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憂國的莫裡亞蒂]名利場的瘋女人 > 第16章 第 16 章

第16章 第 16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早就習慣了不把人當人的家夥,在哪裡都會如此肆意妄為。當他有一天遭到反噬,被自己看不起的肉畜當做飼料時,一定會痛苦萬分。”

瑪蒂娜再一次掀開簾子,透過縫隙瞥了那對氣急敗壞的狼狽主仆一眼。鮮血色澤的殘陽落在她的半邊臉上,兇光乍現。

伊麗莎白腦海中忽然産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在跟随瑪蒂娜小姐的這些日子裡,對大小姐背地裡的工作已經隐約有所猜測,并意識到想要将她作為繼承人的大小姐一定不願意她沾上這些。所以她将心底的憂慮咽了回去,臉上端出如常的表情。

“他的報應會來得很快。”伊麗莎白輕聲附和。

既然瑪蒂娜小姐從未聽過德雷伯名諱,就說明“那邊”沒有給她下達指令,德雷伯并不在死亡名單上——畢竟大小姐不屑于記活着的男人。

可是現在瑪蒂娜小姐顯而易見地對他産生了殺意。

伊麗莎白深知,即便是瑪蒂娜小姐這樣的身份,也不能直接與那樣一個龐大的政治兼暴力機器抗衡。

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裙擺。

似是看出了伊麗莎白的隐憂,瑪蒂娜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握緊了。

“先送你回去。”她沒有看向伊麗莎白,而是側頭偏向反方向的窗外,注視逐漸落下地平線的太陽,“很快就好。”

她平靜的聲音中一絲情緒也沒有。

*

夏洛克在戴着鐐铐的情況下被雷斯垂德帶到了兇案現場——德雷伯伯爵宅邸的二層書房。

伯爵一/絲/不/挂的屍/體正在那裡,唯一一塊白布是警/察們帶來的,遮蓋在伯爵的下/半/身,給他一絲最後的體面。

空氣中血腥氣濃郁,但對于在場諸位而言早已司空見慣。

“胸前四處槍傷,貫穿心髒,死因是失血過多。”

蹲在屍/體前,華生小心翼翼地觀察它。

格雷格森對于他們的行為非常不屑:“現場彈痕與你的槍和子彈一緻,夏洛克·福爾摩斯。但是很顯然,你将真正導緻伯爵死亡的兇器藏起來了,不是嗎?”

“!”

華生視線下移,忽然驚得一跳。

夏洛克顯然早就注意到了,他蹲下身,仔細觀察伯爵大敞開的兩腿之間那灘難以令人忽視的血迹:“真正讓伯爵失血而死的緻命傷口來自這裡——他的生·殖·器被切斷了!”

在乎已經死了的伯爵的體面不在夏洛克的考慮範圍内,所以他輕而易舉地掀開了那塊白布,在場衆人也自然因此看到了伯爵失去遮擋物的下·體。那裡已經不能說是切斷了,而是被生生挖出了一團血肉以至于出現了一個大面積的坑。正是這處傷口,才讓伯爵失血而亡。

“伯爵失去的器官找到了嗎?”華生問。

夏洛克對他搖搖頭。

他并非在表示否定,而是将一種更為凝重的信号傳達給華生。

聞言,格雷格森與雷斯垂德的面色皆難看異常。格雷格森幾次想要開口,但都因為上湧的嘔吐感而緊緊閉上嘴。雷斯垂德在緩緩呼吸了幾次後,回答華生:

“他的[membrum]被人為地捅進了他的直/腸裡,而兩個[spermary]則被剁碎後烤熟……”雷斯垂德不顧室内濃重血腥味,再次深呼吸,終于說出口,“碎屑組織出現在他的口腔、食道與胃裡。他在死前看着兇手做了這一切并且逼他吃下。”

夏洛克心中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或者應該說是完全不出乎意料的判斷。于是他學會吞下一部分的答案,将那個目前還不會受到法律制裁的人的名字隐瞞。

“子彈從上而下,有四處。兇手并不是個經驗老到的人,他射擊時屍/體已經躺在這裡了,這四槍更多是出于洩憤。

他以一個極其考驗身體柔韌度的姿勢趴在地毯上觀察那個血迹:

“SHERLOCK”

“血字并非伯爵死前為人留下的線索,而是兇手留下的。字迹顯然要粗于伯爵手指的直徑,伯爵在緊急情況下不可能描畫兩遍加粗字迹,所以這顯然是兇手的手筆。兇手的身材一定無比高大,而且必然是個關節粗大的男人。”

夏洛克在說到“身材高大”時不由自主地想到一直跟在瑪蒂娜身邊、那個明明非常顯眼卻如影子一般缺乏存在感的異族女仆。她同樣身材高大。但夏洛克知道,這個女仆并不符合關節粗大的條件。

瑪蒂娜這家夥……總不至于在這種時候刻意誣陷他。

……太精彩了!

夏洛克明顯興奮起來。

今晚的兇手有兩方。第一方是個經驗老到、冷酷兇殘的殺手,懷有強烈的報複性目的,剝去伯爵的衣物,将他的器官挖出,以一種極其羞辱的手法讓他在痛苦中死去。而第二方,他顯然是個新手,揣着槍,在幕後者的指導下潛入這裡,發現伯爵已死,在驚懼憤怒間對伯爵開了四槍,留下嫁禍他的血字後離去。

聯系到諾亞迪克号上發生了一切,還有瑪蒂娜的那番話,夏洛克瞳孔收縮,因為興奮而不自覺地笑起來。

有一個謎團正在等着他,他必須親自挖掘出真相!

解謎的快感帶來了腎上腺素的飙升,這讓他的頭腦有些飄飄然,獲取了遠超尼古丁或者其他藥物帶來的快樂。

“福爾摩斯,為什麼兇手要留下你的名字?”

雷斯垂德問。

夏洛克此時的表情稱不上是一個冷靜缜密的偵探該有的神态,而像是一個瘾/君/子,或是什麼劇本中的反派角色。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本案的喪心病狂的兇手。

“不知道。”他幹脆利落地回答,“這個答案,得抓到兇手後問他本人了。”

至于現在,他首先應該去一個地點确認一下他目前的推理。

*

兩則新聞一同登上報紙。

第一則以極其顯眼的方式占據了日報頭版,宣告夏洛克·福爾摩斯是為本案兇手。另一則,則以一種極其不顯眼的方式,委屈巴巴地蜷縮在報紙最不顯眼的其中一頁的其中一角,來自華生醫生的失物招領,表示撿到金戒指一枚。

瑪蒂娜當然看到了這兩則消息。

她心情很好,坐在茶幾邊,頗有閑情雅緻地閱讀報紙,接過女仆端來的紅茶,嗅聞茶香。

昨天晚上,她在調查過德雷伯這個牲口後立刻與瑪麗安一同前往那裡。髒活不需要她完成,她隻需要看着經驗豐富的女仆像屠宰肉豬一樣閹/割伯爵,然後輕飄飄地提出她的看法:

“既然伯爵這麼喜歡針對女人,一定是因為思想被下/半/身占據了。”她眯起眼睛,燦爛地笑了,“那就讓他嘗嘗自己的滋味吧。”

此時,伯爵尚未昏迷。他因為劇痛而神色扭曲,恨意、痛楚與驚恐一同在他臉上浮現。但在某些超乎科學的手段作用下,他已經無法發出聲音,更無法動彈。他絕望地看着從自己身上挖出的血肉被切碎、炙烤、塞入他的咽喉。痛苦席卷全身,就連早就不在他身上的器官也讓他依舊能感受到被一刀刀切碎、淩/遲、焚燒的痛苦。

他死得屈辱至極、毫無尊嚴,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想想她們,你還沒嘗到她們所受痛苦的萬分之一就要死了,真是沒出息。罪犯先生,你不如女人遠矣。”

他從來都看不起女人。自小接受的教導就是,女人是物品。她們是玩物,是工具,是擺在餐桌上的一道肉菜,是随時可以被虐殺的蟲豸,是可以随意用來滿足他變/态欲/望的卑賤牲畜。他做這些事已經有許多年,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可他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牲畜而已,死了就死了。能為他提供快樂,是她們的榮幸。

可是如今他也死了,死在他看不起的女人的手裡。被淩遲、被羞辱、被報複。她們爆發出激烈的嘲笑,模糊成數十張乃至數百張各異的女人面孔。她們都在嘲笑他,臉上充斥着譏諷、快意與恨意。

他死了嗎?

他看見自己在遠離自己的□□,靈魂被這些面孔模糊的女人撕咬殆盡,被她們投入地獄業火。但下一秒他又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原地,再一次被她們撕碎。

這一次,他看清了她們的臉。

瑪蒂娜本想讓女仆将伯爵的屍/體也一同喂給她在地獄的同事們,就像從前的無數次一樣,毀屍滅迹。但是女仆說她感受到了第二個潛入者正在趕往這裡:

“一個懷有強烈恨意的男人,身上有火藥的氣味,應該是槍。”

厭惡火的女仆對火藥的氣味很敏感。

“瑪麗安。”大小姐說。

女仆心領神會,帶着她的大小姐一同隐入黑暗,但又貼心地為大小姐留出舞台最好的觀衆席位。

高大憔悴的男人,生疏地潛入這裡,但潛入手段卻像是有專家指導。他端着手槍的手微微顫抖,在看見伯爵的那一刻大吃一驚。悲憤與快意同時湧現,讓他的神色既像笑、又像哭。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也許是背後指導他的那位“專家”的囑咐,于是報複似的對準伯爵胸口連開四槍,随後在伯爵手邊的地毯上寫下:

“SHERLOCK。”

當然,瑪蒂娜沒有錯過他不小心遺落戒指的過程。

她想,她大概猜測到幕後指使是誰了。

——那位熱衷于幫底層人民報複貴族的咨詢師!

他為什麼盯上了那位小偵探?

不知道。

男人們總有各種理由能夠團結地糾纏在一起:兄弟,朋友,對手,宿敵,共犯。他們的聯結既緊密又不緊密,但他們的情感似乎總能被人類的文化體系幻想為更高級的東西。

女仆以眼神詢問大小姐是否要繼續行動。

“不用了,走吧。”瑪蒂娜沒有去撿那枚戒指,也沒有去抹銷血字,更沒有試圖毀屍滅迹,“既然已經有為我們背鍋的了,不是更好嗎?”

現在,一切都像她預料的那般發展。

小偵探被無能的倫敦警/察與試圖博人眼球的媒體一同視為兇手,但他的同伴似乎正在為他奔走。他潛入暗巷,在倫敦鱗次栉比的建築陰影下隐瞞行蹤,尋找兇手。

門鈴響了。

今天沒有訪客提前預約,那就隻有——

“瑪麗安,去把小偵探請進來。”

瑪蒂娜說。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