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的表情看着古怪極了。
而某個據說是被他偷回來養的五條悟也一改無所謂的模樣,興緻勃勃地湊到他的身邊,戳了戳他的肩膀。
“喲,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在外面養孩子了?”五條悟一臉感歎,“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你完全可以帶回來養嘛。”
津島修治:呵呵。
“你真的不知道他說的那個小孩是誰嗎?”
五條悟想了想:“我對這家夥沒什麼印象耶,說得應該不是我吧?”
總不能就靠着剛剛的一面之緣,那家夥就覺得他是被津島修治偷回來的啊。
不至于這麼愚蠢吧?
津島修治在這個時候可不會給某個名義上是自己哥哥的家夥留面子。
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那家夥腦子确實是不太行。”
五條悟:“哇哦。”
這兩個家夥在門後竊竊私語,門外的少年倒是什麼都沒有聽見,隻是鼻子莫名開始發癢,最後不受控制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津島修治!開門!你有本事在背後偷偷罵我你有本事開門啊!”
五條悟饒有興緻地用手肘撞了撞津島修治的胳膊。
“他真的,好愛你。”
這個時候都要把鍋扣到津島修治的身上。
津島修治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兩人任由外邊的少年喊到嗓子嘶啞,都沒有站起來給人開門的打算。
最後還是少年憤憤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尤其不情願地轉身離開。
跟着少年一起來的小童十分沒眼色地詢問道:“少爺,我們不進去了嗎?”
随後腦袋上被敲了一下。
“笨蛋,是我不想進去嗎?那該死的家夥硬是不開我能怎樣?”
“修治少爺實在是太不給您面子了,要不然我們……”小童一邊說一邊小心地看少年的顔色,手中似乎比劃着什麼。
少年猛然一驚,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隻是被關門外而已,用不着做這麼絕。”
“哼,不給我開門算什麼?我早晚能夠找到讓他乖乖開門的來。”
小童默默地将腦袋垂下,看似恭敬地說道:“不愧是少爺。”
“哼,這還用你說?”
院子内,五條悟饒有興緻地看向了津島修治。
“沒想到你這裡過得還是蠻精彩的嘛。”
他在自己家裡的時候都沒有發生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基本上他不管到什麼地方,那些人隻要看到他,就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敢于這麼上門來挑釁的人,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正是如此,五條悟這會精神十足,恨不得跑去将某個跑遠得到少年拉回來,讓他繼續在這裡和津島修治對峙一番不可。
将名義上的哥哥糊弄走,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津島修治聞言,不由用古怪的表情看了一眼五條悟,哼笑了一聲:“我這裡過得這麼精彩,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今天才第一次見他呢,怎麼可能是因為我?”五條悟自然是不會承認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的,“再說了,你們一看就是這種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别想把鍋扣在他的腦袋上。
津島修治聞言,不由露出遺憾的表情。
“那家夥确實腦子有點毛病。”
五條悟的注意力很快就從方才的少年身上轉移了:“别老是說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你今天的訓練量還沒有做完呢。”
察覺到五條悟對這件事情感興趣就想随意找一些話題轉移對方注意力的津島修治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複如初。
“這不好吧?我才做完那麼多的訓練呢,好歹給我一點休息時間。”
五條悟快速地打量了津島修治一番,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津島修治的摸魚申請:“你現在的狀态起碼還能夠再跑上一圈,跑完允許你休息十分鐘。”
“你的标準太嚴格了吧?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跑不動!”
“真的嗎?”五條悟湊過去看,伸手在津島修治的腰腹上戳了戳,“我感覺你現在還是挺有活力的樣子啊。”
被碰了一下腰的津島修治立馬像是受到了什麼莫大傷害一樣,原地躺下。
“痛痛痛,我感覺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需要好好休養一下。”
五條悟雙手環胸地看着津島修治,表情那叫一個淡定:“最多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三天!”
“20分鐘。”
“三個小時!”
“不行,三個小時後就吃飯了,到時候你肯定要說天晚了該休息了。”
“切。”
“給你一個小時。”
方才還躺在地面上和五條悟斤斤計較休息的時間的津島修治立馬原地爬起來,說話的聲音那叫一個铿锵有力:“一言為定。”
五條悟并沒有将今天下午的小插曲放在心上,津島修治更是一副旁人都無須在意,和五條悟死磕每天休息時間能不能再延長一點。
隔天的時候,他們這個院子的大門就又被人敲響。
這次來的人是一個成年人,但對方一開口就直接将正在訓練的津島修治給喊走了。
在離開之前,五條悟看了一眼表情十分冷淡的傳話人,拍了拍津島修治的肩膀,用一點也沒放低的聲音和津島修治說着悄悄話。
“需要我等會兒去把你帶回來嗎?放心好了,我看過了,你們家裡沒有能攔得住我的人。”
津島修治被五條悟這副叮囑的模樣逗樂了。
“好啊,要是我之後沒能回來的話,還要麻煩五條來救救我了。”
表情冷淡的傳話人因為五條悟一句話而皺了皺眉,他看了一眼五條悟,腦子裡面想了又想津輕地區這邊有沒有姓氏為五條的大家族。
還沒有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津島修治就已經走到他的身邊。
“走吧。”
傳話人注意力很快就被津島修治給轉移開來,雖然用了敬語,但神情也看不出有多恭敬,甚至還帶着幾分輕蔑的。
“修治少爺,請。”
津島修治一點也不意外傳話人會是這副反應。
這可是他那位生理學上的父親的人,即便他是家裡的少爺,那也是最不受寵的少爺之一,在一些人眼中,地位指不定還比不上他那父親身邊比較受寵的仆人呢。
想到這裡,津島修治不由勾了勾唇角。
他那父親也定然想不到,正是他這個并不受寵的幺兒,卻覺醒了他最推崇的異能力吧?
雖然這個異能力在對方眼中,恐怕廢物得跟沒有一樣。
津島修治和傳話人走在宅子裡面走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是走到了他父親所在的書房裡。
津島修治敲了敲書房門,裡面傳來深沉的聲音。
“進。”
津島修治走了進去。
在津島修治走進書房到現在,書房安靜得掉一支筆都能聽得見落地的聲音,而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津島家的家主像是沒看到站在書桌前的一個大活人一樣,低着腦袋在處理着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