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領幾個人将趙府的前門和後門都守住了,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勢必不能放走一個人。”
“還有許鹭,你現在就回府請裴……修竹來,他既是在刑部當值,那此事交由他來處理便是正好。”
聽了他這話,在座人的臉色俱是一變。
他們怎就忘了,這事裴景珩若是要管或許算得上是多管閑事,可他還有個在刑部當值的弟弟呢?
戚父和王箐自然是不願意将事情鬧大,此次趙府納妾的事就已經夠讓他們臉面上過不去了,若是再因為今日之事傳出什麼流言蜚語,那戚時姚日後上職的時候,隻怕都要捂着臉去了。
便是現在急于查明事情真相的趙家人,也是不願意讓刑部插手的,否則不管兇手是否能查得出來,這件事都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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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婿啊……”許久之後,還是戚時姚先摸着自己的幾縷胡須開了口,“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怎麼?都已經鬧出人命來了,難道嶽父覺得這還不是件大事嗎?”
“再說了,誰能保證今日兇手的目标就是如今躺在榻上的那位妾室?若是趙府混進了什麼别有用心的人,今日也隻是有人湊巧誤食,那下一次躺在這兒的又會是誰?”
“誰又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裴修竹此話一出,便是衆人想不答應都無話可說了。
于是大家隻能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裴景珩的到來。
好在裴景珩來得足夠快,還帶了幾位刑部的同僚。
裴景珩走進來同裴修竹交換了個眼神,随後便安排身後人去廚房開始一一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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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府上的衆人是暫時隻能被拘在趙府上了,趙父派人将待客的房間都打掃出來,供衆人居住。
裴景珩少有得在外人面前扮着裴修竹的身份,不過好在許鹭去喊他時便長了個心眼,将裴修竹刑部的幾位得力下屬都叫上了,否則刑部的事務他可不太清楚,非得穿幫不可。
就是被此事一攪和,不知明日能不能順利離京……
裴景珩手裡松松垮垮握着兵書有些胡思亂想道。
半刻鐘之後,他還是決定——
罷了,還是先休息吧。
畢竟好不容易裴修竹能不在晚上時纏着他,讓他也清靜清靜。
隻是裴景珩才剛剛脫下外衣,外面就響起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笃笃……笃笃……”
随後門外傳來戚瑾的聲音。
“弟弟,你在屋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