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瞧着趙何清的眼,整個人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說:“會、會會會吧……?”
趙何清目光複雜的看着少年受驚的樣兒。
“你到底,”他揉了揉眉心,“罷了。”
雲歸被他的話整的有些摸不着頭腦,更加不安着。
他揣摩着趙何清的意思,知道他是沒有讓他暖床的心思的,如此發問怕隻是想給外面的人演一出戲。怕自己不會□□落得個假戲真做,他又鼓着勇氣開口:“可、可以試試。”
他觑着趙何清的神色,小聲說:“我聽過一些,大概知曉該、該怎麼做。”
趙何清被他話中的“聽過一些”給惹得挑了下眉,看着雲歸不安的樣子,松了口。
“來。”
他朝屏風後走,先撥了撥水探了溫度,而後脫下外衫。
雲歸看他動作,沒忍住顫顫巍巍的問:“怎、怎麼還要脫衣服?”
“不用脫亵褲。”
趙何清道:“總要弄些動靜來,才能讓人放心。”
“哦、哦。”
雲歸懂了的點頭,心道趙公子就是嚴謹,跟着脫了衣服。
褪去了外衫,隻着亵褲的雲歸有些不自在,他僵硬的跟着趙何清進了浴桶。
入水的聲音響亮,雲歸嘀咕着外面應該能聽到吧?而後縮在浴桶裡瞅趙何清。
趙何清也在看他。
沒了衣服遮掩的雲歸身子闆很瘦弱,皮膚卻很白淨,瞧着嫩生生的,絕不該是個受苦受累的人會有的。
隻是腰間的一道疤有些許刺眼,像是破壞美玉的那塊瑕疵,着實讓人心頭遺憾。
斂了心緒,趙何清示意:“開始吧。”
雲歸有幾分紅溫,臉頰紅了個透,藏在水下的手擰了自己一下,硬生生憋出一句帶着哭腔和痛意的:“啊!”
“好疼……公子,輕些好不好……”
雲歸閉着眼,下手的毫不留情,差點把自己痛的哭出來,聲音是真真切切的帶着哭腔。
他對這些的見識都在南風館裡,因為聽過,所以知道該怎麼叫,強忍着羞恥的叫着,還要注意着聲音,确保外面的人能聽到。
雲歸羞恥的渾身都泛了粉,臉和脖子最顯眼,紅彤彤的一片,整個人羞得閉着眼,纖長的眼睫不住抖顫着,聲音發抖的喘出一聲聲好聽的叫。
“唔……”
……
浴桶的空間談不上大。
平時隻有趙何清一人洗,他便也不會覺得窄,可要是加上雲歸,那就不一樣了。
雲歸骨架小,身闆也不大,瘦瘦弱弱的。可再怎麼瘦,也是個少年人的身量。
他蜷着膝蓋縮在一邊,小腿還是免不得和他相碰,水下的手不知道在做什麼,晃着一層層水波。
耳邊是他帶着羞,帶着哭腔和軟的一下下喘息。趙何清盯着少年人紅透的臉和泛粉的身子,喉結幾番滾動,最後狠狠閉上眼。
他垂在一旁的手蜷起,默不作聲的換了個姿勢,讓腿曲着。
耳邊的聲音漸入佳境,雲歸似乎掌握了要訣,也可能是叫累了,聲音帶了啞,最後哼哼唧唧的撒着嬌。
“還沒好嗎公子?我腰、哈,好酸,快點好不好?”
“……”
趙何清的指尖掐住了掌心。
他不知不覺屏了氣,心頭的火卻還是燒的愈來愈烈,到最後實在扛不住,在雲歸又一聲喘息下,擡起濕漉漉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平日裡總是溫溫柔柔的眸子裡帶了火氣,這個沒叫過一聲的人莫名啞了嗓,捂着少年人的嘴,聲音低啞道:“……别叫了。”
他眸色複雜,有些不明白自己怎會如此失态,可更不明白的,是雲歸為何如此有經驗。
他低低喘了聲,因為捂嘴的動作離得更近,讓這幾乎是在雲歸的耳邊喘的,聽的人酥了指尖,平白打了個激靈。
“怎麼這麼會叫?”
他克制着問。
雲歸臉紅的不行,一雙眼含了春水一般,水靈靈的看着他。
“公子。”
被捂住的嘴甕聲甕氣的叫。
嘴唇張合間好像在親吻着掌心,趙何清的手蓦地收回來,隻覺被碰過的地方猶如火燒,灼的人心都要被燙化了。
“夠了。”
他說:“不用叫了。”
雲歸在水下的手搓了搓被擰的通紅的大腿肉,有些不安的問他:“怎麼了?是我叫的……太假了?”
趙何清神色不明的看着他。
屏風後的空間有些昏暗,隻有邊角的幾盞燭火。暗黃的光線落在人臉上,照的人其實不大能看得清神色。
隻是雲歸迎着光,所以面容才完完整整的暴露在趙何清眼底。偏他背着光,有什麼情緒在那雙眸子裡遮不住的劃過,雲歸也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