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開會了,沈淮煦還找她幹什麼?
宋知暖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她從他兩條簡短又沒有标點的信息中感覺到他似乎很着急,決定還是上去看看。
她有些尴尬地看向陸辰,說道:“我……上個廁所。”
“哦,往前直走就是。”陸辰不疑有他,熱情地給宋知暖指路,說道,“那我先進去了。”
“好。”宋知暖往前,回頭看見陸辰已經走進會議室,趕緊拐到電梯口,上了35樓。
沈淮煦的助理文松估計已經接收到指示,看到宋知暖過來,便直接将她引進沈淮煦的辦公室。
“你找我?”宋知暖進來,一臉茫然地問道。
沈淮煦的臉色是真的不好看,像一團黑雲一樣,陰陰沉沉。他擡頭看着宋知暖,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
宋知暖:“?”
宋知暖還沒回答,沈淮煦就猛地皺緊眉頭,倏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宋知暖面前,抓起她的手問道:“戒指呢?!”
宋知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她并不知道這枚婚戒是要一直戴着,她以為隻是在一些特殊場合需要展示他們的“夫妻關系”時才戴的。
“我放家裡了……”
“放家裡?”沈淮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宋知暖,你是不知道婚戒意味着什麼嗎?”
“啊?”宋知暖有些茫然,她知道啊!戴上婚戒就代表結了婚嘛,可是她雖然是結了婚,但是他們隻是協議結婚而已,也有必要每天戴着嗎?
她瞥了眼沈淮煦的左手,發現他竟然戴着!
好吧,是她失職了。
沈淮煦繼續質問道:“還是說,你不想戴婚戒,就是為了能跟别的男人調情?”剛剛,他聽說經緯的人來了,便迫不及待地要下去了,剛出電梯,就看到遠處,宋知暖正和一個男人開心地在聊天。
頓時,他感覺胸口泵出的血液都是酸的,生氣地轉身走進電梯,給宋知暖發了那兩條短信。
“啊??”調情?宋知暖無辜又委屈地皺了皺眉,“我沒有……”
“沒有!那剛才跟你說話的那人是誰?”
“剛才……”她想起在會議室門外遇到的陸辰,解釋道,“隻是大學時期的一個學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就聊了幾句。”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沈淮煦,不确定地問道:“沈淮煦,你那麼生氣,就是因為這件事啊?”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呢?
宋知暖不确定地問道:“你不會是吃醋吧?”
這人占有欲這麼強?他們不過是協議夫妻,她和别人說幾句話她都要吃醋?
沈淮煦的表情管理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控,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放開宋知暖的手,嗤笑一聲。
“吃醋?哈,開什麼玩笑?我吃什麼醋?我是想提醒你,記住我們的協議!這裡好歹是雲景集團的總部,就算其他人不知道我們的關系,我爸還知道呢!要是被他看到,懷疑我們的關系,過錯方就是你,違約的人也是你。”
宋知暖:“……”
她不就和人說了幾句話嘛,至于這麼嚴重嗎?她總不能以後不跟别的男人說話吧?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宋知暖說道,轉身走出辦公室。她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大家都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畢竟剛剛她明明是和陸辰在外面聊天,可是陸辰都進來好一段時間了,宋知暖才進來。
孫晴坐在宋知暖旁邊,她低頭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宋知暖笑道:“上廁所,我有些迷路了。”
她剛說完,沈淮煦單手插着兜,一雙長腿大步流星地邁了進來,面容凜冽,不苟言笑。仿佛自帶低氣壓,他一走進會議室,整個空間的氛圍立馬肅靜下來。
他沒有感情地緻歉道:“大家好,我是雲景集團副總裁沈淮煦,也是響水街舊改活化項目的總負責人。抱歉,有點事耽誤了,讓大家久等了。”
他的目光從會議室的人臉上輕輕掃過,在經過宋知暖時,隻是比其他人多逗留了零點幾秒。一般人都不會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妥,不過陸辰的目光卻從沈淮煦身上,緩緩地挪到宋知暖身上。
不是他看出沈淮煦的眼神對宋知暖隐藏着什麼特殊的感情,而是他剛才聽到了宋知暖低聲說的話,她之所以進來的這麼晚,是因為上廁所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