知道的,說說也無妨。”陸玄沉吟片刻,諸多說辭在嘴邊滾了幾個來回,最終決定從頭說起,“蓮婳……蔓小姐的身世和一樁詛咒有關,雙生詛咒。”

“其實城主還有兩位弟弟,這兩人是雙生子。那年老城主未定下少主就意外過世,族中為繼任人選争論不休。個中經過我也不甚清楚,隻知道最後查出老城主為雙生子的兄長所殺,他上斷頭台時,弟弟放火摧毀城主府,死于亂箭之下。”

“不久就流傳出一種說法,誕下雙生子的家庭,會同室操戈,家破人亡,必須将雙生之一交于城主府教化,但三十年來,誰都沒有見過那些送到城主府的孩子,傳言他們被教化後已飛升為玄帝座下弟子。”

花無缺微微皺眉:“你相信這個說法?”

陸玄沉默,卻是最好的回答。

“流言肯定是城主府散出來的,誰知城主夫人的孩子竟是一對孿生姐妹,城主不忍自己的女兒經受‘教化’,讓人把她偷偷帶出來,途中遇到一些意外,才被王有德夫婦收養。”小魚兒将陸玄的未盡之言猜了個□□成,語氣越發堅定,“如果教化是件好事,他為什麼要把他女兒送走?”

陸玄久久不語,忽然勒馬停步,回到後方馬車裡。

“你覺得他說的是真話嗎?”小魚兒騎在馬背上,歪了半個身子同花無缺說悄悄話。

“是真話,但沒說完。他對我們有所隐瞞也在情理之中。”花無缺托住他肩膀,若小魚兒隻顧着說話,不留神摔下馬,被無雙城六人看見,定要懊惱個沒完。但那場景稍稍一想,花無缺便情不自禁地笑起來,如春風化雨,冰雪盡消。

小魚兒調侃道:“你笑了。雖然咱們是出來辦正事的,散散心,感覺好多了吧?”

花無缺一聽就知道他又在提那天晚上的事,耳根一點點泛起薄紅。他極少在别人面前表露心緒,縱然小魚兒與他親密無間,想來還是不好意思。

“你說,陸玄将行程拖得如此緩慢,究竟有何深意?”

小魚兒笑了兩聲,“哪有深意?我瞧他就是愛玩罷了。”

花無缺疑惑道:“他的五名護衛,武功實在稀松平常,拖延這麼久,竟不擔心我們對他不利?”

小魚兒無奈道:“你看他有一點點擔心的樣子嗎?堂而皇之地拉了兩車貨物,萬一遇上劫道的,說不定還讓我們替他出頭。”

花無缺問:“如果真的發生了,你會袖手旁觀嗎?”

“無雙城和我們有仇,我巴不得他們被搶個一幹二淨才好。”小魚兒想了想,又搖頭道,“不行,不能這麼早。如果他們真的沒錢了,後面的行程還得你破費,花錢養仇人,太憋屈。”

花無缺注視他良久,微微笑道:“遇見路大俠那天,住客棧時,你怎的不這般為我着想?”

那日他們剛成為朋友,關系仍然微妙,飯錢和兩間“天”字号客房的錢,都是花無缺出的。

小魚兒毫不在意,甚至頗為自得:“這個問題,我可以借歐陽丁當兄弟的名号來回答。第一,甯死不吃虧;第二,拼命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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