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邖包揮手:“趙兄,我們在這!”
常邖:“……”
剛把面具帶好,趙睿的身軀攜帶着霧氣直沖進自己懷裡,撞得常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嗚嗚嗚,常兄還好你們沒事,我和隋姑娘可擔心你們了。”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霧氣中走出對常邖點頭:“你們沒受傷吧。”
聽隋含玉說他們與邖包和常邖分開後本想再去找些人來幫忙,結果遇到梵音閣的幾個人,不來幫忙不說又因為之前的事打了一架,而常邖這邊沒再聽到動靜,他們便想着如果兩人沒事一定會回到約定好的地方,于是就在之前說的江邊等了一晚,天亮後趙睿建議沿着江邊找,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讓你們擔心了。”常邖拍拍趙睿的肩,又看向隋含玉:“咱們接下來是?”
“霧氣太重,渡江恐怕不容易,咱們可以先向上遊走。”
路上趙睿還問那條巨蛇哪裡去了,常邖說追不到人後就打洞走了,然後又是一頓忽悠把趙睿蒙得找不着北。
霧氣悠然地漫步在江面與樹叢間,依舊沒有散下去的迹象。
常邖腳步一頓,看向叢林深處。
“怎麼了?”邖包順着常邖的目光看過去,緊接着是隋含玉與趙睿,他們也停下腳步。
林中的談話聲越來越清晰,腳步聲也是向着他們的方向傳來。
“……情情愛愛隻不過是表象,自己快活才是正道。”
“說的有道理,姐妹,你們合歡宗的功法真的是誰都可以練?誰都可以采?采誰都可以?”
“那當然,沒有限制的功法,人人都可以練的功法才是好功法,妹妹要是好奇的話也可以跟姐姐試一試啊。”
“可是你昨天不是說想和我師兄試一試嗎?”
“哎呀,你師兄那不是不同意嘛,姐姐我又葷素不忌,妹妹長得也還是可以的。”
“啊?呵呵,呵呵,這霧怎麼還不散啊,是不是啊師兄,前面好像有人唉,那人影長得好像師尊欸,你說是不是啊師兄。”
隋含玉走上前,對林中的人影問:“钰潇,傲天?”
“好像是隋姐姐的聲音。”一個人影從霧中飛撲而來:“隋姐姐!”
然後常邖就與熟悉的面孔對上視線。
武钰潇的笑容僵在臉上,緊接着倒吸一口氣:“師、師——”反應過來後又立即沖身後喊:“師兄——!是隋姐姐!”
常邖:“……”這小妮子絕對是認出自己了。
霧中又走出兩個人,結果目光也都集中在常邖身上。
趙睿順着他們的目光看過來:“你們也認識常兄?”
“咳咳!”武钰潇扯了扯龍傲天:“不認識,隋姐姐要不你介紹一下?”
隋含玉将每個人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又得知衆人的目的地差不多,便建議一同前往。
那位合歡宗的安柔視線始終在常邖身上,等衆人商量好路線後,她開口道:“這位公子我好像在哪見過,常公子可是在平城南門對面那座橋邊暈倒的那位公子?”
常邖:“……”想起來了,這是當時想訛自己的那個女的。
“安姑娘可能是認錯人了,在下是從東門進的城,”常邖面不改色道:“并且在下的身體也不可能虛弱到當街暈倒的程度。”
“應當是我認錯了,”安柔遺憾道:“不過也是,如果是那位公子的話他身邊必定有一位壯士陪伴。”
武钰潇來了興趣:“姐姐這話怎麼說?”
邖包也豎起耳朵悄悄湊過去。
“當時我本想結識一下那位容貌不凡的公子,沒想到他體弱多病竟暈了過去,倒在另一位壯士懷裡,然後那位壯士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那位公子給抱走,公子本想掙紮,可那壯士耳語一番後,公子也就乖乖地依偎在壯士身上……”
安柔講得繪聲繪色甚至還加入了自己的各種想象,聽得衆人全神貫注又面紅耳赤。
可惡,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上對手,常邖決定,從此刻起一定要将面具焊在臉上。
安柔講完後湊到常邖身側,舉止輕佻:“常公子雖帶面具,但獨特的氣質着實讓小女癡迷,不知常公子有沒有興趣——”
“他沒興趣!”“沒有!”
常邖還沒開口拒絕邖包和武钰潇就一同攔擠到他面前,将自己與對面的安柔隔開一段距離。
武钰潇對安柔一笑:“姐姐啊,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事作甚,你如此三心二意我師兄可是會傷心的,說不定你再去與我師兄說幾句話他就同意了呢。”
邖包跟在後面點頭:“據我所觀,常兄克己複禮,志向高潔,自然是對此事絕無興趣。”
武钰潇與邖包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莫名的默契。
于是一路上兩人一左一右的守在常邖身側,容不得他人接近半分。
趙睿跟在常邖身後感慨:“常兄可真是受歡迎啊。”
常邖:“……”有一種在劫難逃的無力感。