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誠動作輕柔,耐心而細緻,給姜晨擦完臉,緊接着又擦了擦手,輕聲逗着女人,“還能做什麼?給咱們的‘女流氓’洗漱啊。”
姜晨卻不依不饒,一把将礙事的毛巾丢進水池,雙手一把勾住顧誠的脖子,順勢就将腿盤在了他的腰上。
她佯裝生氣地說道:“顧誠,你不誠實!”
“不誠實?”
顧誠的呼吸又變得粗重,聲音也愈加低沉沙啞。
“嗯!”
“哪裡?”
姜晨義正嚴辭道:“你在假裝正經前,都沒收好自己的東西。”姜晨故意扭了扭腰,似有若無地蹭了蹭他的那處。
女人媚眼如絲,不動聲色亦撩人,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顧誠。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妻子,顧誠被撩撥地已到極限,難再抑制心中的悸動。
他仰頭望進她蒙着水霧的瞳孔,喉間溢出歎息般的笑:“你呀,喝成這樣,還不忘勾/引人。”
姜晨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擡起頭,啄住了丈夫唯一柔軟的唇。
刹那間,顧誠隻覺一股電流瞬間傳遍全身,他閉上眼睛,情不自禁地加深了這個吻。
姜晨的手不安分地在顧誠的肩頭遊走,顧誠的呼吸愈發急促。他一把将懷裡的女人撈起,迅速朝着床邊走去。
男人的吻從女人的唇移到她的脖頸、鎖骨以及那處柔軟,細細啃咬着,溫柔而缱卷,留下了一個個暧昧的灼痕。
女人輕喘着,一遍遍回應着男人的低吟,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衣服,仿佛要将自己與他緊緊相連。
感受到妻子的熱切,顧誠的手緩緩向下,滑過姜晨的腰間,惹得她一陣輕顫,房間裡彌漫着愈發濃烈的暧昧氣息。
“寶貝……”
顧誠在姜晨耳邊低語,聲音裡滿是克制與渴望。
姜晨嘤咛一聲,回應着他的親昵,她終于解開了那個金屬扣,當指尖從腹肌的溝壑緩緩下移時,卻聽見頭頂傳來克制的悶哼。
“别……現在還不能……”顧誠忽然攥住妻子探向那處的手,眼底翻湧着熔岩般的暗湧,“你現在還不能懷孕,得找個小雨傘。”
“什麼?”姜晨滿眼震驚,她沒想到男人居然這種時候還能刹得住閘,“我現在不需要。”
“那……是安全期?”顧誠在心裡算着日子,姜晨見狀立即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狠狠地咬住對方的耳垂,“顧長官不是說過,戰機可是會稍縱即逝的。”
姜晨的尾音湮滅在驟然襲來的吻裡。
霎那間她隻感覺天旋地轉,再睜眼已被壓在鵝絨被間,連腕骨上都殘留着顧誠指尖的餘溫。
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勾勒出男人繃緊的背肌線條。
他撐在她上方,賣力地回應着她的一聲聲喘息,汗珠沿着下颌線墜落在她胸口,燙得她輕輕戰栗。
顧誠親吻着妻子的臉頰,卻突然感受到一滴微鹹卻滾燙的淚珠。
顧誠僵住,所有動作戛然而止。
他翻身将人摟進懷裡,帶着槍繭的拇指抹去她眼角水光:“怎麼了?弄疼你了?”話音未落,懷裡人又往自己懷裡縮了縮,:“沒有,我隻是……很想你。”
顧誠松了一口氣,輕輕吻了吻妻子的額頭:“我也想你。”說罷,自己又被妻子主動環住脖子,熱烈而纏綿地吻住。
燈光昏黃,照着散落在一地的衣物,卻照不清緊緊糾纏的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