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後天一早就走,明日剛好收拾些行李。”
“竟走得這般倉促……”裴修竹皺緊了眉。
二人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直至弱冠之後,二人聚少離多。
裴景珩一年起碼有一多半的時間都不着家,在家時裴修竹也要上值,隻能等休沐二人才能一同出去閑逛。
碰到這種戰時,二人一年能見一面都是好的。
原本還以為此次裴景珩回來能在家多待一會兒……
裴修竹有些不舍得想道。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
“一天的時間哪裡夠?你看你都缺些什麼,同我列張單子,我去為你采買。”
“那倒是不必了,”裴景珩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對于你明天的去處,我另有安排。”
**
第二日,許鹭打着哈欠去敲了裴修竹的門。
“公子,你醒了嗎?不是說今天要早起一些?”
昨日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了,突然心血來潮要挑身穿起來好看的衣服,他昨日陪公子挑到半夜,都困得要睜不開眼了,公子還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出席什麼重要的皇家宴會,最後許鹭實在是熬不住了便先行退下了。
所以說他今日還能按時來上值,真是非常不容易,還希望自己家公子能夠良心發現,這個月的月俸多給他一些才是。
“公子?”聽到屋内沒有動靜,許鹭還以為裴修竹睡過了,正要推門進去時,裡面的裴修竹已經束好發,将自己的紅痣完全遮掩住,收拾好了一切之後走了出來。
“公子……你怎麼今日穿戴得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許鹭看呆住了。
“走吧。”裴修竹淺笑道。
*
戚瑾早上醒來時,裴景珩照例不在她身邊。
她隻簡單換了身着裝,挽了個發髻,連簪子都沒有多戴幾支。
“小姐今日這一身也着實太素靜了些,”春菊拿着一隻玉钗在戚瑾的發髻上比劃道,“我看這玉钗甚是配小姐今日的妝容,小姐真不戴嗎?”
“不必,”戚瑾塗了個淡色的口脂道,“咱們去的可是趙麟納妾的宴會,戚璟隻怕心裡正是火氣盛的時候,不必太出風頭反招她記恨。”
“也是,小姐說的對,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也走吧。”
戚瑾站起身來,打算前去書房找裴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