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家長猛地跪在地上,對着幾個穿着警服的人不停的磕頭:“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幫我們找找孩子吧!求你們了!”
幾個小警員趕緊去扶人,有些不知所措。
餘娟收回視線,冷靜道:“去案發地。”
晚上九點,易城一中放學。
原本寂靜的大街上突然變得吵鬧起來,易城一中與勝利幼兒園隻隔了兩個路口。警笛聲音轟鳴,紅藍的燈光在黑夜中尤為警醒。
許甯和季節剛走出校門就聽到來接孩子的路人議論着:“勝利幼兒園死人了?”
“聽說是,警察都來了,那邊那條路都封住了。好像是個很小的孩子,真不知道這學校是怎麼看孩子的。”
兩個家長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接到自家孩子以後便離開了。許甯和季節對視一眼,默契的朝着勝利幼兒園走去。
外面被拉了警戒線,整個幼兒園被圍了起來。因為出警突然,聲響驚動了一些人,幼兒園外側已經被一些路人圍住。許甯和季節擠到了最前面。
“好像是有人死了?”
“你别胡說八道的,這多吓人。”
“我哪裡胡說八道了,前兩天一中剛死了人,這幼兒園又死了,是巧合嗎?”
“呦,一中還死人了?老師啊還是學生啊?”
“您不知道啊.....”
看熱鬧的人随口閑聊,許甯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今夜戒嚴,她們必定進不去。
“季節,你們家有人認識勝利幼兒園的人嗎?能查到具體發生了什麼嗎?”許甯握住季節的手腕道。
季節反手握住許甯的手:“你想做什麼?這事與你無關。”
她是想幫許甯找到真相,但不希望許甯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
“許甯?”
許甯猛然回頭,是于曉敏。
手邊上還拉着她的妹妹,棠棠。
于曉敏笑道:“好巧啊,我下午剛看見你媽媽了,晚上就又遇到你了。”
“于曉敏?你怎麼在這?”許甯看了看姐妹兩個問道。
季節耐心的幫忙解釋:“曉敏今下午請了假帶她上幼兒園的妹妹吃飯,請假條是學生會的學習部批的。”
于曉敏看向季節,道:“是啊,我和我妹妹平時都住校,半月才能見一次面,今天想帶我妹妹出來吃點好的,就請假出來了。”
許甯看了看于曉敏牽着的小女孩問道:“你說你今天看到我媽了?勝利幼兒園發生了什麼?”
幾個人找了個麻辣燙店坐下來随便吃了點,于曉敏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夏令營裡有孩子不見了。
許甯心中繃着一根弦,越聽越覺得熟悉,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幾個人吃了點東西說了會話就分道揚镳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季節緩緩開口道:“于曉敏母親早逝,父親又娶了繼母,她妹妹是她繼母的孩子。”
“不是親妹妹?”
“毫無血緣關系。不過她生父好像身體不好,腿腳不便利,平時住在鄉下,所以她和她妹妹都是住校的。”
“季節。”許甯突然停下道。
“我有種預感,兒童失蹤,器官被挖,這或許是同一件事。”許甯握住季節的手,心跳的有些過火。
季節拍了拍她的手:“許甯,很多事情不能靠直覺,得有證據的。名單你核對了嗎?”
許甯點頭:“核對過了,搬出家屬院的老師一共二十一人,根據他們的個人檔案來看,隻有七個是因為崗位調離才搬出來的,有九個是自己買了房子,有五個是因為結婚了,再在宿舍住着不方便。”
“不過巧合的是,七個崗位調離,都是往下邊鄉鎮中學調的,說是那邊老師人手不夠。但是基本上縣城的老師都不願意下基層,最後還是湊了七個人去的。”
“哪個鄉鎮?”
“桐廬鎮。”
季節微愣,“上周,我在舅舅家裡看到過勝利幼兒園的夏令營傳單,我侄女也去了,就在桐廬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