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出門的同時,大門也同時開啟,念念蹦蹦跳跳走進來就往她的房間跑,見到她後跑得更快,小炮彈一樣沖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腿,藏在身後的小手高高舉起,遞給她一朵小花。
“小白,花花老師說,生病的人收到小花會好得快,我每天給你帶小花,你要快快好。”
白柚奚愣在了原地,她接過念念遞來的小花,摸了摸她的腦袋,“謝謝念念,我、我會很快好的。”
念念抱緊她的腿,笑得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彎成了新月。
隻是,她聞到小白身上的香氣變得明顯,好像、也有媽媽的味道。
于是她松開白柚奚的腿,轉身跑去了沈姜緒的房間。
白柚奚跟着她走到客廳中間,猶豫了一陣,到底沒有找到機會去單獨找向沈姜緒。
這一猶豫就猶豫到了晚上,在沈姜緒帶念念去洗漱睡覺後,白柚奚頹然回到了房間。
她的腺體中,信息素又在不安分的湧動,絲絲縷縷自行沁出,勾動着她心底的燥熱,依然無法控制。
白柚奚暴躁的更換阻隔貼,粗魯的手法一下子就拍到了那處擦傷,弄疼了剛結好的痂。
白柚奚全然不顧,将腺體附近牢牢貼合,望着空曠的房間歎氣。
即使是超過S級的omega,都無法讓她直接度過易感期嗎?
還是說,因為沒有進行标記行為,沒有将欲望進行到底?
明明沈姜緒隻是好心對她進行幫助,她還要得寸進尺到什麼地步呢?
羞愧感讓她愈發不敢正視沈姜緒的臉。
她甚至感覺沈姜緒每每劃過她的視線都像是刀子一樣鋒利,身周也散發着寒霜般凍人的低氣壓。
啊,不應該隻說對不起的。
她應該認真的道歉,并且認真的道謝才對。
懊惱越拖越長,白柚奚幾乎要随着揮發的信息素一起逸散在空氣中。
咚咚咚——
敲門聲突兀響起,白柚奚猛地一個彈起,腦子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怔怔望着房門,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沒等到她的回應,門外的人直接推開了房門。
纖細的身影被門外的燈光渡上一層冷色的邊,昏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那雙灰色的眸,那雙眸卻直直落入她的眼睛。
“既然沒事,怎麼不應聲?”
冷而淡的嗓音落入白柚奚耳中,依然讓她感覺很不真實。
她連忙站起,低下頭,手足無措的捏着褲縫,“啊,對不起,我以為是我聽錯了。”
“沒事最好。”沈姜緒走到她的面前停下,長裙的下擺在她的視線中輕晃。
那之後沈姜緒就換了件居家的長裙,換掉了沾染着兩人信息素的衣服。
滿是裙擺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塊平闆。
細長的手指握在平闆邊緣,朝着她的方向遞來,“給。”
白柚奚猛地擡起了頭。
冷豔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中美得清晰,沈姜緒依然沒什麼神情,那樣的眼神卻幾乎要将她凍傷。
“我說過的,穩定了就還你。”
白柚奚的臉瞬間發起燙來,她伸手接過平闆,讷讷出聲:“謝謝。”
又深吸一口氣,“謝謝你的信息素,謝謝你願意對我進行撫慰,謝……”
沈姜緒打斷了她,“你看了多少遍?”
白柚奚突然僵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沈姜緒了然,指尖點向她手中的平闆,繼續說:“那個視頻。”
白柚奚順着看過去,盯着平闆熄掉的屏幕,緊抿着唇。
半晌終于開口,聲音很小,她說:“很多遍,”又說:“我從沒看過那樣的舞蹈,那樣輕盈、那樣美麗。”
她看向沈姜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搜索你的。”
“沒關系,易感期而已。”
語氣淡然,平常得像是她口中的“賠償”。
白柚奚心中蓦地一緊,就聽沈姜緒再次開口:“你的衣服還在我房間。”
白柚奚腦子裡嗡一聲,瞬間想起了被她甩到一邊的褲子,以及那件差點将她絆倒的小衣,臉刷就紅透。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